() 十字架療養院的大樓就和它的名字一樣, 建築竟然是十字形,一共三層。很難發現起火點具體是哪裡, 隻能確定是在十字形最中間的地方, 因為那裡的建築外側牆壁最黑, 而在十字形的四個角的地方還是好好的。並沒有被燒毀的痕跡。
容崢看了一眼法斯特提供的潦草地圖,並沒有特彆標注那些都是什麼地方。法斯特這個家夥隻將可能放有重要文件和物品的地方標注了,其他全部都是一片空白。
另外……容崢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大樓,真心不覺得這樣的火勢下,還能存留下什麼東西。
容崢推著白樂水的輪椅踏進大樓, 一邊走一邊說:“艾米麗他們是因為報紙上登記的新聞來到這裡的。照片上拍攝到了被活活燒死在試驗台上的人。根據法斯特的話, 和照片拍攝到的角度和環境, 應該是東側那邊二樓的邊角位置。”
白樂水:“我對照片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們可以回去了。”
容崢回答:“地點是在二樓。現在沒必要過去, 不如我們在一樓先搜尋線索。恩……我想你應該不知道更多事吧。”
白樂水挑眉:“彆胡說, 我可是什麼都知道的人, 你老實求我,我會願意大發慈悲告訴你。”
“果然不知道。看來無論是你那邊還是我這邊,先天條件都是一樣的。”容崢將地圖謹慎收好, 推著白樂水的輪椅往前走, “雖然已經過去了幾個月,卻還是能聞到一點焦糊味, 這裡當時的火勢一定非常大。”
白樂水:“什麼味道,我什麼都沒聞見,這裡的空氣好的很。”
容崢推著白樂水繼續往前走,他們是從正門進來的, 一開始經過的幾個房間都好好的,沒有被燒過的痕跡。那些房間容崢也帶著白樂水去了,隻瞧見一些雜亂的儀器,看起來像是倉庫。
經過三四個房間後再往前,雪白的牆壁就漸漸染上了黑色,前方是被火燒過的區域。地上到處都是雜物,容崢費勁的推著白樂水的輪椅躲避巨大的物件,還時不時的停下來從地上撿東西觀察。
“這是藥盒。”容崢打量手中沒有被燒淨的殘片,“可惜都被熏黑了,什麼都看不清。”
白樂水跟著伸脖子瞅,容崢就將藥盒的殘骸給了白樂水,白樂水打量了一會,隻瞧見一點模糊不清的編號字母,還是間斷的那種。信息太過薄弱反而沒有任何意義,白樂水隨手將藥盒扔掉,將手上沾染的灰塵在容崢胳膊上蹭了幾下擦乾淨。
容崢好脾氣的任憑白樂水亂蹭,將他白色的袖子染上一抹黑。
再往前的房間就不是雜物間了,看起來像是臥室。因為屋內有鐵架子床,雖然鐵架子床被燒黑了一半,上麵曾經鋪過的床墊也成了黑色的渣渣。
但說是臥室,又覺得不太像。小小的房間隻有幾平米,床也才一米五左右的大小,地上卻放著大小不一的四雙鞋,還有被燒的隻剩下一半的木桶。加之窗戶被鑲嵌了鐵窗。容崢確信,這個房間雖然是用來住人的,同時又是用來關押人的。
容崢:“這裡是監牢。”
白樂水:“說瞎話,這裡一看就知道是普通的臥室。”
容崢:“你有住在這裡的記憶嗎?”
白樂水:“當然的,清清楚楚。”
容崢:“是嗎,那就好。沒有這些記憶總比什麼都知道要好受的多。尤其是這種地方的記憶。”
白樂水托腮,仰頭看容崢:“我一點都不意外我們可以順利交流下去。”
容崢微笑:“雖然不是很清楚你為什麼要每句都要撒謊?難道是設定嗎?但是要聽懂你的意思,並不難。”
白樂水:……
你聽著不難,但其實我說的很累。
這種麻煩的設定,以後還是不要來了。
白樂水環顧黑漆漆的屋內:“我一點都不好奇地下一層是什麼樣子的。”
容崢:“你想去看?聽法斯特說地下一層是關押失敗品的地方。這種實驗的失敗品……”
白樂水:“都還活著……”
容崢:“想看就去看看吧。”哪怕是屍骨累累。
其實他也很好奇,那裡會是什麼樣的景象。
話說的很簡單,可是容崢帶著白樂水幾乎將一樓全部都走了一遍,他已經看到三個去二樓的樓梯,卻偏偏瞧不見去地下一層的樓梯。
難道是隱藏起來的暗門?
早知道就該向法斯特問清楚了。不過也有可能法斯特拒絕告知,畢竟對於法斯特來說,尋找重要實驗數據和資料的他們去地下一層沒有任何意義。
就在容崢打算帶著白樂水再走一圈,想去找暗門的時候,從二樓慌忙跑下來一個人,差點撞到白樂水的輪椅。好在容崢眼疾手快,拉著輪椅後退了幾步,這才躲過一劫。
慌忙跑下來的人卻沒有那麼幸運,為了躲避白樂水,還差兩三個台階的時候緊急刹了腳,可那種情況哪裡是她想停就停得下的,下盤不穩,後麵幾個台階直接就是滾下來的。
整個人倒在了白樂水的輪椅旁邊,摔的哎喲哎喲的。
白樂水沒撞到,卻是結結實實的嚇到了,等安全後他鬆了口氣,瞧著趴在地上的人一眼,開口就能把人氣死:“滾下來是比走下來快,但既然要滾,為什麼不從第一個台階就滾?”
郝潔正難受呢,聽到白樂水的話氣的瞪圓了眼睛,她猛然站起身瞪著白樂水:“你瞎了啊,我那是滾嗎?我是摔下來的,你呆在哪裡不好,呆這裡乾嘛啊!”
白樂水無辜表情:“我喜歡這裡啊,超愛的。所以才會在這裡。”
郝潔氣的臉通紅,她揉了揉被摔紅的胳膊,哎呦一聲坐在了台階上喘氣,等穩了氣息後才猛然抬頭:“不對,你怎麼在這裡?”
白樂水:“這裡是我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