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頌悄悄探頭,果然看到來人怒視著蹲坐在地上休息的男子。
來人是一個女人,二十多歲的年紀,模樣很漂亮。穿著一條漆黑色的背心,那背心顯然不是女式的,穿在她的身上略顯肥大,舉手投足之間,就會稍微露出一點衣服下的肌膚。有些不該被看到的地方都能被看見一二,就是林頌這個隻喜歡男人的人,都不好意思總盯著瞧。
不過,就算看到了,女人露出的皮膚也不會讓人產生欲1念。因為在那原本該雪白光滑的肌膚上,布滿了各種傷痕,穿著短褲露出的兩條大腿上更都是傷疤,還有好幾個十字刻痕,尤其是大腿內側滿滿都是,看著讓人膽戰心驚,根本就不敢想女人在受這些傷時,是怎麼樣的可怕模樣。
“求求你,我已經不行了,讓我歇會,就一會。”白大褂的男人苦苦哀求。
“歇一會。”女人歪頭,冷漠的抬腳踩在了男人的臉上,“當年我請你們放我一次,你們也沒放過吧。我讓你活著,就是最大的仁慈了。要不是你懂一點醫術,可以幫我們繼續調理身體研究疫病,你早就不知道被我們砍了幾刀。現在給我起來!廢物!!”
白大褂垂下頭,露出恐懼的表情,他伸出顫抖的手抓緊包,緩慢起身。
“太慢了。”女人從腰上抽出鞭子在男人的身上狠狠一抽。
一鞭,兩鞭,三鞭。
男人苦苦哀求,女人卻好像是來了癮,鞭子不停的甩動著。地下監牢回響著男人的哀嚎求饒聲,和女人痛快大笑的聲音。
白樂水聽得滲人,抓住容崢的手緊了一分。容崢沉默的安撫著他。
沒人願意理會的林頌瞧了女人的表情一眼,心有餘悸的縮回腦袋,低聲道:“瘋子。那女的絕對是瘋了。”
“她瘋了才是正常的。”容崢說。
林頌:“為什麼?”
容崢沒有回答,當白樂水伸手捏他的手指後,容崢才微微歎了口氣,說:“我本來不打算將這種事告訴你,臟了耳朵。”
不打算被告訴的白樂水:但我想知道。
誤會是自己的林頌臉頰又紅了:“我沒關係的。而且走副本,什麼事情都遇的到,知道一點更好。”
完全無視林頌的容崢對白樂水解釋:“我在她大腿看到了很多十字刻痕。應該說,那不是十字,是叉。標記過的意思。”
白樂水在容崢手心繼續畫問號,他仍舊不明白。
林頌抿了一下嘴,臉色陰晴不定:“我想,我懂了。”
容崢仍舊沒有理會林頌,繼續說:“我以前在國外,遇到過一個犯罪團夥。他們會拐騙女孩,強迫她們去賣。在強迫的時候,就會喜歡玩標記,一次,一個叉。畫滿就是‘用’完了。”而在畫的時候,一向是從大腿開始畫。
遭遇到這種‘洗禮’的女子都是桀驁不馴寧死不肯去賣的女孩。然後這些女孩若是被揍後也不肯,接下來就會遭遇這種生不如死的對待。就算解救成功,情況好一點的女孩要接受心理輔導,壞的直接就會崩潰。
如果這樣還能堅持著不屈服,那就來一點更爽的。肌肉注射打一針,上了癮的,真的讓她當一頭豬去舔地板,她也肯去做。
雙重受辱下,女孩子的一輩子就毀了。
可偏偏這樣的人,就算被抓,依照國外那邊的律法,還是會去監獄好吃好喝大放厥詞將自己曾經的‘戰績’當做榮耀對獄友炫耀。
這就是為什麼一直和官方人員打交道的容崢受夠了這種活計,他寧願接受私下委托,讓受害人的家屬自己去討回公道。
結果一次失誤,被他在警署裡的朋友發現,給了他警告函。剛好最近國內有人聯係他,容崢就選擇回國,接了新的委托。
一個跟穿越有關係,非常有意思的委托。
他那個學側寫師的朋友一直說他很偏激。
容崢承認,而且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甚至於在某些方麵,他認為自己更適合當個壞人。
“反派這活,交給我多好。”這麼想著的容崢,開口這樣說道。
林頌茫然的看著容崢,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白樂水懂了,他握著容崢的小指狠狠一捏。
瞎說啥,還有彆的玩家在呢。暴露了我,小心我打死你哦。
容崢好脾氣的笑笑,不吭聲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白樂水:其實我是個好人。
容崢:我覺得我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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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犯罪團夥的故事,蠢作者看到csi故事集,有看到這樣的案子,從中取材改編的。
那些女孩子真的很慘,挨打不聽話後,就會被找幾個人給她一點‘教訓’,再不聽話的,來點能上癮的,基本都會屈服。
生活在肮臟混亂的地方,暗無天日的活著,直到死或者被解救為止。就算被解救了,對那些已經上癮的女孩也不是結束,而是另一個地獄的開始。也有的因為上癮,為了獲得購買那些東西的錢,自己選擇出去賣。
畫叉是杜撰的。在這裡隻是作為被傷害過的證據存在。
還有,在csi故事中,這些女孩是見網友,才落得這個結果。所以大家注意,彆相信陌生人。尤其是那些自稱有錢英俊帥氣隻愛上你願意為你包下半個晉江的那種網友。
另外,成年的孩子們,推薦看看csi探案集,很不錯。
沒成年的,還是彆看了。
因為那個電視劇,解刨什麼的,過於真實,引起不適。蠢作者第一次看的時候都吃不下飯。後來跟麻麻看習慣了,可以一邊吃燉排骨,一邊看驗屍官拆排骨。
說真的,那模型做的,超級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