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鉤子鎮34(1 / 2)

() 安原來的名字不叫安, 她在鎮子上使用的尤拉反而才是真正的名字,姓羅德尼。

不過, 知道這個名字的人, 也隻剩下哈森而已。

哈森和尤拉的確是真正的姐弟, 在這方麵上他們都沒有撒謊,但是在其他事情上,尤拉和哈森都避而不談,沒有告知療養院裡任何人真相。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天生的壞胚子嗎。

尤拉和哈森出生在一個偏遠的農村,那個地方很貧窮, 什麼都沒有。

尤拉八歲的時候, 他們的親生父親過世了, 是被母親殺死的。

這對夫妻的關係本來就很糟糕, 母親向往更好的生活, 哪怕不奢華, 至少可以一周有一天的時間能輕鬆的去附近鎮子裡逛街,買一點便宜又漂亮的飾品,打扮自己。而不是每天陪著一個在泥土裡打滾的丈夫, 耕種, 擠牛奶,剪羊毛, 連一點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而做這些,都是為了能在晚餐的時候除了麵包以外,可以添上一根香腸或者鹹肉。這種生活對母親來說簡直是太差了。

但是父親不這麼認為,他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 很充實。

兩人為此多次吵架,甚至離婚都被提了出來,但是因為父親的信仰,認為解除婚姻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而且兩人已經有了小孩,他不認為因為一點小分歧就可以鬨到那樣的地步。

其實當離婚被其中一方提了出來後,這段感情和婚姻已經趨近於破裂,強硬維持下去並沒有任何好處。但是父親並沒有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他死了。

在某一天的傍晚,被母親用刀子一下又一下的捅死。

她以為自己的行為不會被任何人看到,她以為兩個孩子已經在自己的房間準備睡覺了,卻沒有想到,因為聽到了聲音想要偷看的姐弟兩人,從門縫裡將母親猙獰的臉和噴濺的血液看的一清二楚。

還有父親驚恐逐漸喪失聲息的臉。

沒有人尖叫,他們隻是靜靜的看著,等母親拖著父親去農場處理後,這才關上了門,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回去睡覺。

或許是年紀太小,不清楚那樣的行為意味著什麼,也或許是他們都是女人親生的孩子,早早的遺傳了暴虐的基因,覺得這種行為算不上什麼。

但是,行為是可以學習的,這點可以確信。

大人就是孩子的榜樣,無論是好還是壞,他們都會一一學習,然後實行。

所以當母親找了個鎮子上的男人嫁了後,當母親開始忽略兩個孩子隻顧著花錢買買買後,當繼父對母親越加不滿長期與妻子吵架,隨後將怒火和怨氣都發泄在孩子身上後,當女兒越長越漂亮,繼父逐漸覬覦後,當母親深知這一切卻又全部無視後。

怒火和怨念,在那一瞬間讓兩人做出了行動。

用繼父常用的切麵包的刀子,割斷了母親的喉管,然後淡然無辜的繼續做該做的事情。當繼父發現這一事實,想要報警又突然驚覺的發現自己才是嫌疑人的時候,他選擇了沉默和掃尾。這個世界冤死的魂太多了,他不想當做其中一個。

誰會相信一個才十三歲,一個才八歲的孩子會殺人。

自那之後,在繼父眼中,兩個孩子的形象就像是魔鬼。

恐懼,不安,在和一個有錢有地位的女人結婚後也沒有消散。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新娶的妻子對他和尤拉的關係保有懷疑,無論男人解釋多少次都沒用,他哪裡敢對那樣惡魔一樣的女孩動壞心思,又不是擔心自己命太長。

恐懼和擔憂,讓繼父多次去酒吧買醉,一次喝醉了和隔壁桌的說漏嘴,被對方得知,就提出要收養這名小小年紀就殺過人的女孩。

繼父被嚇得酒都醒了,立即點頭答應,願意買一送一,把哈森也打包送出去。

被男人拒絕了,對他來說,有一個是好事,兩個是麻煩。

能送走一個也是好的,男人就這樣將女孩送走了,對外則說女孩精神有點問題,送去了療養院。

不過是一句搪塞熟人的話,沒想到竟然一語成讖。帶走女孩的男人,確實是要將女孩送走,去療養院充當研究人員的助手,目的是奪走研究成果。

在男人那裡,尤拉知道了很多療養院的秘密。比如原來的療養院院長拒絕賣出這個地方,所以製藥公司的老板就收買了副院長,讓他害死院長奪走療養院然後低價賣給自己。比如療養院原本的病人都成為了研發新藥的實驗品。比如研發的新藥目標是可以治愈一切疾病的藥,最終目標則是實現不老不死,永不得病。

尤拉覺得最後一項簡直是癡人說夢。不過研究資料卻表明,偏偏是後麵一項有了進展,雖然是在病菌上得到靈感,延緩衰老,增強身體素質隻是病菌的症狀。

尤拉動心了,她一直認為自己女孩子的體質太過虛弱。而且無論是增強身體素質,還是延緩衰老,對她都是極其有吸引力的。想要變強,想要變的有權勢,想要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想要這新型菌種。

不過,病菌就是病菌,它具有太多的不定性,如果不小心賭錯了,就會成為害死人的可怕東西,而且這東西傳染性極強,想要安全的掌握它,最好先在體內培養出抗體來最好。

所以尤拉自願成為了實驗品,還有了一個假名字,安。

她和其他的實驗品不同,其他實驗品真的就隻是實驗品,而她則屬於臨床觀察的接種人,可以選擇安全性更好的菌種注射,可以從微小的量逐漸增加,可以隨時觀察自己的身體狀態,一旦出現不對的情況,還有臨時的疫苗注射,杜絕一切壞的影響。

但是,在吃和住方麵,她和實驗品沒多少不同,最終導致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反而不多,因此她可以順利混在瘋子當中,扮成一個瘋子。

實驗持續了好幾年,她的身體狀況一直很好。

她應該是最成功的的那個。

但是後來,安發現,除了她這個特彆以外,其他實驗品中恰巧也出現了一個和她一樣,接種多年反應卻良好的人——格林。

格林真的隻是一個低幾率誕生的優質品。

和安這種特殊培養的情況不同。

而且,安發現,格林的狀態比自己好太多了。格林在療養院十多年了,因為精神的緣故進療養院的時候就二十多歲,然而這些年過去,至少三十多歲了,他的臉上一絲皺紋都沒有出現,從不特彆保養仍舊保持著那種模樣。

不老。

巧合中的巧合,安無論怎麼想辦法,都無法複製的巧合。

而且這個人的聲望比自己高。

安早就想好了,帶領這群瘋子,統治這群瘋子,拿到菌種,發展屬於自己的抗體軍團。

但是,這些人寧願聽從格林的話,而不是她的話。

大概是因為格林和這些瘋子的處境完全一樣,而格林來到這個地方最久,而她終究和這些人不同。

演也演不出來的。

她提出一個建議,隻要格林說不,那些人就會搖頭說不。

嫉妒,憤怒,怨恨。

安借著在接種的時候和法斯特聊了幾句,讓他尋個法子,把格林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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