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五點, 白樂水從乘務長那裡得到了集合玩家的命令。
除了六號房間和八號房間的客人位置比較分散,其他玩家都老老實實呆在自己的房間裡。白樂水從八號包廂的客人開始通知, 等輪到五號包廂的時候, 他走進了包廂門。
啟成勳使用卡片【角色互換】, 一陣白光閃過後,白樂水低頭打量著自己的模樣,簡便的衣服,高大粗壯的身材,確定自己的確換了一個身份。
再看一眼麵前的乘務員打扮的人, 白樂水說:“這種感覺挺新鮮的, 原來我扮演的角色是長這樣的啊。”
“恩?你沒見過嗎?”角色設定已經變成任斯的巫軒源說完後就想了起來, “對了, 這個人設是不能照鏡子的。”
白樂水:“是的。”他盯著巫軒源現在那張‘任斯’的臉瞧:“長的和我一點都不像。”
“當然不可能像。”巫軒源說道, “遊戲副本中鬼扮演的角色和自己的模樣有相似的地方豈不是麻煩了。不過相差的範圍不會特彆大, 畢竟會有人不習慣。”
白樂水:“比如?”
巫軒源:“比如鬼是男性,扮演的副本角色就不會是女性。鬼的身高有一米八,扮演的副本角色就不會低到隻有一米六。鬼的年齡已經四十多歲了, 扮演的角色就不會是十幾歲的少年少女。反差太大難以融入角色, 這些都是硬傷。”
白樂水問道:“那你可以通過我的形象判斷我自身的容貌?”
巫軒源:“通過你人設的外形,我能判斷的信息隻有你是男性, 身高在一米七到一米八五左右的範圍內,年齡在十八歲到二十八歲之間,中等身材,然而這樣的人在平行世界一抓一大把, 用來找人根本就不夠。所以你可以安心。”
白樂水恩了一聲,想到容崢的模樣,多嘴問了一句:“這樣的規則在玩家中也有效嗎?”
巫軒源:“玩家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因為是鬼的緣故必須隱藏身份,不能在平行世界中被找到,他們進入副本後身材和臉全部保持原來的模樣,除非使用易容卡,在進入副本前使用。”
白樂水想起容崢那張和之前兩次副本都不一樣的臉。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真的衝著你有備而來。”巫軒源再一次給容崢挖了個坑,“總之,這個人利用就好,彆太信任,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號包廂,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容崢:鼻子好癢。
白樂水恩了一聲,心裡突然就感覺沉甸甸的。
“好了,現在是我作為乘務員把前四號包廂的客人喊出來。”扮演成乘務員任斯的巫軒源對白樂水道,“你去集合吧。”
白樂水:“不會被發現吧。”
“我這邊不用擔心,好歹是隻老鬼了。”巫軒源說道,“啟成勳的角色人設比較獨來獨往,唯一需要處理好關係的就是一號房間的那個人,反正他知道,其他的不用擔心,就是為了應付各種各樣的情況,我和其他乘客沒有過多交流過。”
白樂水點頭:“我知道了。”說完推開門,向餐廳走去。扮成乘務員的巫軒源則往前幾號包廂走。
一路上都很順利,直到來到一號包廂。
容崢隻瞧了巫軒源一眼就辨認出來:“換了。”
巫軒源:“我不覺得能長時間瞞過你,但是剛進來就瞧我一眼就發現也太快了吧,我以為我偽裝的很好。”他有特彆注意裝成白樂水扮演的乘務員的模樣,從走路的姿勢到說話的語氣,巫軒源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演戲的天賦,可好歹在這個遊戲世界混了好幾年,經驗都積攢出來了,裝模作樣一下還是沒問題的。如果能回去原來的世界,巫軒源一定會跟上司舉薦自己做臥底工作,絕對能做好不暴露。
明明很有自信的。
“的確偽裝的挺像。”容崢回答,他伸手點著自己的眼睛,“可有一點不會騙人。他看我的眼神,和你看我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巫軒源冷笑:“哦,他看你什麼眼神,我看你什麼眼神?”
容崢:“他看著我的時候當然是充滿了愛意,而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
巫軒源:“關於前者我覺得你瞎了。對於後者我認為你形容的很貼切。順便一提,為了不會暴露我和他更換身份的事實,請你之後稍微掩飾一下你對他愛意的眼神,以及看我的時候完全把我當成情敵的眼神。”
容崢皺眉:“很有難度。”
巫軒源:“哪個?”
容崢:“全部。”
巫軒源:……
我勸你當個看不見的瞎子你考慮不?
“以防萬一,在你離開列車前,不要和我眼神對視。”巫軒源說道。
容崢:“就好像我樂意看你一樣。”
巫軒源:……
再次重申,這家夥真的很討厭。
話不投緣半句多,反正關於合作的事情早就說清楚了,為防止把自己氣的當場和這個人打起來,巫軒源決定保持沉默,帶著容崢去往集合的餐廳。
和往常以往,一號房間的客人是最後來到餐廳的。所有人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包括扮演成啟成勳的白樂水,也乖乖的在五號包廂客人的位置上安靜坐著,容崢的眼神淡淡的從白樂水身上掃過去,坐了下來。
成為乘務員的巫軒源站在了乘務長身後。
沒有一個人察覺這兩人互換了身份。
乘務長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後開口道:“列車將會在四十五分鐘後到達第二個神秘站點。和上次一樣,傍晚六點的時候列車門打開,客人們離開後列車門會關閉。直到次日淩晨五點的時候列車門再次打開,大家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回到列車上,清晨六點列車準時發車。請大家千萬不要遲到。”
“本次列車的神秘站點將會在一個鎮子上停駐。鑒於大家上次過於疲憊的狀態,所以本次列車和鎮子上的旅館協商過了,為每個客人都提供了旅館房間可以下腳居住。這次的活動是參加鎮子的祭典。當然,參與和不參與,一切自願。”
自願兩個字一出,白樂水就聽到小情侶那邊低聲說話。
“自願?不和上次一樣必須拿到什麼東西才能上車嗎?”
乘務長聽到了,所以他微笑著回答:“不,隻要你們能回來就可以。沒有其他要求。”
白樂水垂眸看著麵前的桌子,能回來就好,越是這樣簡單的要求,就越可怕。
這說明能回來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