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賭場裡麵的各類設施都非常齊全。白樂水看到了輪.盤,牌桌和老虎機等等,每個牌桌旁邊都有玩法說明,避免不會玩的玩家進來兩眼一摸瞎什麼都不懂。
白樂水跟著容崢在賭場裡轉悠了一圈,幾乎是每個機器旁邊走停留一會,直到全部囚犯都進來了,門口十來個獄警把手,賭場內十來個獄警轉悠,容崢也沒有開始。
白樂水當然不會催,他就站在離容崢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不會打擾到他,又做了監視的態度,然後悄悄用眼睛餘光觀察其他囚犯。
絕大多數囚犯和容崢一樣還在觀望,少部分的那些,尤其是本來就有賭癮的,早就歡呼一聲開始玩起來了,看樣子並不把行刑這件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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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賭徒輸起錢來很快,才十分鐘的時間,就有一個高個子的黑皮膚男人大聲吼道:“草,遊戲幣用完了,喂,再給勞資五枚幣!”
白樂水扭頭看過去,男人站在一台老虎機麵前,拍著機器高聲吼著。
老虎機,最常見的賭博機器,投進去一枚遊戲幣,隨機出現不同圖案,如果定時出現相同或者特定的圖案組合,就可以依照賠率勝出。賭徒最喜歡的就是這台機器嘩啦嘩啦吐幣的聲音。
當然,這台機器勝率很低也非常有名,基本上坐在機器麵前一整天無事發生都是常事。
所有囚犯都停了下來,大家都在關注那名鬨事的犯人,想要知道獄警會怎麼對待他。
白樂水看過去,發現其他獄警沒有動作。就在這時,有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從黑暗中走出來,拖著一米多長的砍刀來到男人麵前。他穿著獄警的衣服,但顯然並不合身,細長的四肢從肥大的獄警服中伸展出來,近兩米五的身高套著普通尺寸的製服,看著有些可笑,但是沒人笑的出來。--
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他,或者說是它。
黑漆漆的臉蛋上沒有眼睛和鼻子,隻有一張嘴,它咧嘴笑了:“我是行刑人,你要更多的遊戲幣嗎?”
男人腿軟坐在了地上,半晌後才小心翼翼的點頭:“你願意給我更多的遊戲幣?”
它笑的更開心了,摸出一個小轉盤來,指著對男人道:“轉一下,給你五枚遊戲幣。”
男人隻瞅了一眼就險些嚇尿。
這是超市很常見的一種轉盤抽獎,不過在這個轉盤上可不是什麼洗衣液臉盆手機等獎品,而是清楚的寫著‘手指’‘手臂’‘腳’‘大腿’‘頭’等字。
中將幾率百分百,抽到什麼,失去什麼。
它握著砍刀的手正蠢蠢欲動,將轉盤往前推了推:“來,轉吧。”
男人連忙搖頭:“不,我不轉了,我不轉了,遊戲幣我不要了!”
它高高揚起的嘴角僵硬下來,然後緩慢下垂,歪著頭詢問:“不要了?”
男人搖頭:“不要了。”
“不行,我已經出來了。”它不滿道,“那我幫你轉吧。”
男人沒來得及阻止,它就抓住轉盤的一邊。它沒有鬆開爪子,而是捏著轉盤緩慢扭動,直到指針停在了‘頭’的位置上。
“轉完了。”它嘿嘿一笑,在男人驚恐的叫喊聲中舉起了砍刀。
下一幕白樂水沒有看,繼續盯著容崢,慘叫聲戛然而止。它高興的放下五枚遊戲幣在老虎機上,然後拖著被砍的頭和軀乾兩部分回去了。
現場隻留下血紅色的拖痕。
沉默隻持續兩分鐘的時間,大家就繼續開始自己的賭博,隻不過這次謹慎的人多了起來。老虎機上的五枚遊戲幣一直沒人去動,有人動心,卻沒人敢拿。終於有一個人輸光了自己手裡的遊戲幣,想到老虎機上的遊戲幣去取的時候,老虎機上已經空空如也。那人當時就難過的哭出聲來。
誰都沒有看到,隻有時不時盯著容崢的白樂水發現了,五枚遊戲幣是在容崢經過老虎機後不見的,但是容崢經過時雙手放在口袋裡,沒有伸出來也沒有在老虎機邊停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白樂水想不通。
容崢將三枚遊戲幣放自己口袋裡,另一隻手裡捏著兩枚遊戲幣和女裝大佬顏黎擦肩而過,撞了他一下,顏黎立即停下腳步憤怒道:“走路小心點。”
容崢對顏黎挑眉,伸出一根中指。顏黎暴怒,罵著臟話就上來了,和容崢扭打在一起,白樂水立即上前阻止,費了好大勁才將兩人分開,道:“都給我安分些,不然我就開啟電擊措施了!是想現在就行刑嗎!”
顏黎瞥了白樂水一眼,無奈的後退幾步和容崢拉開距離,整理一下自己歪掉的假發冷哼一聲走了,把手心裡新得到的兩枚遊戲幣放在口袋裡。
白樂水:……
借著他的身體遮擋做肮臟的PY交易,當他沒看見嗎!
兩枚幣的交易!
好吧他沒看見。
容崢還笑嘻嘻的對白樂水吹了聲口哨,手放在白樂水的腰上:“警官,你保護我時能不能再快點?我差點被揍了。”
白樂水冷冷的看著他,拍開他的色爪子:“你彆找事就沒人揍你。”
容崢遺憾的歎氣,走到一張輪。盤桌子邊盯著珠子看,有兩個人和他站在一起開始押注,容崢則是雙手插在口袋裡觀察。
“喂,已經輸了兩場了,再這樣下去,我們也會是那個結果的。”兩個人的交談聲傳入白樂水的耳朵裡,那兩個人站在白樂水身後的賭桌邊,白樂水沒有
扭頭,繼續偷聽。
“沒有幣就不能繼續賭,不夠十個幣不能離開這裡,想要更多的遊戲幣就得用身體的一部分來換。”另一個人歎息道,“這題無解。”
“我有隱身的卡,不如我們隱身離開?”
“彆開玩笑了,看到門口的獄警了沒?一個個都拿著名單呢,你能寄希望於他忘記有我們兩個人?萬一被當做逃犯怎麼辦?晚上不在內艙房裡休息會不會有危險?船艙鑰匙可不在我們手裡。”</“那怎麼辦,我們不會賭,又不懂怎麼作弊,十賭九輸誰都知道,五個幣根本就不可能賺到十枚,除非走大運。”
“走大運……”
“我們沒有運氣加成的卡片。”
“不,我們沒有,未必彆人沒有。而且……這裡可是囚犯聚集的地方。”那人壓低聲音道,“進來的都不是好人,沒準有幾個腦子好使,擅長賭博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
“去輪.盤那邊,看看有沒有人賭博厲害的,他押什麼,我們就壓什麼。”那人道。像是撲克牌和老虎機什麼的都是靠個人本事玩,隻有輪.盤押注能跟著蹭一波。
兩人商量著遠去了,白樂水恰好這個時候轉身,將那兩人的容貌和身形印在眼中,然後視線移到彆的地方去,好似剛才不過是隨意一瞥。
顏黎拿著容崢給的兩枚幣在賭場了轉悠了好一圈,和容崢不同,他關注的不是賭桌,而是人,將所有囚犯的表情和動作都收歸眼底,然後找到了他的目標,正捏著一枚遊戲幣急的快哭出來的一個男人。
那人的表情很絕望,他在賭場內轉了好大一圈,似乎是想要狠下心賭最後一把,又懦弱不敢,最後不知道和獄警說了什麼,往賭場後麵一個小門走進去了。
顏黎走到獄警身邊問道:“那個門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