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明明是在剛剛那樣十分不必要的情況下,童磨卻主動說出了無慘的名字?
“因為對他來說,已經都無所謂了。”
產屋敷耀哉雲淡風輕地說。
柱們和喬溫聞言都是一愣。
年輕的鬼殺隊當主回身看向自己的孩子們,見他們齊齊傻傻望著自己,嘴角不知什麼時候消隱去的笑意,又重新懸掛了上去。
他抬手,挨個兒摸了摸他的孩子們的腦袋——包括喬溫在內。
“他不是說了嗎?他其實無所謂泄露無慘的情報。”
產屋敷耀哉說。
“雖然我與他見麵的時間尚短,此前也沒有過接觸,但從大家的描述來看,他應該相當聰明。”
“說不定他還有不觸動禁製而向我們描述各種有關無慘的情報的辦法——他幾乎已經是明示了這一點。”
“但他最終非但沒有這樣去做,反而是乾脆利落地選擇了一個他認為我們絕對無法阻止的方式,當著我們的麵迎接了死亡。”
產屋敷耀哉語氣裡帶上了幾分慨歎:“真是對敵人狠心,對自己更狠心,冷酷冷漠到了極點啊……”
柱們聽見這聲慨歎,不由齊齊感覺一陣涼氣從腳底躥升而起,一路直達天靈蓋——
因為已經什麼都無所謂了,又知道自己這一次恐怕已是必死無疑,卻並不想用自己的死亡,來成全鬼殺隊的心願,所以上弦之二才會趕在鬼殺隊——或者準確點說,是有著眾多奇特能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拿出點什麼新能力來的喬溫——來得及使用那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新奇手段拷問自己之前,乾脆利落地選擇了自我了斷?
這……
這腦回路到底是怎麼長的?
在這背後驅動著他的,根本連所謂的“動機”都沒有吧?!
這甚至都算不上什麼報複心,而隻是單純的冷漠,冷漠到了骨子裡而已……
“上弦之二……”
他們好不容易抓到的這隻鬼,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這樣的怪物都隻是上弦二的話……
“上弦之一,又會是怎樣可怕的家夥?”
一想到這裡,柱們的心情就不由愈發沉重起來。
與此同時,喬溫的直播間裡——
“呃……雖然感覺氣氛這麼沉重的時候我們還在討論這個話題好像有點不太好……”
“但是臥槽主公大人說得沒錯啊!童磨的確不是什麼愉悅犯,單純就是沒有心罷了!我們之前居然還妄想站在正常人類的立場從合理的角度去分析他的心態……”
“深刻認識到十分鐘之前的自己怕不是石樂誌→_→”
“不愧是能讓喬小二心甘情願認爹的男人!主公大人這腦子,絕了!”
“更絕的是我們明知道童磨是個什麼樣的人,聽完主公大人的分析還是忍不住後脊發涼,大夏天的硬是給我嚇出了一身冷汗……”
“嚇出一身冷汗1,有些事情真不是說你事前知情或者有了心理準備,受到衝擊的時候就能完全防禦住的_(:з)∠)_”
“比起精神遭遇衝擊,我現在更關心另一件事。”
“啥事?”
“還有比我們受到驚嚇的小心臟更需要關心的事?真的嗎?我不信。”
“彆鬨,真的有!你們忘了嗎?無慘啊無慘!屑老板雖然沒法確定二哥的位置,但他能感知到二哥生死的吧?”
“……臥槽!”
“這麼一說,屑老板現在應該知道二哥掛了吧?”
“得,啥也彆說了,無慘現在肯定已經跑路了!就他那慫樣,發現童磨沒了還不得嚇破膽啊?不管他現在是不是藏在淺草,估計今天之後,他都會轉移陣地,這之後人會跑哪兒去,可就真不好說了。”
“所以這一點是主公大人也沒料到的?童磨自殺其實也是為了變相給屑老板傳消息??”
“……不是吧,二哥還有這麼忠心耿耿的一麵呢?”
“忠心耿耿和童磨搭配在一起……嘔!對不起我吐了。”
……
彈幕炸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