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古代炮灰倒黴茶幾將軍—39(2 / 2)

次日的案子全都是婚姻那些事兒,像李建飛李建巍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那般明事理的長輩還是少數,他們基本上沒在錢財上過多糾纏不清,官府說怎麼判就怎麼判。

但其他人不是,有很多長輩摻和其中,錙銖必較,真的非常麻煩。

當然,不像李不凡和都枝還有屬於他們年輕人的財產,稍微有點家產的人家兒子名下是沒有財產的,頂多就是每個月領月俸,當然這種情況也很好判,因為女方都有嫁妝,嫁妝歸她自己,男方家動不得,而孩子?時下風氣,孩子都歸男方,隻有極少數才爭孩子。

今天最後一場案子,乃是一個喝酒就打老婆孩子的混人,他的父母也是個無賴,女方的父母想讓女兒離婚都離不掉,因為男方會打人,還放狠話,她要敢離,他殺她全家。

戰十:【啊啊啊!大哥,乾死他!】

楚江開:【!!!!!】

楚江開任性,他可以動用私刑,直接讓差役按著那男人重重的打了十板子!

“以後發現有打父母、妻兒子女的男人,一律先打十板子!”

殺豬般的慘叫聲過後,那看起來人高馬大的男人趴在了公堂上。

外麵的圍觀者竊竊私語,有的覺得好爽,‘惡人自有惡人磨’,這種男人合該被楚將軍製裁!

女方姓方,她父母是農人,當初媒人說親時,把男方誇出花來了,而且那時候他看起來也確實還不錯,長得高大可以保護妻兒,這是優點,但當他把這把子力氣用在妻女身上……

“楚將軍,我…草民就隻想求帶著女兒回家,還有小孫女,是我眼瞎,看中了這惡狼……”

老農跪在公堂上,他老妻抱著女兒和外孫女。

楚江開點頭道:“離!當然要離!本將軍再給你寫一個條子,但凡高波回頭找你們麻煩,無論你用什麼方法殺死他,打死、毒死、淹死、千刀萬剮、淩遲處死,皆不入罪。”

圍觀者:“……”

圍觀者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

“早就聽說楚將軍判案非常任性,萬萬想不到真這麼任性。”

“但我覺得好爽,心頭舒服多了!”

“我們那也有打女人的,我去告訴她們,讓她們來找楚將軍給她們公道。”

“哎,估計不太行,像方雨這樣有父母疼愛的還是少數,很多人遵從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根本不管自己女兒的死活……”

【整個渝州城,還是有那麼一些打人的男人,有的是連自己的父母都一起打。】戰十這個數據串的情緒都懨了。

楚江開:【不是說蜀州這邊民風彪悍嗎?】

戰十:【那是肯定的啊,但總有那麼幾個老鼠屎,大體上女性的地位還比較高。】

方父老淚縱橫,連磕三個頭:“謝謝楚將軍,謝謝楚將軍。”

方母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也舒展了不少,女兒方雨表情上看不出來什麼,倒是那個四歲的小女孩眼睛亮了起來。

至於高家這邊,高父高母不敢說話,敢怒不敢言那種。

這些是每天的伸冤、告狀的案子,還有積壓的沒有破案的殺人案等等,但都陳年老案了,如果不是花費大量的時間去調查,還真不好破案。

半月時間,渝州新的知府來了,是永元帝特地從彆的地方調來的官員。

他先前是一個縣城縣令,因為頗有政績,直接把他調到渝州來當知府了。

這屬於三級升官,雖然是大老遠跑來渝州,但他還是歡天喜地來上任了。

隨後半個月時間,便是往東而去,跨越許多荒山野林,去與天壽公主彙合。

天壽現在駐紮在一處彆莊,算是這個縣城首富自建山林間的避暑山莊,所以被征用了。

夏季,雷雨天,山林間有多餘,整個視野都被水霧給蒙住了,看不見前方。

侍衛穿著雨衣飛速跑了來,後麵穿著一身花衣裳的李德盛打著傘搖搖晃晃地踩著積水順著台階上來了。

天壽站在屋簷下,寬大的袖子攏在一起,她的目光看到李德盛後麵十米之後,一襲黑衣勁裝的男人舉著傘,正大踏步而來。

步伐很穩,看起來不疾不徐,但轉瞬間就追上了李德盛。

李德盛踩空了,差點摔下去,楚江開一把手把他的手臂拽住了。

天壽有些好笑,天天盼著駙馬的不是她,而是李德盛,但真正看到人了,傲嬌的是他!

上了最後一步台階,李德盛哼了哼,蹭了蹭鞋子上的淤泥,才嘟囔道:“公主,駙馬來了。”

然後他一溜煙進了長廊,拐去了後麵,老遠還聽到他吩咐廚房那邊做好吃的聲音。

楚江開三步跨越台階,而後把雨傘收攏,放在屋簷下,瞬間水液順著傘流了一圈。

楚江開:【你可以下線了!】

戰十:【重色輕友的家夥!】

然後也確實遁入另外的空間,去找彆的同事閒聊。

沒有想到居然與星玖連上了,因為要連天道信號不是那麼好聯的,信號不會那麼好。

“公主,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有一年未見了,那是不是很久很久了?”

天壽繃著臉,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眼裡才帶著一絲笑意,說道:“乾得不錯。”

下一秒,楚江開張開手把她抱住了。

……

京城,豔陽高照。

高高的太陽曬得樹葉都打卷了,大中午街頭巷尾看不到一個人。

本身天氣就熱,但偏偏還加上朝堂簡直是風聲鶴唳,就猶如熱鍋下再加了一把火。

永元帝倒是精神了,朝臣們不精神了,皇子們也不精神了。

因為諸位皇子皆被彈劾了,比如六皇子,被彈劾與民爭利,他做生意也就罷了,偏偏他搞出花樣。

比如,他收高粱,他會在某個縣城搞壟斷,在整個縣城多開幾個門店,這個門店價格定到三十五文一斤,百姓不會賣給他,但他放出假消息,說今年高粱飽和,賣不起價格,幾個門店都這麼搞,然後再讓另外的人去暗地裡收購,把價錢給到三十七文錢,百姓對比一下現場的價格,想著好歹高兩文錢,那就賣了……實際上高粱市場價是四十文。

現在這件事情在那座縣城,甚至整個州郡傳開後,老百姓意見很大。

高粱用來釀製高粱酒,去年六皇子用這個手段賺了幾十萬兩銀子。

六皇子正在議親,這件事情傳開後,滿京城百姓震驚,每天酒樓茶樓客人議論紛紛。

永元帝盯著六皇子,聲音很平靜道:“賺了多少錢?”

但聲音越是平靜,越是讓六皇子渾身發抖,他哆嗦著不知道該怎麼辯解?

因為彈劾者把他做生意的整個渠道都寫得清清楚楚,數字也一清二楚,尤其是借此謀取不當私利足足有十幾萬兩銀子……

這還隻是一項生意,還有彆的呢……

朝臣們靜默了,左相楊文光老神在在地看好戲,他相信這絕對是天壽公主的報複。

但還說不出不對的理由,人家有理有據。

他暗暗看了看右相佟池宇,他表情很凝重,而且有些不忍直視和難以置信的感覺。

最後,永元帝勒令六皇子把賺的錢拿出來返還給當初收購高粱的百姓,以十倍來彌補他們的損失。

六皇子從皇宮出來,整個人就像是脫了一層水,滿頭亂糟糟的。

但偏偏這些冤家兄弟還說風涼話,二皇子、三皇子酸溜溜道:“不錯嘛,老六,下次有這種好事叫上我。”

六皇子前後看了看,低聲道:“二哥、三哥,你們彆隻顧著看我的好戲,這絕對是大姐的報複,現在是我,下一個就不知道是你們誰了?”

二皇子、三皇子不屑道:“讓她來,我看還有什麼事情能讓她參我一本?”

下一個大朝會,這不就來了嗎?禦史彈劾三皇子強搶民婦,而且還是搶的一個孕婦!

三皇子:“!!!!!”

朝會結束後,又有那什麼永元八卦報大肆宣揚,三皇子和六皇子一樣全京城聞名,但都不是什麼好名聲。

甚至還把他後院的每一個女人的身份都給羅列上了,要知道他後院居然有二十多個女人呢!

這件事情看起來不疼不癢,但他的名聲壞了,被安上了一個好色之名。

然後某些想走門路的富商就開始隔三差五地給他送女人,或者說他外出時,總能碰上要賣身葬父的可憐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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