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低魔高武世界冤大頭劍神—04(2 / 2)

她不是年年都來,今年不來,明年一定會來,會跟著商隊這一條線來視察生意。

“公子,流江城以唐家為大,近來又是唐家老太君的壽辰,所以這些日子城中很熱鬨,人一多,是非也很多。”

他們是老字號雜貨鋪,也不在最繁華的坊市,倒也沒有被江湖人士波及過。

兩個掌櫃隻是提醒一下,而且是非常委婉地提醒,因為唐家作為地頭蛇,做人做事都有些霸道,他們家這主子又是年輕氣盛,要是產生衝突、矛盾,以後他們這鋪子怎麼開得下去?

當然,沒幾天兩個掌櫃就知道,白提醒了!

果然這些江湖人士全都是隻圖自己爽快,但不得不說他們家公子真敢做!

第二天,辛夷和藍俏出門就與唐家發生了糾紛。

唐家是地頭蛇,他們家少爺真的是標準的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女子、看不順眼誰就讓身邊侍衛揍誰……

但這次踢到鐵板,被辛夷和藍俏給揍成豬頭臉,然後遇上了五公主和六公主,小辣椒遇上小辣椒,那就是棋逢對手,但六公主的武功乃是繡花枕頭,根本不是藍俏的對手,藍俏還是看在她是公主的份上,沒有把她打成豬頭臉。

“知道我們家老爺被江湖人叫什麼麼?”

“本姑娘也不怕被你知道,我家老爺就是被你們人見人怕的辛老魔!”

街道兩邊的商鋪本就是客似雲來,滿滿當當的客人們恍然醒悟,辛老魔啊,那就不奇怪了!

辛老魔本就不講理,他的女兒……等等,那位看起來非常淑女的女子就是美人辛夷吧?

“藍俏,好了。”辛夷十分無奈地喊了自己的婢女一聲,語氣溫和帶著一絲嗔怪道:“好了,想必唐家公子也知道錯了,下次不敢再犯了。”

那豬頭一樣的唐六公子捂著臉頰齜牙咧嘴痛得哼哼叫,但確實不敢再叫囂了。

辛老魔那老頭嫁女都快瘋魔了,要是他回頭知道他調戲他女兒,非要他娶他女兒,那他此生可就毀了。

五公主也拽住了妹妹,溫和笑道:“多謝辛姑娘寬宏大量,舍妹不懂事,衝動了,抱歉。”

六公主哼了哼,十分鬱悶的轉過身去。

而楚江開他們這一行人,白浚嘀咕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

南宮華挑眉道:“你覺得哪裡奇怪?”

司徒星淵默然半晌道:“你是說辛姑娘吧?”

白浚不住地點頭:“她那麼溫溫柔柔,不像是作假,但看她對外麵……”

司徒星淵嘴角抽了抽道:“你覺得辛老魔的女兒會是一隻小白兔?”

戰十:【楚江開,這個辛夷不會是個病嬌吧?】

楚江開:【不知道,才認識兩三天,你以為我真能完全看透人心?】

這件糾紛在雙方都各退一步之下,很快就散了熱潮,圍著的八卦人群都迅速散了。

楚江開抱著黑狐狸滿城逛了一圈,又出了城,到處轉轉看看,踩著夕陽的餘暉,看著水麵上的波光粼粼才返回城裡。

戰十:【嘖嘖,藍俏這種大牌丫鬟惹不起。】

楚江開:【怎麼了?】

戰十:【才分開不過四個小時,她們又打了兩架,藍俏與那個六公主有緣分,六公主好像看上了白浚,諷刺藍俏是個丫頭,藍俏氣不過,與六公主打起來,還當麵逮著白浚親了一口……】

楚江開忍俊不禁道:【所以,這就是白浚傻了的原因?】

可不是麼?這屋子裡的氣氛十分的怪異。

南宮華和司徒星淵渾身看好戲的表情藏都藏不住,白浚就整個人懵圈的狀態。

藍俏還大言不慚道:“白浚,你一個大男人沒必要這麼斤斤計較吧?”

南宮華、司徒星淵眼裡的笑意都藏不住了,南宮華沒忍住說道:“這可是白浚的初吻,藍俏啊,你偷了一顆少男心,你得負責到底!”

藍俏那張俏臉緋紅,噌的一下起身跑出去。

但辛夷臉上卻沒有笑意,反而麵帶愁容,她一直在等白浚冷靜下來,也在觀察南宮華和司徒星淵的表情。

楚江開默默走了進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給黑狐狸倒了一杯水。

辛夷微微垂眸道:“其實藍俏並不是奴婢,她是我娘昔日一個姐妹的女兒,我娘的出身,想必三位公子都知道……”

辛夷的母親出自百花宮,那是一個江湖勢力,百花宮從上到下都是女子,要嫁人非常難,除非要嫁的那個男子親自到百花宮提親,從百花宮宮主手上活下來,那麼這個女子就有資格嫁人,而且百花宮還會出一份非常豐厚的嫁妝。

但也有癡情的女子滿足不了這個條件,那麼她想要脫離百花宮,就隻有廢掉全身的武功。

辛夷的母親是大紅花轎嫁出百花宮,嫁給父親辛慈。

而辛慈乃是秦血腥他們那一輩的狠人,因為他本是出自魔宮,在江湖上雖然不算是人人喊打,但但凡看到魔宮的弟子,全都退避三舍那種。

但是後來辛慈把自己的魔宮給搞破產了,他和秦血腥合作,把魔宮宮主及十二護法、長老等等全給一鍋端了。

他逍遙自在幾年後,覺得好像不太有麵子,又跑回原來魔宮的山頭,當時被一些小門派給霸占了,他搶回來後,組建了一個新的教派,叫明月教,與秦血腥的日月派相對那種。

十年時間,辛慈把明月教發展起來了,但名聲毀譽參半,因為他的霸道和不講理,所以世人稱之為辛老魔。

三十五歲的時候,辛慈是覺得自己該成婚了,該有個後人,於是物色了很久後,看中了辛夷的母親百花宮宮主的二徒弟淩弦仙子,當時淩弦仙子二十歲,被他死纏爛打追了兩年後,她大約是混江湖累了,百花宮也輪不到她當家做主,就答應了辛慈,隻要他通過師父的考驗,把她十裡紅妝娶回去就行!

而藍俏的母親藍溪就是後一種,她癡戀京城越誠侯府公子,但那侯府公子已經娶了正妻,家中還有三房姨娘,為此她被廢掉武功,如願嫁給了心上人,但她沒了武功,身子弱了很多,侯府後院又不是那麼好混的,灰心喪氣時,恰好懷了孕,但她的身子太弱了,整天躺在床上保胎,大概是知道自己過不了死亡這一關,就給師姐淩弦傳了信,生下孩子後,把孩子托付給了師姐淩弦,而後藍溪就死了。

辛夷比藍俏大兩歲,她們倆是一起長大的,因為藍俏不能修習百花宮的武功,她是跟著辛慈學武的,學的明月教派的武功,相對來說比較陰邪。

“越誠侯府那邊,以前還沒有來往,大約是發現藍俏長大了,有了可利用價值,這兩年越誠侯托人送了一些禮來,話裡話外皆是想念女兒,所以這次我們是要去京城,總歸來說是藍俏的父親,去了結她與越誠侯的父女之情。”

南宮華腦子轉了一圈,好奇道:“想讓藍俏聯姻?哪位皇子?”

辛夷點了點頭,斂眉道:“藍俏在越誠侯府排行為五,而且隻是庶出,皇室注重嫡庶,除非天大的功績,否則庶女是做不了正妻,約莫是想送藍俏去攀附太子。”

頓了頓,辛夷困惑道:“我爹有派人盯著越誠侯府,說越誠侯的盤算有些奇怪,他不是沒有女兒,越誠侯府這一輩十個姑娘,八姑娘十五歲,也就是藍俏之下,六姑娘、七姑娘、八姑娘皆是非常適合的,沒必要用藍俏去聯姻太子?”

楚江開腦子轉了一圈,好奇道:“那六姑娘、七姑娘可有定親?”

辛夷點頭道:“定親了,去年春天已定親,但越誠侯是前年傳信給我娘的……”

楚江開挑眉道:“為了攀附太子,舍下自家的姑娘,這對那些侯門世家而言實屬正常,不正常的是,為何要用一個不是自己從小培養的姑娘去攀附太子?除非越誠侯府遇上了麻煩事,或者想拖太子下水,或者想求太子保命,但這件事情不小,恐怕失敗惹怒太子的幾率很大,家中從小培養的女兒舍不得,那不是從小培養的女兒就十分舍得了。”

幾個人恍然大悟,但辛夷對越誠侯府知道的太少,所以沒法進行後續推斷,隻能等去了京城再隨機應變。

二月份的天色黑得還較早,六點過已經看不見多少亮度,但今夜月光很亮。

藍俏跑出去冷靜一下,但她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帶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

“氣死我了!”藍俏把那女子往地上一丟,一眾人茫然的望著她。

那女子脖子上的痕跡非常明顯,約莫是上吊自殺者,被藍俏恰好碰上,給救了下來。

“她叫連盈盈,是流江城西郊流蓮村的姑娘,他們家是種蓮花種荷花的,她是采蓮女。”

連盈盈今年十七歲,去年夏天認識了唐家八公子,他帶著仆從在流蓮村唐家的水莊上度假,看上了輕盈秀美的連盈盈,幾番追求挑逗,拿下了連盈盈的心,又趁著連盈盈半醉半醒時,誘哄她發生了關係。

甜言蜜語時,哄著連盈盈說一定會八台花轎迎娶她為正妻,連盈盈被他唐家公子的身份迷惑,被他的甜言蜜語蠱惑,一直相信他的話,但前幾天她發現自己懷孕了,昨天進城找唐八,但他一聽她懷孕的事情,臉色登時就變了,說她訛詐他,還說是她迷惑他,就為了嫁入唐家當少奶奶……

藍俏搓著手道:“明天我去把那唐八綁來暴打一頓!”

南宮華、司徒星淵麵麵相覷,白浚現在完全冷靜下來了,但他麵對藍俏時,有些不自在,彆彆扭扭的樣子。

藍俏看向連盈盈:“連盈盈,你彆怕,你就說你想怎麼樣?要讓唐八明媒正娶嗎?”

南宮華輕輕咳嗽一聲道:“其實,我不建議連姑娘嫁給唐八,這些大戶人家有的是磋磨人的法子,回頭連姑娘被磋磨死了後,完全不影響唐八再娶。”

司徒星淵抿了抿唇道:“其實,連姑娘,對你來說最好的便是打掉孩子,離開流江城,到一個誰也不認識你的地方重新開始,到時候就說自己喪夫就好了。”

藍俏靜默了,大約是想起了她母親。

連盈盈眼眶滿是淚水,司徒星淵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玉瓶,讓藍俏給她抹上藥膏,脖子上的痕跡太明顯了。

連盈盈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哭了好半晌才抽噎道:“我爹我娘還不知道…我…怎麼……告訴…他…們?”

她父母隻有她一個孩子,即便她是個女孩,但她仍然得到了父母全心全意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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