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低魔高武世界冤大頭劍神—06(1 / 2)

那女聲帶著極大的悲鳴, 似是要把仇人撕成碎片。

“女蘿,安安要是出了事……”一襲白衣的女子身影踉踉蹌蹌地走出樹林,卻麵對著一群陌生但又認得出來的江湖人, 餘下的話語瞬間被咽了回去。

她身後, 一襲紅衣妖妖嬈嬈的女子嬌笑著出來了。

“師姐, 你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下一秒她也笑不出來了。

而楚江開他們一行人已經知道這倆女子是誰了?女蘿乃是江湖上有名的妖女,但她師姐安蘭又是世人公認的猶如清風明月般的美人。

她們都出自江湖上另外一個女子勢力組織抱霞山莊, 莊主被男人辜負後, 深恨男人,所以抱霞山莊出美人,但大多數都是被世人公認的妖女, 以玩弄男人的感情和心為宗旨。

山莊莊主有兩個得意弟子, 一個叫安蘭,一個叫女蘿, 這倆會在江湖上大大出名是因為與一個男人的感情糾紛,那個男人是江城武林世家江家子江致遠。

師姐妹倆的爭鬥,最後是安蘭獲勝,江家父母兩害相權取其輕, 答應兒子娶安蘭,但堅決不要女蘿,而且還有一個條件, 就是要江致遠娶一門他們認可的良妾。

時下情況正是安蘭生了女兒不到個月,江家要給江致遠娶妾,安蘭傷心欲絕之下帶著女兒返回抱霞山莊,被師妹女蘿攔截,兩人大打一場,但安蘭因為生產未完全恢複, 比師妹差一籌,按照原來的情況發展下去,安蘭會精疲力竭和心如死灰而亡……

安蘭似乎是站不住,她踉蹌了一下後,靠著一棵小樹坐了下來,月光恰好灑在她的身上,一半明一半暗,卻給人一種悲涼的感覺。

那紅衣女子嬌笑道:“司徒,你看我們好有緣分?”

說著她就娉娉婷婷地走了過來,白浚和南宮華麵色如常,唯獨司徒星淵似乎有些頭疼。

楚江開抱著女嬰,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她並未被嚇到,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然後又看看其他人。

“你們都不要孩子?那就歸我了!”

白浚、南宮華、司徒星淵眼角抽了抽,認識快半年了,他們現在才發現他的思想與他們有很大的不同,但仔細探究,似乎又沒有特彆大的差異。

藍俏震驚道:“楚公子,你要孩子乾什麼?”

楚江開戳了戳小姑娘的臉頰,她瞬間咯咯笑了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

“當然是抱回去養大,以後好給我養老送終!”

一眾人:“……”

黑狐狸從樹林裡竄出來,趴在楚江開的肩膀上,小姑娘瞬間被毛茸茸吸引了目光,還小手小腳彈動起來,咿咿呀呀地說個沒完沒了。

來到安蘭麵前,楚江開看了看她的臉色,心中嘀咕著,這人大約真的是心死如灰,自己求生意誌也很弱。

“南宮,來給安蘭姑娘看看,能救還是救一下吧,好歹是我徒弟的媽……”

安蘭笑了,笑容有種淒涼感。

“你可彆死,要死的話,先寫一封監護權委托書,證明是你把女兒交給我的,不是我搶的……”

安蘭的目光在繈褓裡的女兒身上,楚江開又說:“你的女兒要是回到抱霞山莊,那就是下一個你……”

安蘭這下子聽進去了,倏地抬起眼眸,眼神非常明亮,她笑道:“楚公子,你會待安安好麼?”

大家都圍了過來,南宮華給安蘭診了脈後,他從身上摸出一個玉瓶,倒了一枚綠色的藥丸,直接喂給了安蘭。

“你還不到油儘燈枯的時候,能活著還是好好活下去,相比於你這個當母親的,外人對自己的女兒再儘心也不如你自己。”

相反女蘿這個師妹還站在外麵,她撇嘴道:“心裡真脆弱,江致遠嘛,他肯定追來了,你把他搶回去關起來,看江家怎麼辦?”

藍俏雙手叉腰,氣呼呼道:“那你還搶?”

女蘿聳了聳肩,她那雙妖魅的雙眼非常靈動,她的目光轉了一圈,最後從藍俏身上轉到辛夷身上,她嬌笑道:“搶來的才吃香嘛。”

她的身形一閃,頭靠在了辛夷的肩膀上,眨著漂亮的桃花眼,說道:“辛夷,臭男人有什麼好的,不如我們在一起吧?”

安蘭的臉色有幾分古怪,她張了張嘴,卻頹喪地放棄了要宣之出口的話語。

辛夷笑了笑,淡淡道:“你過不了我爹那一關。”

藍俏震驚道:“等等…你們……不是,小姐,你還當真了?”

白浚、南宮華、司徒星淵表情有幾分痛苦,尤其是司徒星淵,那表情……怎麼形容來著,是憋屈吧?

楚江開淡定道:“傅九歌和東君都能在一起,女蘿姑娘喜歡漂漂亮亮、嬌嬌軟軟的女子,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安蘭與白浚、南宮華和司徒星淵都沉默了,這片美麗月光照耀下的樹林陷入迷之尷尬感。

唯有藍俏張圓了嘴,睜大了眼睛,脫口而出道:“你、你、你喜歡女子?那為什麼要和安蘭搶男人?”

女蘿憤怒道:“是江致遠那個死男人和我搶女人!”

藍俏倏地一下,把自家姑娘給拽了過來,她怒瞪女蘿道:“你離我們家小姐遠點!”

她回頭看向白浚人,這人眼神飄啊飄,很顯然他們是知道女蘿這個愛好的。

忽然,藍俏想起了什麼,她怒瞪白浚:“你和她什麼關係?”

白浚縮了縮脖子:“跟我沒關係,是司徒…咳咳,以前和女蘿姑娘有段情……”

南宮華嘴角抽了抽,司徒星淵就是被女蘿這個愛情騙子給騙了後,年過二十五歲,不敢再追女孩子了!

白浚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為什麼要心虛?他頂多…頂多就是最初被女蘿的外表和豪氣的性格給欺騙了後,非常欣賞她,大有兩人發展成酒友知己,但因為江致遠和安蘭,還沒有發展成酒肉朋友,因為長時間不聯係,這朋友關係就淡了。

黑狐狸搖著尾巴逗著女嬰,小姑娘的眼珠子一直盯著它那搖來晃去的尾巴。

戰十:【臥槽,隔壁楚辭和辛夷結婚了呀。】

楚江開:【……】

戰十:【辛老魔對楚辭這個女婿萬分滿意,直接把明月教完全陪嫁給女兒了,但楚辭不管事兒啊,等於整個明月教的教眾被楚菁收編了,成了走南闖北的商隊,賺了很多錢……】

楚江開:【那到底誰是冤大頭?】

戰十訕訕道:【楚辭好像也沒虧,辛夷還生了一個兒子,她完成了她父親的目標後,和…女蘿雙宿雙棲去了……】

楚江開:【!!!!!】

戰十:【當然楚辭很鬱悶,他很悲憤,他堂堂武林劍神,還比不上一個妖女?】

楚江開:【我該笑,還是該同情一下?】

戰十:【然後楚辭轉修無情劍道……】

藍俏盯著女蘿那眼神就是非常的警惕,警惕她搶她家小姐,還警惕她搶白浚!

女蘿送給她一個白眼:“你放心,我對長了一張娃娃臉的男人不感興趣,我喜歡司徒這樣的。”

藍俏氣哼了哼,司徒星淵那張臉更木了,白浚不敢笑,南宮華就肆無忌憚地笑得不行。

“你眼光真差,這裡最優秀的是楚公子!”

女蘿縮了縮脖子:“男色和命比起來,還是命比較重要!”

就楚辭這名聲,早已傳遍了大江南北。

哪個不要命地敢來招惹他?

就那東君但凡碰上楚辭,那絕對要多規矩就有多規矩,絕不敢再說什麼模棱兩可的話了!

白浚、南宮華、司徒星淵:心中十分無語,尤其是司徒星淵,難道因為他武功不高,就應該被騙?

楚江開抖了抖繈褓,話題被他再次帶了回來,問道:“安蘭姑娘,你女兒自己養,還是送給我?”

一眾人:“!!!!!”

安蘭服了南宮華的藥後,也或許是先前最悲傷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人都不會向死的,那份心氣過了後,還是想活下去的。

“楚公子,若是你有了親骨肉,你還會待安安視如己出嗎?”

楚江開眼珠子轉了一圈後,說道:“我不會有孩子的,隻會有徒弟,至於會有幾個徒弟?那就不知道了,看我心情,看緣分。”

一眾人:“……”

正說著呢,大概千米之外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還有一群人壓低了聲音交流的聲音。

大約半刻鐘,一群身穿粉白色衣裙的女子出現,她們是抱霞山莊的女侍衛,安蘭提前給她們傳了消息,讓她們來接她回抱霞山莊。

“安師姐?”這群女子看到安蘭白衣上沾上了點點血跡,頓時慌亂似的湧了過來。

“女蘿,是不是你打傷安師姐的?”她們齊齊瞪了女蘿一眼,可見在抱霞山莊,女蘿的名聲仍然不如安蘭。

女蘿撩著發絲,撇嘴道:“我哪知道她生個孩子後,武功掉這麼多?”

她隻是出了八成內力,安蘭卻連她這八成內力都接不住,她一時收不住力道,讓安蘭傷上加傷。

女蘿被師妹們齊齊瞪了好幾眼,師妹們最後扶著安蘭離開了,但安蘭從始至終都沒有提孩子的事情,隻是最後看了一眼那個紅彤彤的繈褓,那小姑娘還不知道她真的被母親送人了,依舊盯著毛茸茸的黑狐狸咯咯笑著,最後困了就閉上眼睡著了。

在他們都離開後不久,一位白衣男子帶著隨從急匆匆而來,四周圍看了看後,知曉這裡曾經發生了一場打鬥,草叢中那麼淩亂的腳步聲說明有很多人出沒……最後這位白衣男子繼續帶著隨從往抱霞山莊的方向而去。

但在抱霞山莊山下,他不敢上去了,因為抱霞山莊的明霞莊主真的痛恨男人,又他娶了安蘭,最後卻仍然讓安蘭傷心而歸,那麼迎接他的就是明霞莊主的兩掌……他接不住兩掌,絕對會死在明霞莊主手上。

而楚江開,他們一行人進了江城,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女嬰的吃奶問題,所以楚江開抱著小姑娘找了一圈才找到羊乳牛乳,最後還花大價錢買了人家的一頭牛和一頭羊。

日月城在江城有宅子,所以就直接住進了日月城的宅子,白浚、南宮華還有對應的生意上的事情要對接。

也就司徒星淵說他是吃白飯的,還真是吃白飯,白拿錢。

天氣暖和起來了,日頭之下,揭開楚安安身上的繈褓,把小姑娘抱出來曬曬太陽,小姑娘高興得小腳腳蹦來蹦去。

藍俏監督辛夷監督得特彆嚴厲,不給女蘿半點機會,但她觀察了幾天後,發現自家小姐仍然是清清淡淡、溫溫柔柔的,所以就放鬆了警惕。

這會,她坐在石梯上,捧著臉頰感慨道:“這誰要是嫁給楚公子,誰就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她用腦袋碰了碰自家小姐的腦袋,悄悄道:“小姐,楚公子真的人很好,絕對滿足老爺的願望。”

辛夷略帶一絲遺憾道:“藍俏,我還是怕死的。”

這一路雖然很少見楚江開出手,但他不出手就已經夠嚇人了,這要是出手,那估計更嚇人。

藍俏腦子轉了兩圈,納悶道:“楚公子又不會無緣無故地殺人,小姐你怕什麼?”

辛夷不吭聲了,其實她爹那麼恨嫁,不隻是因為被傅九歌傷了,更因為她在那兒之後主動向他坦白,說她喜歡女孩子,她爹震驚了好久,思考了好幾天後,說他不阻攔她喜歡男子,還是喜歡女子,隻要她找一個青年才俊給他生個孫子孫女……

楚江開不假人手,親自照顧楚安安,不過藍俏和辛夷有幫忙,尤其是給小姑娘換衣裳換尿布和洗澡時,她們不允許他一個大男人插手,把他趕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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