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低魔高武世界冤大頭劍神—18(1 / 2)

河邊有放花燈的, 整個水麵上漂浮著一盞盞漂亮的花燈,年輕漂亮的女子們歡呼著、大笑著。

天壽微微側頭看他,楚江開也微微低頭看她, 她眼裡好像有星星, 又格外的溫柔, 他快速啜吻了她一下, 天壽嗔道:“這麼多人呢。”

兩人相擁著,望向前方波光粼粼的水麵,不止是有花燈,還有倒影在水中的月亮。

在他們後麵, 三公主帶著侍女緩步過來,遠遠看到那相擁的男女, 默默移開腳, 她還是回去吧。

但今天注定是一個吃狗糧的日子, 在宅子門口,恰好碰上回來的二公子和未來的二駙馬。

侍女小聲嘀咕道:“早知道也該叫沈公子一塊來的。”

偏偏他們這個未來的三駙馬是個工作狂, 他考了庶吉士, 翰林院近些年又在編書, 他恰好趕上了好時候,被調進去跟著編書了。

三公主瞥了侍女一眼, 她心中未嘗沒有幾分落寞。

這門婚事確實是她點頭答應的,但他們訂婚時, 其實感情還不錯, 隻是自從他考上了進士, 進了翰林院後,他就很忙,他們不像以前那麼經常見麵, 就算是見麵也無話可說。

但她見過他和京中第一才女相談甚歡的場景,他們以文會友、以詩鬥友,那是他們不曾有過的融洽場麵。

她不是沒有讀書,也不是不會吟詩作賦,她可能各方麵不精通,但從小受了良好的教育,琴棋書畫、武藝茶藝樣樣皆懂,但她不愛好這些,也沒有想把某一項當著興趣愛好鑽研發展……

這次之所以出來散心,她也是想思考一下,這樁婚事還有必要進行下去麼?

武林大會在九月十五日舉行,離著這一日也就沒幾天了。

宋家的事情被官方給大包大攬去了,所以想刷名望的聶狐淵、卓冠等人沒刷到,但他們可以從彆的事情打開知名度。

九月十號,競選武林盟主報名,截止到下午五點鐘。

所以,當楚江開報名後,引起了所有人的震驚。

太蒼門這裡,聶狐淵被徒弟告知,那個小年輕楚辭報名爭奪武林盟主,聶狐淵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杯瞬間被震落地,摔了個四分五裂。

徒弟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師父,隻是江湖傳言而已,或許他沒有那麼厲害?”

師父可是前輩,沒道理輸給一個後輩吧?

聶狐淵揮手揮退徒弟,他在思考要怎麼做?他對這次的武林盟主之位勢在必得,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能讓他壞了他的事情。

“師娘。”徒弟在門外見到了師娘,他低頭行了禮。

慕蘭點了點頭:“下去吧。”而後她進了門,聶狐淵正背對著她,看著牆壁上的一幅山水畫思考什麼。

“夫君,一個毛頭小子不足為懼。”實際上慕蘭打算潛回醫仙穀,盜取增加內力的藥。

當然,這種藥有一點副作用,用過後第二天會渾身疲軟,就算是提前用了第二天的精力一般,要臥床休息三五日才能下床,真正完全恢複過來,那至少是十天以後的事情了。

不隻是聶狐淵反應這麼大,整個魏城的江湖人都很震驚,這幾十年下來,武林盟主都是德高望重之輩,從來沒有這麼年輕的武林盟主,他才二十一歲,即便武藝出眾,如何服眾呢?

“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一件事情,這位楚公子貌似被天壽公主看上,要當駙馬的。”

“真的假的?這怎麼行?我們江湖的事情,該由江湖人解決,皇室摻和什麼?”

“你這話就很奇怪了,楚公子他就是實實在在的江湖人,海城楚家乃是比很多武林世家都源遠流長的武林家族,他哪點不是江湖人?”

“那他做了駙馬,那就不是江湖人了。”

“你的意思是,他娶了皇室公主,他就不是楚家人?”

“不是這個意思……瑪德製杖,你是不是跟我抬杠?”

“你可說他是半個皇室中人,但不能說他不是楚家人,不是江湖人,你這麼畏懼皇室,須知這還是大楚的天下呢!”

“皇帝什麼意思?想完全掌控整個武林?”

“你是不是傻?皇帝乃是整個天下的主人,他本就是已經掌控了整個天下,怎麼江湖人高人一等,不是大楚的子民?”

這其中有托兒,但江湖人士最擔心的東西永遠是武林盟主不偏向江湖人,反而偏向於朝廷。

所以,他們大部分人不認可這樣的武林盟主。

當然,這其中也有彆的競爭者攪渾水,總之,接下來幾天簡直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戰十嘖嘖有聲道:【你想當武林盟主,有點波折。】

楚江開聳肩道:【放心,我都讓康王那邊安排好了。】

反正他絕對是擂台爭奪賽的守擂者,越不過他去,再多江湖人抗議都沒法。

然後他們不承認之下,還有第二個梯子,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京城的消息傳回來,知曉楚皇把三位皇子派去東海調查龍宮的事情,他們也隻能靜候佳音。

還有宋家這裡,六扇門還把江朝、六海六人收押著,六海、九碩五人倒是不著急,但江朝著急啊。

他托六扇門的差役給聶狐淵傳了消息,說是奉父命拜訪他,但他現在被六扇門扣押,怎麼辦?

這有新的人物出來,不禁讓秦血腥大感意外。

“你們覺得隻是單純認識,還是這個聶狐淵與龍宮有關係?”

“不排除有關係……我覺得有關係。”

陸宇文皺著眉認真思考了好一會,說道:“王爺,這個聶狐淵和我以前所知的人物相差特彆大,我印象中的太蒼門掌門聶狐淵應該是一個德高望重、劍術超絕的前輩,但我見到的聶狐淵,卻給我一種汲汲營營的感覺,在我看來,他不應該想當武林盟主,他應該是一個出塵的劍客。”

秦血腥嘴角抽了抽,但仔細思考了一下,說道:“你說得有道理,聶狐淵和我認識的聶狐淵變了。”

他是認識聶狐淵的,二十年前,那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劍客,劍術高超,相貌出眾,沒道理就算是沒突破宗師與大宗師之間的瓶頸,就轉變成這種世俗小人吧?

沒錯,聶狐淵現在給他的感覺就和江湖上某些偽君子、小人差不多。

“要允許聶狐淵見江朝麼?”

“答應,江朝無外乎是想讓人傳信出去,說他被官府扣押了,要麼就是讓人來救他,要麼就是傳信給龍宮,說情勢不對,讓他們藏起來?”

“陛下已經派人去調查了,江朝的消息傳過去,肯定是慢於我們的人手,渾水才好摸魚……”

但也沒有這麼快答應,想拖兩三天。

所以聶狐淵來到六扇門時,看似非常實在又誠懇地說江朝可能是他朋友的兒子,他先前並未見過他,所以沒有認出他來,他想見見江朝,畢竟老友的兒子。

陸宇文犯難道:“聶掌門,不是我想為難你,實在是這個江朝…他以前乃是辛慈前輩的明月教的前身魔教的毒醫江豐之子,他的毒術出神入化,我們基本上可以確認,他乃是毒死宋老爺的凶手。”

聶狐淵心臟跳了跳,拱手一禮道:“是我僭越了,隻是…案子真的破了麼?總能讓我見一見他吧?”

陸宇文遲疑好半晌,無奈道:“聶門主,那我請示一下,畢竟你也知道,我雖然是六扇門的總捕頭,但現在這裡我做不了主。”

聶狐淵再次拱手一禮道:“多謝陸捕頭。”

走出六扇門後,他回頭看了一看,心中再次像是泡在怒火當中。

朝廷真的管得太多了,以前說的是武林與朝廷互不乾涉、井水不犯河水,但現在連武林盟主之位都想奪走,是想徹底掌控整個江湖武林麼?

龍主說得對,江山代有才人出,他們秦氏已經獨占天下百多年,做了天下之主,連江湖都不放過,豈有此理!

聶狐淵先前並不知道江朝也是龍宮之人,他並不認識他,但他認識江豐。

那麼一個天才的大夫,毒術、醫術冠絕天下,很快他就能研究出突破宗師至大宗師境界瓶頸的藥物,他將不會再害怕不能突破。

聶狐淵等了一天,在十四日這天被允許去見江朝。

但陸宇文和一幫子差役都站在聶狐淵身後,江朝想說點私密話都不行。

隻是最後,江朝吟誦了一首狗屁不通的詩詞。

——屋逢樓隙連秋風,明月當空在水中,樊籠煙雲穿天際,朝霞遮霧灑宮宇。

聶狐淵沒聽懂,但陸宇文聽懂了,不禁有幾分無語。

“江朝,罷了,我會儘快傳信給你父親,讓你父親來見你最後一麵。”

從地牢出來,聶狐淵衝陸宇文拱手道:“抱歉,我原以為他會說點有用的訊息……”

陸宇文表情半絲不變,他頷首道:“聶門主,不客氣,關於江朝殺害宋老爺的事情還有一些疑慮,所以不會那麼快給他判刑,如若他父親能趕來,那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送走聶狐淵,陸宇文趕緊進了他的辦公室,秦血腥和天壽、楚江開都在。

“這麼看來,聶狐淵確實是龍宮的合作者,但他並不知道龍宮的具體情況,最不濟他不知道吳鳴在龍宮……”

“可以十分確定,吳鳴就在龍宮,介於龍宮如果真的是造妖,那麼吳鳴絕對是被宋飛、六海他們作為試藥者送進去的。”

“也難為江朝了,他腦子怎麼長的?這種狗屁不通的詩讀出來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就不知道聶狐淵什麼時候發現秘密?”

聶狐淵真的沒那麼快發現詩中的秘密,因為他那首詩聽起來沒有韻律,他亂寫了一通後,怎麼都找不到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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