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丈夫如何?”
簡單的問題倒把邢慕錚問住了。並非邢慕錚不會識人,相反他眼光毒辣,隻需幾眼就能看出此人本性。孫白貪圖美色,惟惟喏喏,不堪大用。若他是其他身份,邢慕錚自會實話實說,隻是對方是嬌娘好不容易認回來的二姐丈夫,他怕說了實話,嬌娘會以為他是甩她娘家人的臉麵。
邢慕錚斟酌了一下,又把問題踢了回去,“你問他作甚?”
錢嬌娘也被問住了。她也不知自己想從邢慕錚嘴裡聽出個什麼回答。
她久不出聲,邢慕錚慢慢剪完她的指甲,並不急著鬆開她,而是問她:“他欺負你二姐了?”
“…二姐原隻不過是他的妾,聽說是前兒才抬成了
平妻。”錢嬌娘說到這兒,複雜地笑了笑。邢慕錚眼皮子動了動。平妻這詞兒,著實不想再讓嬌娘提及。
“二姐說…”錢嬌娘欲言又止,邢慕錚讓她說下去,錢嬌娘卻搖搖頭笑了笑,“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不勞侯爺費心。”
邢慕錚幾不可聞地歎了一聲氣。隻是他就將唇挨在她的耳邊,錢嬌娘怎能聽不見?但她聽見了,隻當聽不見。
邢慕錚將剪子放下,雙臂緊箍將她摟在懷裡,“既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你隻管放手去做,不必顧忌。”
錢嬌娘思及錢麗娘給她出的難題,又陷入了兩難之中。
邢慕錚偏頭凝視於她,聞著她身上叫他迷戀的香氣
,目光落在她的紅唇上,黑眸漸漸變得幽暗。他緩緩伸手輕抬她的下巴,粗礪的拇指不輕不重地劃過她的柔嫩的唇瓣。錢嬌娘回過神來,邢慕錚的吻密密落在她的頰邊。
錢嬌娘咬著下唇,道:“我脖子上有傷,你還來!”這人原先也沒這般不正經,如今怎麼夜夜都要乾那事?就連她受傷也不放過,真是禽獸不如!早知如此,她就不讓他剪指甲,撓死他!
邢慕錚一手箍著她的身子,一手撫著她的下巴尖兒不叫她亂動,“我就親一親。”
邢慕錚偏頭親著她的眉尾,她的臉龐,她的唇角,拇指在她的下唇摩挲,錢嬌娘呼吸輕顫,邢慕錚順著唇角壓下深吻。
一柱香過去,一盞茶過去,邢慕錚非但沒有停的打
算,反而不知何時將她轉回身子,還親得欲罷不能。錢嬌娘差點都喘不過氣了,邢慕錚自覺再親下去自己就煞不住了,他才放開了她。錢嬌娘輕喘不已,邢慕錚凝視她水光瑩瑩的紅腫唇瓣,又情不自禁地狠吻一下,才沙啞道:“幫你修腳指甲?”
錢嬌娘的臉蛋豔如三月桃花,她一腳踢向他,轉身下榻,“睡你的覺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