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暗示叫錢嬌娘紅了臉,她啐了一口,叫他趕緊走。
錢嬌娘可不打算真厚著臉皮等他回來白日宣淫,她回頭收拾床鋪,聞了被上一股子酒氣,看看外邊沒下雨,便抱了出去曬曬。立在外間的丫頭們見她抱了被子出來,連忙上去接手。
錢嬌娘將被子交給丫鬟,吩咐擺早膳。
“醜兒起床了麼,他過來吃飯麼?”
“少爺一大早就起床了,陪著院子裡的貴客出門去了。”
錢嬌娘一愣,差點忘了他院裡的貴客。她略一沉吟,點點頭沒多說什麼,也沒有叫人把邢平淳叫回來。
邢慕錚沐浴出來,見錢嬌娘在外間坐得好好的,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錢嬌娘隻當沒看見,隻站起來道:“你的頭發怎地這樣濕!”
她親自為他擦乾了發,又與他一同吃早飯。邢慕錚也問起邢平淳,錢嬌娘便把方才下人告訴她的話轉述了一遍。邢慕錚咬了一口大白饅頭,也未多說什麼。
“那位貴客你有什麼打算?”錢嬌娘揮退了旁人問他。
“不過是來書院求學的遊子,我能有什麼打算?”
言下之意是給吳澤這重身份將他藏在玉州了。錢嬌娘聽他已拿了主意,也就不多問,隻是昨夜還有一事壓在心頭,“昨兒我看見趙小姐的親戚中有一位是劄工,或許……”
“沒有。”邢慕錚淡淡道。
“什麼沒……”錢嬌娘眯了眼,“你去看了?”他早發現這個疑點跑去看了趙小姐的身子?
邢慕錚立刻道:“我沒去,我叫春五去看了。”這個醋壇子,不說清楚保不齊又跟他鬨。
錢嬌娘心想自己怎麼就忘了多問春五一嘴。
邢慕錚卻眸光微閃,“你怎麼關心這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