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頂有顏色的帽子(2 / 2)

麻生秋也摸著他的頭發,輕柔地拍了拍阿蒂爾·蘭波的背部,其實在救下對方之後,麻生秋也就發現對方年輕漂亮得驚人。

不愧是法國代表性的文豪之一。

異能力者的世界,越年輕越厲害的比比皆是,阿蒂爾·蘭波也是如此。

阿蒂爾·蘭波終於承認自己失憶,難過而憂鬱地問他。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愛人。”

法國美人呆住。

麻生秋也把在爆炸現場找到的黑色禮帽拿過來,放到了病床上。

阿蒂爾·蘭波摩挲黑色禮帽,在帽子裡找到了繡著的法語,疑惑地說道:“上麵繡著的意思是……蘭波……”

麻生秋也俏皮地說道:“我是日本人,喜歡叫你蘭堂,那樣更親切。”

阿蒂爾·蘭波在他的逗弄下情不自禁微笑。

“讀音也差不多。”

幸好,自己沒有忘記語言和文字。

麻生秋也在氣氛緩和之下,小心翼翼地擁抱住阿蒂爾·蘭波,不願壓到對方的傷口。阿蒂爾·蘭波平時裹得嚴嚴實實,衣服極厚,可是隔著薄薄的棉質病服,經曆過訓練的身材很好,腰肢精瘦,躺了幾天,肌肉也變得柔軟許多。

阿蒂爾·蘭波沒有抗拒。

“感謝上帝的保佑,你沒有出事,我把你送到醫院後快急死了。”麻生秋也雖然剃掉了長出來的胡子渣,但是連夜照顧人的憔悴還是有幾分明顯。

阿蒂爾·蘭波順從地回抱住他,習慣性地親吻了左右臉頰。

“我沒事。”

做完這個舉動,阿蒂爾·蘭波怔愣了,好像記憶之中真的有這麼一個親密無間的男……朋友?他順其自然地接受了自己喜歡男人的癖好。

沒什麼,法國人不在乎這一點。

麻生秋也同樣被蘭堂的主動嚇了一跳,心道:我搶了魏爾倫的待遇?

垂下眼簾,麻生秋也說道:“蘭堂,我的全名是麻生秋也,我們所在的地方是日本橫濱市,關於你的記憶,我會陪你一起找尋過去。”

阿蒂爾·蘭波聽著他的訴說,懸著的心放下來。

他的眼神裡多出了信賴。

麻生秋也輕聲細語道:“你是想在醫院裡休養,還是跟我回去?”

記不清楚自己名字的阿蒂爾·蘭波,逐漸聽習慣了“蘭堂”的稱呼。失憶後的蘭堂厭惡醫院的環境,不假思索地說道:“我去你那裡。”

浪漫柔軟的法語自蘭堂的口中說出,虛弱而迷人。

“我討厭這裡的氣味。”

“秋也。”

麻生秋也知道蘭堂是那種住豪宅、揮金如土類型的人,心甘情願為美人花錢。

“隻要你不嫌棄。”麻生秋也吻著他的臉頰,來而不往非禮也。

熟人身份的醫生做完檢查,宣布他們回去養傷沒問題,定期來醫院裡取一些消炎藥和繃帶就可以了。

之後,麻生秋也把自己買的冬季衣服取出來,為蘭堂換上。蘭堂坐在床邊上,臉頰微紅,長發披散在肩頭,有一點令自己難以忍受的油膩。麻生秋也仿佛知道他在介意什麼,湊到耳邊說道:“不難聞,回家幫你洗頭。”

你說出來了!

蘭堂扭過頭,堅持要自己下床。

麻生秋也攙扶他,蘭堂一瘸一拐地咬牙走路,後背的槍傷火辣辣的疼著。到了電梯裡,他就膝蓋一軟,靠在麻生秋也的身上,大口喘氣,在電梯門打開,有其他人出現的情況下,又站直了身體。

一個矛盾的、想脆弱地依賴彆人、又渴望獨立的人。

很可愛。

馬上就能拐回家了!

麻生秋也的心情起伏不定,壓抑住激動,寵溺地看著白紙一張的蘭堂。假如是換作太宰治失憶……呃,他怕是撒開手了。

黑泥精失憶也是一隻黑泥精。

麻生秋也的車就停在樓下,四周來往的黑西裝成員較多,他扶著對方進入車裡,倒是不怎麼奇怪,單從表麵上很難看出兩人是戀人關係。

“蘭堂,我帶你回家。”

“嗯……”

冷得縮成一團地蘭堂抱著熱水袋,乖巧地坐在副駕駛上。

車子裡的暖氣流通出來。

蘭堂的身體溫暖了,骨頭不再僵硬,他偷偷去看麻生秋也,眼中泛起好奇之色,因為——對方的額頭開始冒汗珠子。

看到外麵路人的春季打扮,再看看自己冬季大衣,蘭堂就懂了。

蘭堂捂嘴笑了起來。

窗外。

櫻花樹的枝頭,在這個戰後的年代綻開芬芳。

高傲的阿蒂爾·蘭波消失了,這個世界上多出一個忘記過去的蘭堂。

白富美老婆拐帶成功√。

麻生秋也在心底比了一個勝利的剪刀手。

感謝魏爾倫,我脫單了!

作者有話要說:麻生秋也:我決定每次開心的時候就感謝你。

魏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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