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頂有顏色的帽子(2 / 2)

在彼此心頭的那一絲點綴,曖昧溫柔,芬芳撲鼻,勝過世間窮儘奢侈的裝飾。

這兩年,麻生秋也的性格有所改變,增添沉穩,蘭堂的性格也逐漸外向,每天會往家外麵跑去,黃昏前回家,等待自己的戀人回來。

晚上,麻生秋也挽起蘭堂洗完澡後濕潤的長卷發,細心地塗上發膜。

日常養護一個精致的法國美人。

蘭堂原本沒有這種想法,心想太麻煩了。可是養護後的頭發,發質會好,香香軟軟,卷起來的弧度也會好看一些,他對著鏡子左看右看,決定忽略塗發膜時候的難看。

鏡子折射出後麵的人,認真的男人在認真完成塗抹流程,眉目宛如夜間的曇花,不似歐洲人那樣五官深刻,較為柔和,時常能讓蘭堂捕捉到獨特的美感。

“秋也,我要是法國女孩,肯定會被你迷暈過去。”蘭堂表揚男朋友。

“難道現在沒有迷暈嗎?”麻生秋也調侃。

蘭堂感受指尖按摩頭皮的舒適,眯起雙眼,想要睡到對方的胸膛處,調合了砂糖的聲音幾分沙啞,幾分柔情蜜意,把調情的種族優勢發揮到最大。

“我願時刻熱戀,與你擁吻,到生命的最後一秒。”

“你迷暈我的心啦。”

“親愛的。”

所以說,法國人真是一個作弊的種族。

時間到了之後,麻生秋也為他洗去頭上的發膜,用毛巾包裹起長發。

他用法語回應道:“我何嘗不是如此。”

當年把阿蒂爾·蘭波當外掛來看待的十六歲少年,冷靜殘酷地分析了未來四年的種種機會,找到了一擊致命的感情切入點。他做足心理準備,狂熱地愛上一個虛幻的人,結合三次元蘭波的弱點去擊中那位超越者的內心。

他成功了,也失敗了。

他舍不得毀掉這段美好的平凡時光,不願利用蘭堂來換取生存資本。

愛是有共同性的,他把相關的港黑計劃延遲了,換取蘭堂的快樂,這樣的他與江戶川亂步的父母有何區彆?人與人,愛情與親情,在抵達某種程度後不分彼此。

【我喜歡的你,是虛幻的。】

【我愛上的你——是真實的,我想保護你的笑容。】

同床共寢之際,麻生秋也會擁抱住偶爾會做噩夢,夢囈出法語的蘭堂。

麻生秋也從來沒有跟失憶的蘭堂說過。

你把我當作魏爾倫的時候,我看得清清楚楚,而後的相戀中,你再也沒有在清醒的狀態下做出過錯誤的誤判。

夢裡背叛你的是保羅·魏爾倫,焚燒你的是荒霸吐。

夢外,守護你的人是我。

……

《法國文豪成長記》:這個時代最叛逆的詩人先生,繆斯吻過你的手,令你才華橫溢,而我吻過你的臉,準備給你一件特殊的禮物。你嗤笑,問我是在代替神行使權能嗎?我要大言不慚地回答,沒錯,我會成為你詩歌裡的靈魂、你筆下的繆斯,彆急著否認,你遲早會為我寫詩,遲早,遲早,遲早……!

——讀者(麻生秋也)。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本章有一點短,再寫下去就是另一段劇情了(不是時光飛躍!)。

本章算是感情的過渡吧。

今天晚上給大家保證有第三更啦。

***

最後一段算是“文中文”?圈圈臨時發揮的。

以女主角的口吻,對那位詩人少年訴說的話,挑釁著驕傲而青澀的詩人。

詩是詩人的靈魂。

當在詩裡寫下另一個人的時候,豈不就是在靈魂裡融入另一個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