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一百零三頂有顏色的帽子(1 / 2)

第一百零三章

“夏目先生這麼快就看完了。”

周六在家度過的麻生秋也給蘿卜雕花, 自言自語道。

蘭堂還不知道家裡少了東西,走出健身房,對出門一趟後買了許多食材回來的男人說道:“秋也, 今天是吃中餐嗎?”

麻生秋也舉起蘿卜,“我在做準備工作。”

蘭堂的身後, 是一條快要癱軟在地上的亂步貓貓, 對方好似從水裡撈出來,毛皮全部濕漉漉的,手軟腳軟, 拽著蘭堂的手臂才沒有摔倒。

對於這樣的畫麵, 麻生秋也喜聞樂見:“亂步,福澤先生給你製定了合理的訓練計劃表, 我和蘭堂會負責監督你的訓練。”

不再是原著裡全職保父的福澤諭吉,對江戶川亂步狠得下心。一周七天, 江戶川亂步有兩天是窩在家裡,其餘五天的時間內, 白天跟著福澤諭吉到處去工作和破案, 晚上就回到家裡打遊戲、吃粗點心, 一不留神, 對方的腰圍都粗了一圈, 臉上有嬰兒肥的跡象。

江戶川亂步發出哀鳴,“我真的不行了……”

蘭堂用毛巾擦拭脖頸的汗水, 淡然地說道:“能喊得出來, 說明有力氣,明天繼續跟著我訓練,不許賴床和偷懶。”

江戶川亂步眼前發黑,手指鬆開, 人就要栽倒在了地上。

蘭堂眼疾手快地抓住亂步。

“秋也,他好像缺糖分了……奇怪,每天吃那麼多甜食還缺糖?”

“可能是吸糖大戶吧。”

麻生秋也跟他開了個玩笑,起來想去接過亂步,蘭堂不讓,說亂步全身是汗水,會弄臟秋也的衣服。承擔起了監護人責任的蘭堂親自把人送去了椅子上休息,拍了拍少年慘白的臉,給他灌下葡糖糖水。

江戶川亂步恢複了一些神智,抱住了蘭堂的腰求饒。

“你看我快要暈過去了!”

“嗯。”

“蘭堂先生……訓練減半……再減半……好不好?”

“不好。”

蘭堂殘忍無情地回答他。

貓貓爆哭.jpg

身心受傷的江戶川亂步自閉了,拒絕被任何人哄,洗完澡,他在中午看見滿桌子豐盛的中餐的時候也開心不起來,縮在椅子上一副淒淒慘慘的樣子。準時過來吃午餐的中原中也從彆墅外麵走進來,雙手插兜,衣著稱不上光鮮亮麗,但是低調有個性,符合當下的時尚潮流。

“他怎麼了?”中原中也納悶。

麻生秋也原本是幸災樂禍的,見狀有一點心疼,“亂步今天開始鍛煉身體,有一些不適應,蘭堂,你要不要放鬆標準?”

蘭堂把勺子放進湯碗裡麵,心如鐵石,“彆被他騙了,你想一想亂步君已經十四歲,卻打不過十歲的中也君。”

麻生秋也乾笑:“這不是……很正常嗎?”

彆說是四歲的差距,二十四歲的亂步也打不過十歲的中也啊。

“哪裡正常了!”蘭堂吃了一驚,去看亂步和坐上位置的中也兩人,“亂步君,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當中也君的哥哥嗎?麻煩你拿出一點兄長的氣勢,碰到了危險,總不能躲在中也君身後吧。”

這話紮心了。

江戶川亂步哼哼唧唧地開始吃飯。

中原中也明白事情的經過,內心一樂,嘴角咧開,“是啊,你加油。”

他現在的容貌沒有進行過分的偽裝了。

經過他、江戶川亂步、麻生秋也三個人的試探,一步步地解除了化妝術的痕跡,通過蘭堂的反應,確定中原中也的容貌暫時不會觸雷。

中原中也年齡小,五官沒完全長開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他時刻戴著美瞳,掩蓋了瞳孔的顏色,再加上微調了眉毛和發型,即使是完全恢複記憶的阿蒂爾·蘭波也未必會認為十歲中原中也和成年的保羅·魏爾倫有關係。

那一兩分熟悉感,在經常的接觸下會被蘭堂的主觀意識忽略。

投緣?

也許就是最好的理由。

這件事算是三個人的通力協作了,好在,他們幫中也幸運的度過難關。

中原中也吃著味道豐富的中餐,心裡胡思亂想道:“爸爸是有多擔心蘭堂先生的前任啊,防備到了這種地步,難道蘭堂先生恢複記憶會原諒那個人?不可能啊,亂步說兩個人有仇,見麵估計會打起來。”

午飯結束之後,麻生秋也整理餐桌上的碗筷,江戶川亂步和中原中也被蘭堂帶出門消食。

看著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在彆墅前麵的花壇玩耍,蘭堂有了養兩隻貓貓的感覺,總算承認了秋也說的“養貓有助於身心愉快”的說法。趁兩人不注意,蘭堂返回去找秋也,在廚房裡抱住了秋也,從後麵貼貼。

麻生秋也的雙手在洗碗池裡,弄出一點洗潔精的泡沫,要點蘭堂的鼻子,蘭堂連忙躲開,拒絕油汙的泡沫。

“秋也!”

“蘭堂,帶孩子的人怎麼溜回來了?”

“他們在玩,不用我看管。”

蘭堂熟練地在秋也的褲子口袋裡找出手機,解開密碼鎖,對方手機屏幕的照片便是一隻法國布偶貓和一隻黑貓、一隻橘貓。

蘭堂幽怨地說道:“你把我當貓養了嗎?”

麻生秋也說道:“親愛的,你是我的第一隻貓啊!最貴的品種!”

蘭堂把手機放回去,把臉埋在秋也的肩膀上。

“我才不貴呢。”

對敵人堪稱魔鬼的情侶二人,在家裡和樂融融,包容對方的小問題。

廚房前麵的窗戶口,探出兩個小腦袋。

江戶川亂步:【瞧,這就是你爸和你媽,不需要第三個人。】

中原中也對他齜牙,不接受挑撥,【我樂意!】

中午的午休時間,麻生秋也把兩個小孩哄去睡覺,再跟蘭堂說了一聲,他便去把自己上午給夏目漱石的詩歌集拿了回來。

一天的休息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周日,麻生秋也收到夏目漱石的信息:【晚上八點,晚香堂。】

他從蘭堂的身邊坐起來,肌膚摩擦之間,細膩柔嫩,令人心神蕩漾,法國人的大長腿橫斜在他的身上,腳趾勾著,不讓他離開。

要論思想和行為上的開放,十個日本人也比不上一個法國人。

麻生秋也回複信息:【好。】

隨後,他就默默縮回了被窩裡,摟緊了蘭堂,手掌在圓潤的□□上撫摸,回味被夾緊的滋味。這樣的蘭堂,他做夢也想睡一輩子!沒有人能拆散他們,日本政府不可以,法國政府也不可以!

麻生秋也委屈巴巴:【我也想凶他們,放狠話,可是打不過。】

蘭堂在的他胸膛處蹭了蹭,鼻尖壓著有彈性的肌肉。

“秋也,你的心跳亂了。”

“嗯。”

稍稍……他發誓就稍稍有一點擔心。

夜幕降臨,晚上八點,麻生秋也一個人出沒在危險的橫濱市。

黑暗的小巷子總會發出異動,路人們匆匆離開,紅燈區的站街女們若隱若現,酒吧一條街永遠有著年輕人結伴的光顧。

西田誌橋跟隨在他身後不遠處,充當保鏢,臉色冷漠,他的異能力全程覆蓋在了麻生秋也的身上,足以在子彈破空的時候發揮異能力進行防護,把一切襲擊過來的東西變成泡沫。

西田誌橋沒來過晚香堂,快要抵達鐵路交叉的隧道時,麻生秋也對暗處的人說道:“你留在隧道口,不用進來。”

西田誌橋點頭,毫不猶豫地撤回異能力,雖然他很好奇這個人晚上出門要見誰,但是被使喚的不爽依舊存在,他對麻生秋也的死活不關心,隻在乎什麼時候可以回去休息,沒人想要天天加班!

晚香堂,黑板被擦得乾乾淨淨。

麻生秋也坐在了講台下的第一排位置上,把紙和筆擺在了桌子上,儼然是一個好學生,前提是不看他雙手托腮發呆的表情。

八點整。

晚香堂外來了一隻毛皮乾淨的三花貓。

緊接著,晚香堂的門關上,隔絕了外界,成為了夏目漱石的講堂。

夏目漱石來了之後,不提其他,先給麻生秋也上了一趟反追蹤的課程。麻生秋也在港口黑手黨也接觸得到這些,學得比較粗略,總歸是沒有政府的人知道的多,正好需要一個專業人士進行補充講解。

一個小時的課程結束。

夏目漱石把黑板寫滿了內容,將短小的粉筆丟回了粉筆盒。

師徒兩人誰也沒提這是一堂課,四目相對。

麻生秋也坐姿端正。

華國人的靈魂令他相當尊師重道,把上課的夏目漱石當成了自己的班主任,要是惹班主任生氣,後果不堪設想,沒有學生想要回憶。

夏目漱石亮了亮嗓子,雙手放到了手杖上,支撐住站久了的身體。

“說說看,你那位男朋友的身份。”

“一位來日本旅遊的法國詩人,因為愛上我,所以留了下來。”

麻生秋也不假思索地給出蘭堂的來曆。

夏目漱石淡漠道:“你愛國嗎?”

麻生秋也微笑,一字一頓地回答:“我愛國。”

夏目漱石牢牢地看清楚他的表情,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無論未來如何,他在此刻能夠確定麻生秋也不會危害道日本政府便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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