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第二百三十五頂重點色的帽子(1 / 2)

第二百三十五章

麻生秋也在港口黑手黨工作了一整天。

阿蒂爾·蘭波調查失敗, 電話聯係失敗,在一家咖啡廳坐了一會兒。

傍晚將至,在準備回家時候, 雙方才有了細微的動靜。

麻生秋也停下了筆,揉著酸麻的手指, 把重要的文件鎖進抽屜, 或是放入首領室內部的資料室,他正要乘坐私人電梯離開,忽然停住了腳步, 折身回去, 久違地貼身佩戴了一把手/槍。

緊接著,麻生秋也就要單獨回家了。

森鷗外牽著愛麗絲, 在電梯的出口堵住了他,淡淡地說道:“Boss, 愛麗絲說比較想念你,想要跟你一起去吃飯。”

愛麗絲對森鷗外扮鬼臉, 誰說了這句話?

麻生秋也了然地摸了摸愛麗絲的頭, 溫柔地說道:“不用, 蘭堂在家裡等我。”愛麗絲與森鷗外形影不離, 蘭堂不知道愛麗絲的真實身份, 也不會想要看見他牽著愛麗絲的手回家。

森鷗外壓低了聲音:“你最少戴上三個保鏢,或者喊上紅葉君。”

港口黑手黨首領單獨回家?

怕不是個靶子!

麻生秋也的目光落在森鷗外虛偽的笑臉上, 透過利益的算計, 看到了森鷗外的不讚同。相比起原著的森首領,他在自保之力上弱了不止一籌,缺乏對爆發危險的霎那的臨時應變能力。

要是他足夠謹慎,他不該單獨走出港口黑手黨, 不該居住在外麵。

隨著港口黑手黨的勢力變大,樹大招風,他不去招惹彆人,彆人也會來招惹他,想要踩著橫濱市龍頭老大的地位上位的人多得是。

“好吧,今天把愛麗絲借給我了,鷗外自己呢?”

“我在港口黑手黨過夜。”

森鷗外簡言意駭。

麻生秋也點頭,與他擦肩而過,牽起了金發幼女柔軟的手指。

“愛麗絲,麻煩你啦。”

“嘻嘻。”

愛麗絲蹦蹦跳跳地跟他回家。

這是森鷗外第一次外借自己的異能力,同時,他想要借助愛麗絲的力量去觀察麻生秋也的家庭。

說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森鷗外沒拜訪過麻生秋也的家。

漩渦咖啡廳裡,阿蒂爾·蘭波結賬,迎麵碰到了武裝偵探社下班的人,這些人裡麵沒有江戶川亂步,不得不說是預料之中的“幸運”。

福澤諭吉微愣,難得看見一個人出現的蘭堂。

“蘭堂先生。”

“嗯,我來喝咖啡,味道不錯。”

將要離開的法國青年戴著耳罩,把脖頸藏在今年最新款的圍巾裡,雙肩微縮,就像是在推開門後感受到外麵的冷風。

福澤諭吉目送對方離開,來不及詢問亂步在國外的情況。

算了。

晚上打電話去問亂步吧。

武裝偵探社的人與阿蒂爾·蘭波宛如萍水相逢,泛不起絲毫的波瀾。他們更多的是與麻生秋也有聯係,對“蘭堂”的了解少之又少,他沒有刻意收斂過存在感,五官異於日本人,性格也不愛計較什麼,按理來說是一個吸引人目光的外國人,卻沒有多少人能與他單獨的聊天。

蘭堂尚且如此,阿蒂爾·蘭波更是與任何人都保持距離,能讓他信任的……僅僅是寥寥無幾的那些人……

阿蒂爾·蘭波回到家,與車上下來的人碰麵。

第一個下車的是金色長發的小女孩,十歲左右的年齡,歐洲化的外表,看見了阿蒂爾·蘭波就清脆懂事地喊道:“蘭堂先生,林太郎在港口黑手黨加班,愛麗絲來你們家蹭飯了。”

阿蒂爾·蘭波用詢問的目光看向麻生秋也,麻生秋也承認道:“我拒絕過一次,可是鷗外工作太辛苦了,我就幫他照顧一次愛麗絲。”

愛麗絲瞪著麻生秋也:是誰保護誰?

而後,阿蒂爾·蘭波微笑了起來,與過去彆無兩樣。

這是他恢複記憶以來,他難得真心的笑容,好似洗去了保養塗層的油畫,不再清清淡淡,色調驟然濃鬱了起來。

他摘去了手套,觸碰愛麗絲的臉頰,指尖冷得愛麗絲想躲閃。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感知沒有錯。

——是一個非人類的異能生命體。

他過去應該更信任自己的感知一些,而不是憑借肉眼去判斷一個人的真假。愛麗絲初步表現出人格,性格活潑,背後的主人應該是森鷗外,森鷗外派愛麗絲跟麻生秋也回家的意圖便不言而喻。

保護,監視。

阿蒂爾·蘭波疑惑的是麻生秋也知不知道。

麻生秋也表現得毫不知情,對待愛麗絲視作孩童,“快進來吧。”

他開了門,招待這位小客人。

彆墅裡有準備好的客房,想要讓兒童住得舒服,要麼騰出其他孩子的房子,要麼就是添加布置。麻生秋也尊重家裡三個孩子的隱私和地盤意識,不會往他們的老窩裡放其他人,那樣他們會一個個炸毛。

彆問,問就是騙不過去,貓貓排斥其他貓貓的味道!

“蘭堂,拿粉色的床單。”

麻生秋也抓了個壯丁,把今天休息了一天的蘭堂喊來幫忙。

阿蒂爾·蘭波默默地鋪床單,心頭竟然忽略了常用的工具人,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完成了清理房間的工作。

阿蒂爾·蘭波:“……”

眼前的房間變成了甜美風格的公主房。

麻生秋也拍了拍手,說道:“幸好有愛麗絲做客,沒有讓我放在儲藏間的東西浪費了,那些小家夥都不喜歡粉色。”

麻生秋也扭頭對蘭堂燦爛一笑,“彆墅這麼大,僅有我們太孤獨了,算上諭吉、龍彥、愛麗絲,我們終於用掉了七個臥室的房間了。”

二人是最大最好的主臥,江戶川亂步、中原中也、太宰治是位置較好的次臥,福澤諭吉和澀澤龍彥居住過的是客臥,比起正常的次臥缺的不過是生活氣息和小物件,麻生秋也有好好地招待這些人。

阿蒂爾·蘭波被他的笑容晃了晃神,“你就是太喜歡熱鬨了。”

麻生秋也說道:“你不覺得沒有聽見他們打打鬨鬨的聲音,忍不住會有一點想念嗎?”他把打掃工具提起,抓住了阿蒂爾·蘭波也弄臟了的手,最不像黑手黨的兩個人多出了鮮活的人氣。

“走吧,我們去洗手,家裡有香根鳶尾味道的洗手液,我專門讓科研部的人研究了一下怎麼弄得好聞一些。”

香根鳶尾是製作精油香水的原材料之一,還是法國的國花。

麻生秋也用自己的方法緩解愛人的思鄉之情。

阿蒂爾·蘭波聞到了熟悉的氣味,近似宴會上經常聞到的女士香水,洗手液被麻生秋也擠到手心裡,再握住了他的雙手,輕輕揉搓,細碎的泡沫在兩雙手之間產生,兩人的婚戒被放在了洗手台的水晶托盤上。

歐式風格的豪華彆墅,法國訂做的婚戒,西班牙的結婚證,日本教堂裡的一場婚禮,麻生秋也給予了所愛之人一個安居之所。

阿蒂爾·蘭波無法形容直視“家”的感受。

他應該去親對方。

他應該說自己戴了手套,手指沒有弄臟,不用細的太仔細。

絕不是就這樣,站立不動地看著麻生秋也為他擦乾淨水,戴好婚戒,手指穿過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雙方的手心完美的貼合。

阿蒂爾·蘭波是一個不婚主義者,崇尚的是心靈和肉/體的碰撞,及時行樂,不會去考慮兩個人在一起就要結婚的未來。他有危險的職業,有極高的社會地位,有被國家重視或戒備的力量,唯獨……他沒有被人當□□護的對象細致的對待,把他寵到了入骨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