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第二百五十一頂重點色的帽子(1 / 2)

第二百五十一章

雖說是同床共寢, 摟摟抱抱暫時沒有了。

阿蒂爾·蘭波破罐子破摔,不再偽裝溫順,用“彩畫集”豎起牆壁。

麻生秋也急忙把被子搶過來, 杜絕了空間切割。

“會撕裂被子的!”

“……”被子重要還是我重要?

被奪走被子的阿蒂爾·蘭波冷得打了個噴嚏,身上僅穿了一件秋季的薄睡袍, 在睡袍之下, 一雙修長的雙腿在膝蓋的位置裸/露出來,皮肉均勻,不是把自己餓成紙片人的那一類人。他的小腿結實, 大腿到臀部有恰到好處的飽滿, 身體寒顫不止,渴望著一個擁抱自己的溫暖源。

可是他還沒有接受自己有了一個丈夫的事實。

他想讓秋也當老婆, 然而秋也不樂意,寧願拉著他去找女醫生治療。

阿蒂爾·蘭波斜睨著對方, 仿佛在無聲地說:“摳門。”

麻生秋也尷尬,馬上下床, 去衣櫃裡找出另一床更厚的被子。

對於自己杜絕浪費的行為, 他沒辦法解釋, 上輩子養成的行為到這輩子也無法改變, 就算變成首富也無法讓他去浪費物資。

歸根到底, 家裡的床上用品不便宜。

很可能彆人一個月的工資,也不夠買他們的一床被子。

在“彩畫集”解除之後, 麻生秋也把阿蒂爾·蘭波裹了起來, 仔細地讓他露出可以呼吸的位置,不至於整個腦袋縮了進去。變成了大型“蠶寶寶”的法國美人氣色好轉,臉上有了少許紅血絲,進入睡眠, 也不打算用剛才的方法隔絕兩個人在床上的距離了——單人的被窩給了他安全感。

麻生秋也睡到了床上的右邊,邊鋪平被子,邊說道:“睡得著嗎?我給你念睡前故事怎麼樣?”阿蒂爾·蘭波不說話,麻生秋也笑了笑,關燈熄火後,在一片昏暗得隻剩下窗外的月光的室內看著阿蒂爾·蘭波的背影。

對方再好的身材被被子一裹,也是臃腫的。

背對著他?

麻生秋也想到了八年前剛救回的蘭堂,蘭堂惶惶不安的時候,他無法每天陪在家裡照顧對方,加班到深夜,好不容易回來爬上床,倒頭就睡了。

第二天,他便能看見蘭堂忍受不了誘惑地挪過來,靠得越來越近。

他人的體溫是最好的“暖爐”。

“晚安。”

麻生秋也為自己的療養階段苦中作樂。

活著,挺好的。

一個晚上的睡眠,兩人都意外地睡得挺好的,阿蒂爾·蘭波到了上班的時間點後,眼睛還沒有睜開,手就開始在摸枕頭旁邊的手機,想關掉鬨鐘。

阿蒂爾·蘭波感覺到臉頰上輕灑的呼吸,預感到身體貼近的一個人!

他第一眼看到麻生秋也與自己麵對麵。

睫毛根根能數出來,烏黑的瞳仁少見的沒有雜色,不是常見的深棕色,本該是最深沉的色彩,卻因為主人的性格一片清亮亮的光澤。

稍後,阿蒂爾·蘭波就慶幸了,自己沒有丟臉地鑽進對方的被窩裡。

麻生秋也笑眯眯地打招呼:“早。”

阿蒂爾·蘭波戳穿:“你是在等著我投懷送抱嗎?”

麻生秋也驚訝:“怎麼會……”他有著亞洲人黃金階段的年齡,容貌不算是多麼精致妖異,至少不是澀澤龍彥那一種乍一看就特殊的白發美人,他與太宰治就是那種五官拆開來單獨看,不夠過目難忘,但是整體意外的出類拔萃。

日本主流的美少年、美青年就是他們這樣的。

歐洲人對亞洲人審美更偏向黑發細眼、象牙膚色,尤其是華國的強大,導致歐洲人產生了迷之錯覺——這才是正統的東方美人。

當他對著阿蒂爾·蘭波寵溺地笑著,那份“東方Buff”的加成是存在的。

阿蒂爾·蘭波冷不丁地腦海裡飄過了一些情報上的東方美人的照片,經過了對比之後,他可恥地發現秋也長在了歐洲人的審美點上。

“我們早就結婚了啊,你在擔心什麼?蘭堂。”

麻生秋也亮起自己的婚戒,就像是得到了稀世珍寶。

他不去親阿蒂爾·蘭波,而是親了一口自己的婚戒,陡然讓阿蒂爾·蘭波吃醋,放著睡在床上的自己不親,去親一個戒指?

麻生秋也沒有法國人那麼細膩的神經,美滋滋地起床了。

“我去洗漱了!”

進入洗浴間,麻生秋也又探出了半個身體。

“今天一起上班嗎?”

阿蒂爾·蘭波不再轉動無名指上的戒指,藏到了身後,心底一陣發虛。他認出了他們兩人的婚戒是法國的一個知名大牌,幾乎是婚戒的首選品牌,這個品牌號稱每對戀人終生隻能在這裡訂做一次戒指,記錄了人名和國籍信息,杜絕了那些浪漫的有錢人把戒指當消耗品的行為。

這品牌,相當的眼熟。

品牌負責人是個死心眼的法國人,厭惡那些不遵守規定的人。

完了。

他八成是要上黑名單……

阿蒂爾·蘭波注意到麻生秋也的期盼,心中一軟,唾棄自己的糾結,蘭堂和麻生秋也結婚了,在西班牙的結婚證上也不是阿蒂爾·蘭波的名字!

他不說出去,誰知道自己就是日本的蘭堂啊!

“我送你去,你一個人上班,我不放心。”阿蒂爾·蘭波說道,“但是你不要指望我會老老實實的工作。”

麻生秋也眉開眼笑,“你留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工作方式了。”

阿蒂爾·蘭波情不自禁地微笑。

“希望如此。”

回到法國,同僚們應該猜不到他的遭遇,肯定會以為他在日本找到真愛。

他該想辦法找尋新的回國方式了。

一次性治療好了暗傷,身體恢複健康的感覺真好!

麻生秋也去上班的車裡,擠得滿滿當當,前座是兩個大人,後座是兩個昨天剛被揍過的少年。出於某種較勁的心理,中原中也換上了很少穿的正裝,宛如一個富家少爺,不讓太宰治在外麵招搖撞騙,擠走自己親兒子的地位。

太宰治不屑一顧,自己被人判斷為港/黑二代,憑借的是衣服嗎?

是臉啊!

貓貓震聲.jpg

關於衣服的事,太宰治想到了自己來到這個家之後被塞滿的衣櫥。

除了休閒裝,衣櫥裡有三種不同的正裝。

黑色西裝、白色西裝、灰色的英倫風偵探服,全部是手工縫製的高檔貨,從風格上來看,居然不是從澀澤龍彥那裡下單的。

太宰治不由深思。

這暗示意味濃得令人發指啊!

□□,白道,灰道……呸,最後一個代指武裝偵探社嗎?

太宰治拖長了聲音:“秋也,我對當偵探沒有興趣。”

港口黑手黨首領充當他們的司機,專心開車,嚴格遵守交通規則,奉公守法到不像是一個黑手黨。經過他的以身作則,中原中也完美地繼承了他這一點,以後也不可能成為一個馬路殺手。

他聽見太宰治沒頭沒腦的話就輕笑著說道:“你對什麼都沒興趣,隻對熱鬨有興趣,那裡會是一個看熱鬨的地方。”

通過了紅綠燈路口,麻生秋也踩下了油門,駕駛技術穩定極了。

“沒有讓你那麼早過去,十八歲以後吧,有空就去那裡玩一玩,我保證會有你能喜歡的人,那位織田君也在武裝偵探社喲。”

“……我僅僅是個無情的書迷。”

“我懂。”

喜歡一個人的書,是喜歡一個人的開始啊!

你們的友誼,我給你牽線!

到了港口黑手黨本部,這次沒有進入停車場,很多本部的成員們都大吃一驚,看見他們尊敬的首領大人開車帶著蘭堂乾部、兩個孩子來到了本部,本能地感慨蘭堂乾部的受寵程度——Boss當司機,你坐得心安理得啊!

阿蒂爾·蘭波:不僅心安理得,還覺得開車速度太慢了。

麻生秋也降下了車窗,笑著與守衛驗證自己的身份,在門口停下後,他打開車門,繞到了阿蒂爾·蘭波那邊,優雅而紳士地為對方單獨開車門。

一身漆黑如夜鴉的首領就是最好伴侶。

該展示的時候,他絕不會再遮遮掩掩自己的愛情。

阿蒂爾·蘭波出來的動作一頓,隨後在眾人的嘶氣聲中接受“示愛”。

所有人發現蘭堂先生好像與過去不太一樣,神情淡然,沒有一絲一毫麵對上司的局促,不再在明麵上對麻生秋也進行什麼恭維。

這位“單身”已久的港/黑乾部與首領大人在談戀愛!

連首領大人的兩個孩子都認同了!

這個想法一時間深刻地烙印在本部的成員們的心中,唯有少部分麻生秋也的老前輩們記起了“法國戀人”的說辭,表情有點扭曲。

好家夥,那麼早就和來自法國的蘭堂搞到一起了?

不愧是……當Boss的人。

本部的前台小姐發現不止是自己有濃濃的八卦,許多女性成員們哀歎不止,紛紛吐槽起了之前情人節的玫瑰狗糧:“Boss瞞得好深啊。”點到為止,他們誰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議論首領,即使這位首領的脾氣非常好。

一下子,港口黑手黨高層兩個脫單了。

麻生秋也式的炫耀,狂熱戀愛,低調追妻,高調宣布他的男友是下屬。

——你們以為是第一步關係,其實我們已經結婚啦!

下一件事,他就愉悅地給大家下了禁口令:不得在本部以外的地方談論此事,違反者自己去審訊部門報道。

阿蒂爾·蘭波問他:“這麼做的意義何在?”

麻生秋也拉開首領室的椅子,坐下去,輸入密碼,熟練地開始辦公流程。

“我無法讓每一個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但是我想讓港口黑手黨都知道,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我不希望他們把你當成下屬。”

“不當下屬?那是什麼……”

“首領夫人!”

麻生秋也這麼一說,“嗷”了一聲,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敲中了腦袋。

他抬頭一看,是金色的亞空間小方塊。

他接到掌心裡把玩。

阿蒂爾·蘭波瞥過兩個裝作自己不存在的少年,“彆亂說話,教壞小孩。”

麻生秋也說道:“中也是好孩子,不會學壞,未來會繼承我的優良傳統,另一個不用我教,可能懂得比我們都多。”

太宰治聽見自己被扣黑鍋,麵無表情:“我才十五歲。”

麻生秋也挑眉。

隨後,麻生秋也雞皮疙瘩泛濫地聽見太宰治“聲淚俱下”地說道。

“我還是個孩子!”

我年紀小,我天真,我單純!

“……”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