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第二百六十頂重點色的帽子(2 / 2)

地位極高的主教終於不再隱藏,從信徒們的欣喜和不解的目光中走出來。

他來到了卡西莫多的身前。

主教說道:“我很感激你七年來對巴黎聖母院的忠誠,對主的信仰,卡西莫多。”

主教說道:“但是你已經不適合這裡了。”

主教的手放到了死活不肯走的卡西莫多的頭上,手發僵,去觸碰那頭紅色的亂發。

“巴黎聖母院的鐘聲不用那麼頻繁。”

“去外麵的世界吧,治療好你的殘缺,世界會接納你的。”

說了這些話,主教仍然沒有看見卡西莫多的離開,忍耐著怒火,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麻生秋也的話:“主教先生,他聽不見,要用手語或者文字。”

主教麵不改色地說道:“他看得懂。”

一個人要是願意去看,怎麼也會看清楚彆人的態度和驅逐!

忍耐七年,主教的善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正常人也接受不了一個醜陋至極的人天天賴在自己的地方當敲鐘人,把其他聘請過來的敲鐘人給趕走的事情!

“帶走他!”

主教一聲令下,整個巴黎聖母院接觸過卡西莫多的人都鬆口氣。

卡西莫多渾渾噩噩地看向主教。

絕望而無助。

這一幕,像極了卡西莫多代替人背鍋,承受鞭笞之刑的時候。

【卡西莫多要的不是治療,是人們對美醜的包容。】

麻生秋也在卡西莫多被拖到門口的時候,抵抗不住心底的憐憫之情,他蹲到趴在地上猶如一個發瘋的巨人的卡西莫多麵前,用臨時拿手機學到的手語,比劃出了一個“請你信任我”的生疏手勢。

卡西莫多的掙紮停了下來。

麻生秋也有了時間,再次拿出簽字筆,在手掌裡寫字。

寫完後,他對卡西莫多摘下了墨鏡,僅戴了口罩,真誠地注視著卡西莫多。

東方人黑色的雙眼有著安撫之情。

【我沒有嘲笑你。】

他在掌心中這麼寫道。

【你需要治療,你的同胞們會給你找治療耳朵和眼睛的醫院。】

【等你的身體康複了,隨時能回來看一看這裡。】

【如果你不願意離開,我會為你溝通,讓醫生前來為你檢查。】

【不要傷害自己,不要傷害彆人。】

他不斷地擦拭和重新書寫,把皮膚擦到發紅,成功將巴黎聖母院的意圖用一種委婉的方式說出來,並且表達了自己想要救助對方的想法。

真正讓卡西莫多一下子失去反抗的力道,呆呆地望著麻生秋也的是另一句話。

【請你相信這個世界,卡西莫多。】

【我願意幫你。】

卡西莫多目不轉睛,似猙獰,似困獸的情緒隨之減淡。

他由魔鬼變成了人。

受儘人白眼和嘲笑的卡西莫多嗚咽,拚命地點頭,渴望抓住留下的機會。

麻生秋也心中歎息,始終是延遲方式。

除非世人能接受醜陋。

暈輪效應帶來的以偏概全太過可怕,人們願意相信美麗的人有一顆美麗的心,也不願意相信醜陋的人有一顆勇敢善良的心。

這也很正常,卡西莫多是曆經了挫折的轉變才覺醒了善惡觀。

愚石也要有打磨的機會。

他上前與巴黎聖母院的主教溝通,希望給卡西莫多一點留下的時間,自己願意讚助巴黎聖母院的這位敲鐘人,宣揚巴黎聖母院的善行。主教的神情不是很好看,見對方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幫助卡西莫多,也不禁為善行而動容。

片刻之後,在巴黎聖母院的一間會客室裡,麻生秋也從無奈至極的主教的口中得知了卡西莫多的來曆。

一個意外的……突兀的……來曆。

卡西莫多是在戰爭結束後的那一年,突然出現在巴黎聖母院的鐘樓,當上敲鐘者,對方不肯離開,任何人驅趕他都會遭到拒絕和反抗。

麻生秋也愕然地回頭去看跟著他們過來的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仍然用那份祈願的目光看他和主教,這讓他產生了強烈的違和感,卡西莫多若是對撫養他長大的克洛德副主教如此眷戀,算是情有可原,但是巴黎聖母院的主教已經仁至義儘了啊。

這位主教並未撫養過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不是在巴黎聖母院裡長大的人,對方是外來者!

麻生秋也突然清醒過來,渾身冷汗,現實不是原著,沒有那麼多中世紀的愛恨情仇。要麼卡西莫多穿越了時間,從十五世紀的世界來到二十一世紀,要麼就是卡西莫多不正常,畢竟法國的現代宗教沒有黑暗到十五世紀的程度!

對卡西莫多的濾鏡,在這一刻拆卸了下來。

“不對!”

“露西——!帶我走!”

麻生秋也的醒悟晚了一步,巴黎聖母院的所有人和遊客被定格了下來。

露西的空間係異能力波動一閃而逝。

逃跑是不可能的。

卡西莫多癡癡地望著虛空,望著主教和麻生秋也,嘴裡磕磕絆絆地說道:“醜——醜——美——美——”

整個世界,變成了十五世紀的喧囂場景,一場比醜大會在盛大召開。

這場持續了七年的“故事”在進行之中。

莎士比亞書店,神秘的歌劇創作者沒有靠近巴黎聖母院,而是手持筆和草稿,笑意盎然地說道:“我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啊。”

“我和你打賭,你走不出自己的故事的圓滿結局,你說你相信世人。”

“為此,我的異能力被封印了七年。”

“維克多·雨果。”

“你敲鐘七年,被震聾了的模樣真是淒慘啊哈哈!”

未等他開懷,河岸對麵有一個法國人漫步走來,接手了巴黎聖母院超出常規的異能事件。

波德萊爾似有所感地看向了莎士比亞書店的方向。

那人跑了。

而後,波德萊爾為了撈出無辜的遊客,不得不再次踏入了巴黎聖母院。

法國政府早就調查出了失蹤的維克多·雨果的下落,暗中組織了多次援救行動,可惜全部沒有效果,最多是讓巴黎聖母院收留了卡西莫多。在巴黎聖母院之中,維克多·雨果變成了一個醜陋到讓法國同僚們想自戳雙目的“卡西莫多”,喪失了過去的頭腦和容貌。為了本國超越者安全的活下來,法國政府封鎖了情報,知情者不多,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是其中之一。

波德萊爾曾經是佩服雨果的人,雨果的資曆比他深,如今折騰了七年,他對受到莎士比亞“詛咒”的雨果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戰爭都結束了,這個人還沒爬出來!

他輕聲說道:“這一次又是什麼該死的角色,敢讓我當養羊賣藝的女主角,我就把你殺一遍再出來。”

男人的身影進入了巴黎聖母院的十五世紀“舞台”裡。

所有人忘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成為了裡麵的“角色”。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麻生秋也:懵。

麻生秋也:我是來看紙片人的,為什麼會這樣?!

麻生秋也:我的卡西莫多是假的嗎?!

維克多·雨果:是真的。

麻生秋也:???

維克多·雨果:謝謝你的到來,成為了第一個看破美醜的人。

麻生秋也:……啊這……

麻生秋也:……是第一次嗎???你也太慘了吧!

維克多·雨果:認識我的人不算。

麻生秋也:那波德萊爾先生是怎麼回事?

維克多·雨果:哦,他經常來撈我,撈失敗了就罵我,事實證明他就是個膚淺的顏狗。

麻生秋也:我也是顏狗啊!!!

維克多·雨果:不,你不是。

麻生秋也:真的——我愛美人,我愛蘭堂!!!

維克多·雨果:你的眼中寫滿了對卡西莫多的喜愛,你超越了世人對醜陋的定義。

麻生秋也:啊啊啊!

中原中也:老爸,你在忙什麼啊?

麻生秋也:我、我我我在彆人的劇本裡……

太宰治:好玩嗎?

麻生秋也:有點好玩……

阿蒂爾·蘭波:……

麻生秋也:捂臉,我知道錯了,我絕對不會在故事裡給你戴綠帽的!

阿蒂爾·蘭波:你要是能愛上卡西莫多,算你狠。

麻生秋也:我覺得……我真的是顏狗啊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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