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爾·蘭波圍觀秋也教育“弟弟”的過程,走到另一邊和建築設計師詳談起八區的房子的結構,要求上蠟的實木地板和挑高的天花板。
露西站在原地,羨慕地看著太宰治,她多少明白被教導是珍貴的事情。
太宰治無法忽略她的視線,瞪了她一眼。
緊接著,太宰治就挨批評了,麻生秋也說道:“對女孩子好一點。”
太宰治捂住耳朵:“你好煩!”
麻生秋也歎氣,這還沒到十八歲的叛逆期呢,性格就這樣了。
麻生秋也摟住太宰治:“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大的私人圖書室,你和亂步可以分享書籍,再給中也安排一個訓練室,你們隨便打架。”
“而你的房間,我給你安排工業風格怎麼樣?水泥灰的牆壁,金屬構架的床榻,冷暖雙色調的吊燈,什麼人造骷髏架和頭顱蠟燭燈都給你訂做,房間裡內設機關和進出通道,保證一進來能嚇到許多人。”
不知不覺,太宰治聽得浮想聯翩,這不是臥室,是半個恐怖屋吧。
亂步怕不怕鬼,他不知道。
中也肯定一驚一乍,恨不得繞門而走。
一天的時間用來買房,算是速戰速決了,麻生秋也和阿蒂爾·蘭波訂購了兩套房產,一套放在了麻生秋也的名下,一套放在了太宰治的名下,彌補了太宰治在外麵沒有房產的缺陷,也可以讓太宰治對法國有一點歸屬感。
波德萊爾給阿蒂爾·蘭波打來電話,笑稱阿蒂爾現在懂得生活了,知道第一件事是購置房產,阿蒂爾·蘭波不以為然:“老師不愁房子,我可沒有地方住。”
波德萊爾知道他是在埋怨家產被國家回收了的事情。
“這也沒有辦法,沒人知道你活著,我在給你找將功補過的任務。”
“……不能告訴保羅嗎?”
“不能。”
“老師,還有巴黎歌劇院的門票嗎?秋也說看歌劇一遍不過癮。”
“沒想到麻生秋也是歌劇迷,老師幫你訂好票,派人給你送過去,巴黎歌劇院出了一些小問題,你們不要介入,坐普通席位吧。”
波德萊爾的說辭讓阿蒂爾·蘭波疑惑,“是同僚會來訂貴賓席的包廂嗎?”
波德萊爾單手拿著手機,手上翻著巴黎的一些情報資料。
“嗯,有人可能會去。”
掛了電話後,波德萊爾看著異能醫生為梅毒患者義診了,已經在法國滅絕了的梅毒又死灰複燎了,巴黎的數量占據全國的百分之八十以上。
波德萊爾嘶了一口氣,譴責道:“這些家夥真是亂來。”
這件事堅定了他在性生活前要情人體檢的決心。
他又給維克多·雨果打了一個電話:“到了橫濱市嗎?”
維克多·雨果在電話裡放鬆地說道:“到了,是一座充滿勃勃生機的港口城市,遊客很多,我混在其中並不奇怪,稍後就去港口黑手黨附近逛一逛。”
對於麻生秋也的真實身份是港/黑首領的這件事,維克多·雨果是驚奇的。
愛斯梅拉達怎麼會喜歡混黑?
人不可貌相。
……
引起了眾多非議的巴黎歌劇院沒有停業。
阿蒂爾·蘭波一口氣找老師買了四張票,不吃獨食,四個人一起過去看歌劇。
麻生秋也安排太宰治坐在自己右手邊,露西坐在阿蒂爾·蘭波的左手邊,隔開了太宰治和阿蒂爾·蘭波。這樣的安排是不合理的,露西應該近距離保護秋也才對,太宰治性格多疑,馬上猜測是蘭堂先生手上多出的手環的原因。
太宰治心道:含有異能力的金屬物品?
歌劇開演,仍然是《魯恩伯爵夫人的背叛》,正常的歌劇迷從來不會隻看一次歌劇就認為自己讀懂了,看個五六遍實屬常態。
居伊·德·莫泊桑坐在第五號包廂,沒有取下臉上的易容。
因為變異的梅毒,他的身上起了紅疹子,下/肢時不時刺痛一下,著實吃了點苦頭,要不是有異能醫生的存在,他覺得自己快要去見上帝了。他不想讓魅影看見自己的情況,隻想安安心心看完自己被人重新演繹的劇本作品。
歌劇令居伊·德·莫泊桑再一次讚歎魅影的編劇能力。
音樂、燈光、機關、人物的選角等等,魅影在這個領域完全是頂級大師。
“毀容……醜陋的貴婦,魅影,這是你在對我的控訴嗎?”
“我們當朋友不是很好嗎?”
居伊·德·莫泊桑自言自語,從上次逃走後,就再也不敢來巴黎歌劇院了。
這一次,他是想要做一個了斷。
念頭一閃而過,居伊·德·莫泊桑就感覺到地板不對勁了。
“咦……?”
下一秒。
高昂的尖叫聲從他的口中傳出來!
第五號包廂猶如一個運行中的機械怪物,地板變成了中空狀態,他直接從巴黎歌劇院二樓的包廂摔進了深入地底的地下湖!
準備給波德萊爾的陷阱,被歌劇魅影送給了莫泊桑。
莫泊桑的尖叫聲正好被歌劇的高潮呐喊掩蓋了,隻留下細小而模糊的聲音。
麻生秋也和太宰治、露西沒有聽見。
阿蒂爾·蘭波聽見了。
阿蒂爾·蘭波抬頭去看包廂的位置,“秋也,好像有人在尖叫。”
麻生秋也淺笑:“一定是錯覺。”
這裡的“幽靈”和第五號包廂顯然是《歌劇魅影》裡的人物。
魅影怎麼會欺負人呢。
他可沒有忘記巴黎歌劇院的公告牌,魅影很可能是遭受過法國海王的欺淩,對貌美的法國男性深惡痛絕。能把躲在巴黎歌劇院地下室裡自卑的魅影逼到不顧一切的暴走,乾出設下陷阱的事情,肯定是對方的錯啊。
讓我們為不知道是哪位“克裡斯蒂娜”,奉上誠摯的掌聲。
“這場歌劇,可能才剛開始呢。”
太棒了。
終於不是自己演女主角了!
……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第二更隨機掉落。
【小劇場】
稍後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