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魏爾倫忍耐著他的自來熟:“你給我放手。”
愛彌爾·左拉說道:“彆這樣啊,老同僚了,我對這裡可比你熟悉多了,想要去哪裡玩,我可以當你的導航,你身邊怎麼沒有一個秘書隨行啊。”
保羅·魏爾倫厭惡地回答:“我不需要。”
愛彌爾·左拉看出他對自己的排斥,想到法國圈子裡的亂狀,委屈地低聲說道:“我沒有梅毒,你不要拿我和那些人一樣貨色的目光看我啊。”
保羅·魏爾倫的態度好轉一絲。
愛彌爾·左拉拿不到國家安排的任務,不代表他無法混上郵輪吃喝玩樂。許多超越者在表世界都有自己的身份,或是發揮興趣特長,或是當上議員,或是成為無人敢得罪的富豪,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走!我帶你去玩。”愛彌爾·左拉肩負起帶壞同僚的偉大責任。
“……”保羅·魏爾倫不想跟他鬨翻就去了。
他懷疑愛彌爾·左拉是來監視自己的。
事實證明,愛彌爾·左拉也確實在監視保羅·魏爾倫,保羅·魏爾倫是人形兵器,注定與常人不一樣,法國政府要預防對方力量失控或者是遭到敵國的控製,而想要上郵輪玩的愛彌爾·左拉就被迫承擔起了這個責任。
“工作歸工作,人還是要自己找樂子的。”愛彌爾·左拉彆扭地表達自己對保羅·魏爾倫沒有惡意,保羅·魏爾倫的眼神望著大海,沒有去聽他的話。
“左拉。”保羅·魏爾倫說道,“你們都覺得做/愛很快樂嗎?”
愛彌爾·左拉笑道:“是啊。”
保羅·魏爾倫側過臉,仿佛另一半的臉沾染著大海的深邃和微涼。
“可是我覺得也就那樣。”
“啊?”
“一時的溫存,片刻的交纏,之後仍然是無聊的。”
“……”
“我無法理解你們。”
他與阿蒂爾·蘭波最大的矛盾不是開槍,不是立場,是生死與共的搭檔無法互相理解,阿蒂爾·蘭波試圖把他拉入人類的那邊,而他感受不到人類的感情。
人與人的悲歡尚且不共通,又怎麼能指望他與人類交換心意。
或者說——
他有“心”這種東西嗎?
……
半夜,遊輪上層的人們聽見了外麵發出的尖叫聲。
有人跳海自殺了!
吃驚和看熱鬨的人全部跑出了房間,發現了奧斯卡·王爾德衣衫不整,臉色驚恐地狂奔向外麵,然後第二個跳進海裡去救人。
有聰明的人通過細節整理出了真相。
英國的超越者半夜私會情人,被自己的正牌男友抓/奸了。
欄杆旁,一個黑頭發的華國人吹著年底的涼風,為自己抽簽不利,不得不在國外跨年的人望著跳海的那一出鬨劇,笑道:“這瓜真香。”
常人說歐洲圈子亂,沒親眼見過的人永遠無法體會。
因為,它真的亂啊。
過了半晌,保羅·魏爾倫被愛彌爾·左拉匆忙地找上門,興奮地要拉他出去看戲。保羅·魏爾倫對看八卦沒有興趣:“與我無關。”
愛彌爾·左拉滿臉震驚:“怎麼可能與你無關!”
保羅·魏爾倫難得茫然了。
我做了什麼?
一沒殺人,二沒叛國,三沒出賣法國的利益。
愛彌爾·左拉拔高聲音:“奧斯卡·王爾德的房卡是給你的啊!”
保羅·魏爾倫:“……”
在金發藍眸的青年發懵的情況下,愛彌爾·左拉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麻溜地說了一遍。事情牽扯到兩國的超越者,有人拿了奧斯卡·王爾德送給保羅·魏爾倫的房卡,奧斯卡·王爾德瞞住男友,興衝衝地去了,發現不是那個人,將錯就錯之下便吃了送上門的小美人,隨後被正牌男友抓住了。
天降橫鍋。
砸在了保羅·魏爾倫的頭上,而在此之前,保羅·魏爾倫還考慮過假意跳槽到英國政府,讓英國政府阻攔法國政府的想法。
嗬嗬,英法一樣的垃圾呢。
保羅·魏爾倫難以想象:“他們腦子裡能不能有乾淨的東西?”
愛彌爾·左拉憐憫地望著一無所知的保羅·魏爾倫,雖然魏爾倫的年齡比自己大,但是在這方麵的事情上,看得出經驗實在是不多。
“這就是成年人啊。”
大家都成年了,出個差,不搞顏色總要看點有趣的嘛。
……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奉上。
第二更待跟進。
【小劇場】
保羅·魏爾倫:王爾德,你能把我拖下水真是厲害。
奧斯卡·王爾德:(哀怨)我把房卡給了你,為什麼床上的不是你。
保羅·魏爾倫:我丟了房卡。
奧斯卡·王爾德:(痛心疾首)你怎麼能這樣!
保羅·魏爾倫:哈?
奧斯卡·王爾德:不,美人是沒有錯的,是我的錯,我們下次約過。
保羅·魏爾倫:誰跟你約了。
奧斯卡·王爾德:以我的眼光發誓,你絕對不是直男!
保羅·魏爾倫:……
奧斯卡·王爾德:我們不用擔心彼此的身份,在公海上多浪漫啊,虧你還是法國人。
保羅·魏爾倫:你這樣不算背叛英國政府?
奧斯卡·王爾德:政府也不能阻止超越者一夜/情啊!!!
保羅·魏爾倫:英國超越者的福利如何?
奧斯卡·王爾德:我的全是你的!
保羅·魏爾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