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第三百二十六頂重點色的帽子(2 / 2)

阿蒂爾·蘭波把手機丟回給愛人,橫濱有跨年晚會,由港口黑手黨讚助,麻生秋也全家人一起去看,手裡吃著當地的小吃。

江戶川亂步、中原中也、太宰治在晚上全穿上了和服,麻生秋也為了融入氛圍就脫掉了日常的黑西裝,穿上了黑色和服,脖子上圍了兩圈不再是用來裝帥的紅圍巾,與身邊阿蒂爾·蘭波穿了一副和服的情侶裝。

麻生秋也聽著跨年的鐘聲出現,耳邊全是人群的歡笑聲。

二零零六年啊。

這一年除了橫濱市薛定諤狀態的“龍頭戰爭”,還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三峽大壩會建成。

冥王星不再被歸入太陽係行星,歸入矮行星。

日本換首相。

二零零六年是國家遭遇自然災/害最多的一年,受到各種災害的影響,死亡兩千餘人,兩百多萬房屋倒塌,直接經濟損失高達兩千億。

麻生秋也的臉色微微嚴肅,忽然嘴裡一甜。

阿蒂爾·蘭波把亂步買的棉花糖塞入了他的嘴巴,甜絲絲的,法國人金綠色的眸子承載著對他的愛意,把他從三次元的世界拉回到了二次元。他生活在文野的世界裡,不是單純的三次元,他的祖國是在無數災難中走出來的亞洲大國,是四大文明古國裡唯一存在下來的國家。

“秋也,總是皺眉,老了會留下皺紋的。”

不知何時起,麻生秋也的雙肩承擔起的東西越來越多,看向的地方太遠,阿蒂爾·蘭波喜歡他瞭望未來的目光,但是不想他一個人孤獨地看著。

阿蒂爾·蘭波的指尖撫過麻生秋也的眉心。

麻生秋也聽見他這麼說,想到扮演《心之全蝕》裡的“蘭波”的萊昂納多,中年的萊昂納多再無青年時期的無憂無慮,眉目之間盛滿了成年人的凝重。而想到萊昂納多,每一個熱心網友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拿水槍的小李子,對方開心得像是個大孩子,宛如失去了盛世美顏的“蘭波”。

麻生秋也憋笑。

阿蒂爾·蘭波一臉迷惑。

麻生秋也親他的臉頰,電影裡的“蘭波”參考萊昂納多的下場,三次元裡的“蘭波”則可以去看黑白照片,對方中年的留照是一個皮膚發黑的陰鬱男人,曆經風霜,從不信上帝到臨終時奉信上帝,完成了人生的蛻變。

麻生秋也笑道:“不管你胖了還是黑了,我也要和你過一輩子。”

阿蒂爾·蘭波白了他一眼,扭過頭。

“我也是。”

小聲的回應消散在空氣中,但是阿蒂爾·蘭波知道麻生秋也聽得見,在愛自己的人麵前,自己說的話再輕再隨意,也會被另一個人溫柔地記住。

一月一日,“海洋和平”號返航,保羅·魏爾倫站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裡與歌德對話,歌德也不在意他冷淡的反應,許諾了一些事情。保羅·魏爾倫沒有答應,也沒有否認,要走出房間的時候聽見對方說道:“願你擁有人類的感情。”

保羅·魏爾倫的步伐一頓,猛然回頭,對上歌德看透自己的視線。

這一刻,他變得遲鈍的感知提醒危險!

“你……”

對方站在那裡沒有動,微笑著麵對自己,好像什麼也未曾發生。

保羅·魏爾倫不願再跟這個人待在一個房間裡。

他立刻走了。

歌德站在原地半晌,推開房間的窗戶,讓海風吹散室內的溫暖。他的眼神清淺,不緊不慢地說道:“你遲早會背叛法國,成為無主之物,德國政府沒有必要催促什麼……我隻需要安靜地旁觀,屬於人性的爭鬥。”

下郵輪後,保羅·魏爾倫回歸法國,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讓防備著法國政府翻臉的人形兵器產生了一絲不解,親友沒有靠著這次機會把自己扣住嗎?

去法國政府的辦公大樓,保羅·魏爾倫偶遇了波德萊爾,波德萊爾打量了他兩眼,之後照常地無視了他,仿佛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好聊的。

保羅·魏爾倫感覺渾身不自在。

按照慣例,波德萊爾應該會嘲諷他一句,畢竟他剛從著名的約/炮聖地下來,比上次戴戒指氣人的意義嚴重多了。

“我怎麼感覺他不是在假意安撫我,而是真的想跟我改善關係?”

“……我的直覺出錯了嗎?”

居然半點危險也不存在,他是防備了個寂寞?。

保羅·魏爾倫習慣□□完任務,去了一趟書店,陰差陽錯地買了一本詩歌集《惡之花》,打算看一看是誰寫了一本與波德萊爾先生異能力同名的作品。這一看,保羅·魏爾倫入了神,感慨道:“這對師徒靠賣詩歌可以賺錢了。”

詩歌承載著一個人的思想。

波德萊爾那老男人是看上哪個美女了?詩歌裡誇得離譜。

保羅·魏爾倫唇邊的玩味突然僵住。

假如詩歌承載靈魂。

阿蒂爾·蘭波化名為“讓·尼古拉”的詩歌裡承載的是什麼感情?

【十七歲的年齡,什麼都不在乎。】

——十七歲,說的是你還是我?

【一個美好的黃昏,咖啡屋杯盞交錯,光影閃爍著喧囂之聲!】

——十七歲的我跟在你的身邊,十七歲的你初次見到我,賦予我人類的生命,把我從“牧神”的基地裡帶走,我們成為了搭檔。

【這就去碧綠的椴樹林漫步。】

保羅·魏爾倫呢喃:“我們去椴樹林散步,你告訴我人類是有家鄉的,你把你的名字給我,你把你的家鄉也一並給我……”

“你說,我是人類,要和人類一樣懂得享受生活。”

“你……在懷念我們的過去,不恨我嗎?”

“這怎麼可能!”

“我背叛了你,我們成為了敵人!我對你的後背開了槍……”

保羅·魏爾倫在自己稱不上家的藏身之地,漸漸地露出了困惑之色,他提高的聲音轉為了一個人的自言自語。

最終,他感覺到了不可思議的答案。

“讓·尼古拉的詩歌沒有恨。”

……

親友,你該恨我的,這樣才符合人類的行為邏輯。

這是……你教我的啊。

……

不對勁。

一定是哪裡弄錯了。

這樣的想法折磨了保羅·魏爾倫好幾天,哪怕是英國在籌備偵探大會也無法讓他放下心,他已經無暇顧及奧斯卡·王爾德的聊天短信了。一月四日,保羅·魏爾倫通過線人,拿到港口黑手黨乾部蘭堂的電話號碼,自己還未說話,對方便在電話裡說出了熟悉到靈魂裡的法語。

“保羅,你總算主動聯係我了。”

“……”

“你怎麼不說話,我應該沒有判斷錯誤,是你想要私底下聯係我吧。”

“親友……?”

“嗯,很高興你還活著,我們都安好。”

阿蒂爾·蘭波。

你確定不是反過來嘲諷我嗎?你沒有死,我到底哪裡能安好。

被逼到離叛國一線之隔的保羅·魏爾倫沉默。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就一章,晚安。

因為寫什麼劇情都會有一部分讀者挑刺,圈圈就不再去看評論區了。

請大家合理看文,尊重原著的設定:蘭堂失憶後,不恨魏爾倫,恢複記憶後也不恨魏爾倫。

在雙黑16歲的情報出現之前,我們和秋也一起猜錯了劇本。

不要再拿猜錯的觀點來看待劇情啦。

【小劇場】

麻生秋也:啊這……

阿蒂爾·蘭波:我會去跟他溝通,讓他給你道歉的。

麻生秋也:你確定???

阿蒂爾·蘭波:按照誕生時間來算,他才十二歲……未成年……

麻生秋也:……

阿蒂爾·蘭波:長歪了沒有辦法啊。

麻生秋也:(扶額)我的劇本什麼時候能更新到最新版本啊!

江戶川亂步:(拿著秋也的劇本偷看)我抄你的,也抄錯了,可惡!

太宰治:(偷看亂步的劇本)亂步寫的,好像不對。

中原中也:(撓頭)蘭堂先生,我沒有劇本可以看,你能告訴我怎麼回事嗎?

阿蒂爾·蘭波:我和搭檔以前鬨了點不愉快的事情,我想跟他和解。

中原中也:這不是挺好的嗎?

阿蒂爾·蘭波:在某種意義上,他是你的哥哥呢。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臥槽,那不是我的親爹,而是我的親哥?!!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