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第三百五十二頂重點色的帽子(2 / 2)

在棺槨裡的黑發男人除了消瘦了一些,與生前一般無二。

新鮮的花束放在了麻生秋也的身邊,那是一月季節的白色山茶花,一朵又一朵,綻開的花型圓滿無暇,象征著純潔的理想之愛,又仿佛在低低訴說花語:“你怎能輕視我的愛。”

麻生秋也死在了二十九歲生日的當天。

他的容顏有著男性的棱角,年輕而穩重,永遠停留在步入中年的年齡之前。

這不是十六歲聰慧的舞女。

這是生活在日本,被小國壓抑住心靈,得知卡西莫多實際上是法國超越者卻以禮待之的麻生秋也,一位雙手沾過血、死得慘烈的港口黑手黨首領。

“愛斯梅拉達……”

裡,女主角被十五世紀的社會殺死了。

那本是悲劇性的美。

那本是藝術的塑造,與朋友之間的一種玩笑和潛在的落寞。

卡西莫多永遠都追不到追求藝術的愛斯梅拉達,所以……永遠把愛停留在心中。

維克多·雨果的眼前一陣模糊,悲痛來得靜謐,如冬天的一片落葉。

落葉一片片。

填滿了湖泊,堆積在道路上,再無路人可以行走的地方。

他的雙肩微顫,呼吸之中被什麼堵住了。

可悲的是……

卡西莫多可以殉情。

他呢?

他有什麼資格為麻生秋也呐喊,為麻生秋也的死亡大聲哭泣。

他要小點聲,再小點聲,不能驚擾了沉眠的亡者。

“維克多。”波德萊爾不願好友在後輩的麵前暴露內心,異能世界內的事情就是數個人的一場夢,夢醒來,誰都不能當真,一旦當真,傷害的是死去的人和活著的人。波德萊爾扶住對方的肩膀,維克多·雨果遲緩地看向喚自己來的夏爾,淚水已經流滿了臉頰,咬緊的牙關裡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艱難地說道:“我沒事……”

“我隻是在為……近在眼前,碎裂的明珠而感到難過。”

背後。

獲得過短暫的休息,醒來後就保護秋也的屍體的阿蒂爾·蘭波失神了。

阿蒂爾·蘭波看到了什麼?

自己的老師攙扶著雨果前輩,雨果前輩在難過的探望秋也。

是這樣啊……

溫暖過自己的人,也溫暖過彆人。

秋也的優秀,不止自己能看見,在這個社會裡太難誕生這樣的人了。

阿蒂爾·蘭波把頭埋進了雙膝之間,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恍若那些戀人加班的時候,自己待在家裡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等著麻生秋也的回來。

蘭堂的生活是多麼簡單。

簡單的開心,簡單的幸福,沒有太多複雜的事情。

“彩畫集”化作亞空間方塊,漂浮在阿蒂爾·蘭波的周圍,最大的金色方塊保護著棺槨,任由每一個探望麻生秋也的人進出,裡麵的低溫,是異能力者內心喪失求生欲的寒冷,他失去醉舟的靈魂想要追隨棺槨裡的人而去。

不知何時,波德萊爾的手放到了阿蒂爾·蘭波的頭上。

“維克多去找莎士比亞,我也要去找歌德,算一算這筆賬了。”

“封鎖住橫濱,切斷通訊,不要放跑任何一個人。”

“保護住你身邊的小鬼。”

“阿蒂爾,你能辦得到嗎?”

阿蒂爾·蘭波沙啞地說道:“異能力是心靈的具現化,是靈魂的折射,想要保護多少東西,‘彩畫集’就會成長到什麼地步,這些都是您教過我的。”

超越者級的“彩畫集”以港口黑手黨為中心爆發開,恢弘的金芒接天連地。

早就做好準備的港口黑手黨嚴正以待。

他們以為會發生破壞,卻沒有想到會看到此生難以見到的畫麵。

空間係異能力不止化作方塊,封鎖住了橫濱市,還沿著每一棟建築物的表麵形成了單獨的一層保護膜,證明著城市裡大大小小的街道和建築物都烙印在阿蒂爾·蘭波的心底,竭儘全力地利用細化的異能力保護住這些創造起來不易的東西。

阿蒂爾·蘭波在這裡生活了八年多。

麻生秋也把這裡建成了他們的家,孩子們可以安全玩耍的遊樂園。

橫濱市是第二個家。

阿蒂爾·蘭波的臉上沒有表情,長時間哭過的容顏也並不柔弱,落地窗外的世界變成了金色的世界,金綠色的眸子與“彩畫集”相互呼應。

這一天,他以這樣的方式,宣告自己與麻生秋也密不可分的關係。

“以我為戰場,想要破壞這座橫濱市,必須踏過我的屍體。”

【我要把你帶回法國!】

【我要讓家鄉的所有人知道我愛你!】

對不起……

我又食言了……我無法帶你回法國了……

這是我為你【書寫】的“彩畫集”,上麵布滿了我靈魂的文字,它無法作假,我為你寫下的詩歌皆是發自心底,哪怕你臨死前……可能並不相信。

無形的空間波動震動了空氣。

阿蒂爾·蘭波的長發擦過蒼白的臉頰,掀飛到了背後,皮膚有一絲疼痛。

他在波德萊爾老師走後,目光看向了與他保持距離的太宰治,在對方手裡的黑帽子停留片刻,又看向戴了黑色美瞳的中原中也,說道:“治君,把保羅的帽子給中也君,這是可以隔絕外界下達的指令的東西。”

江戶川亂步不在,那個孩子在外麵危險地尋找秋也撕碎的東西。

所有人都需要他的保護。

阿蒂爾·蘭波抬頭去看切割了現實的龐大亞空間。

“看啊!”

“聽啊!”

“把我們的不信任統統砸碎吧!”

“狗屎的是誤會,不是愛情!隻要能讓你瞑目,我再無害怕了!我已無所畏懼了!”

“做錯的事情我一人承擔,輪不到德國和英國指手畫腳!”

“你們都給我滾出秋也的地方!”

【秋也,你打算怎麼安排家裡的幾個孩子?】

【亂步當偵探,中也當黑手黨唄,阿治……他比較適合反複橫跳,待在一個組織裡太局限他摸魚的能力了,我可是開明的家長,支持他們自由的成長。】

【所謂的自由成長……】

【長歪了就打屁股,等我打不到他們的時候,讓蘭堂來~。】

【好。】

【一定要溫柔一點,蘭堂太凶了會讓孩子害怕的。】

【秋也會怕嗎?】

【我不怕,隻要你愛我,我什麼都不怕。】

【嗯,我也是。】

……

“彩畫集”內部的世界,所有物質受到異能力者的操控。

這是空間係頂端的異能力!

阿蒂爾·蘭波就像是傷心絕食的野獸,終於被外來者激怒了,一出手就幫助自己的老師和前輩對付三名超越者。

外麵,有市民在家裡受到驚嚇,想要點一根煙的手,遲遲無法點燃香煙。

亞空間內的物理法則遭到了改寫。

這裡沒有火,沒有溫度。

冰冷無比。

“老婆……好冷啊,這是什麼溫度,家裡的空調都沒有用嗎?”

家家戶戶找出衣服,給自己裹上了。

港口黑手黨本部的一個樓層裡,廣津柳浪抱著不安炸毛的金吉拉,感覺自己身處於墳墓之中,呼吸的每一口氣都要結上霜。

他的思緒混亂,蘭堂的實力顛覆了他過去的認知,再加上從昨天起就傳聞首領大人死了,蘭堂是麻生秋也的伴侶,對方該是何等的悲痛欲絕。

可是,一個人再悲痛也無法發揮出這樣的異能力吧!

這是人類嗎?

來自歐洲的異能力者未免太嚇人了吧!

“蘭堂君……你到底是何人。”

這個問題停留在港口黑手黨本部許多人的心底,尤其是在黑蜥蜴小隊裡的十人長,早期暗暗追求過蘭堂的井伊正部傻了眼。

他跟蘭堂對練過體術,經常借助訓練的機會接近蘭堂,還誇讚對方體術進步快。

後來,他得知蘭堂的戀人是麻生秋也就放棄了。

他自認為與蘭堂的差距不大,頂多是空間係異能力太特殊了,若是沒有麻生秋也長達八年戀愛史,他肯定有機會追求到浪漫的法國人。

這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嗎?

井伊正部絕望地去看“彩畫集”揭露的真實力量。

一個東方的漢語在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來。

【井底之蛙。】

異能特務科在第一時間找到了澀澤龍彥,保護起對方,種田山頭火給想要離開的澀澤龍彥倒了一杯茶,說道:“這是超越者的爭鬥。”

澀澤龍彥的腳步停下了。

他感受著空氣裡的溫度,物理法則的變化,大腦的知識提醒他——參與這樣的爭鬥隻有死路一條。在他成長起來之前,其他國家肯定不希望日本誕生一個超越者。

“我會拿到入場券的……”

“在此之前,我要去看,親眼看到他們的實力。”

澀澤龍彥轉過身,第一次拜托了異能特務科的長官,瑩潤赤紅的雙眸晦澀起來,有萬丈波濤在裡麵騰空而起,妄圖與天上的日月和星辰接觸。

白麒麟在一霎那識相的放下傲慢的性格,喝了種田山頭火遞來的茶。

“請派人保護我,讓我去看一眼天空。”

【這個世界很大。】

麻生秋也是這麼微笑地畫了一個世界,讓自己的學生去探索。

澀澤龍彥想要知道那雙臂所描繪的世界有多大。

他不想死,他要活到走出井底的那一天。

摘星奪月。

……

《彩畫集》:多少不幸,多少災難,多少心機,多少手段,你都無所謂,可我這些困難怎麼辦。你跟我們去,和我們同心相結,帶上你那不可能的聲口嗓音!

——讓·尼古拉·阿蒂爾·蘭波。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八千二百字,圈圈沉迷碼字,忘記時間,作息又崩潰了。

今天無下一章的更新,(明天)5月6日晚上更新下一章。

【原著雙黑16歲科普】

1:中也有克隆體,但是原著沒有板上釘釘說對方是克隆體,隻能說有2個一樣的人。

2:保羅·魏爾倫百分百是克隆體,原主沒有出場過,生死不明。

3:根據原著太宰的說法,中也是人類原體,手掌有童年留下的傷痕。

4:中也的人格不確定是不是人類。

【文章設定】

本文的觀點是歐洲人葷素不忌,文豪在三次元裡大部分是雙插頭,真愛稀少,不會去特意指明誰和誰是cp。

因為在圈圈看來,cp的意義是基本上關係要穩定,能結婚的對象。

即使是王爾德和波西,也不是所謂的cp。

遲早要完犢子的兩個人。

王爾德對波西的控訴,大家可以看三次元王爾德的作品:《自深深處》。

【題外話】

圈圈看了評論區,其實作者和大家腦補的不一樣,嘿嘿。

圈圈年初腦補的是秋也被魏爾倫殺死後,秋也失去記憶,穿越成了12年前的“黑之12號”(即,金發藍眸的保羅·魏爾倫),他被非人的新身份屏蔽了人類正常的共情能力,保留三次元的部分記憶,然後被世界意識要求走原著劇情(即,在橫濱租界的任務裡背叛搭檔。)。

完美的實現了我殺我自己,我綠我自己,從老公到老婆的奇妙死循環。

奧利給!

以上,全是年初時候作者無責任的腦洞哈哈,非正文,不要代入,嗨一下就可以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