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第三百五十九頂重點色的帽子(1 / 2)

第三百五十九章

“居伊?”

在波德萊爾蹙眉的情況下, 維克多·雨果第一個與法國的年輕人打招呼,有著一頭讓人聯想到粉水晶的長發的莫泊桑訕訕地開口:“雨果前輩,很高興在日本能見到你, 我是陪魅影來祭拜麻生秋也。”

說話的時候,莫泊桑極力控製住眼神不飄到魅影那邊去, 魅影戴著半臉麵具, 身材消瘦,雙肩寬大,如同陰影裡走出來的神秘男人。

那麵具……太絕了, 根本看不清楚完整的五官, 半隱半現,吸引著其他人的目光。

維克多·雨果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莫泊桑馬上收回亂七八糟的心思,捧著花要走過去。

維克多·雨果說道:“下午的祭拜還未開始, 先等一會兒,他們在整理祭台。”

在莫泊桑加入之後, 法國這邊有了四位超越者。

與之常年為敵的英國超越者隻有三位。

“這位是……魅影?”威廉·莎士比亞的眼神在莫泊桑和魅影之間打轉, 嘴角有著奇異的笑意, 通過二人的關係認出了魅影的身份。

“你是誰?”魅影疑惑, 修複臉部後, 他就沒有出去見過任何人,理論上沒人認得他。

“莎士比亞, 我的老朋友。”威廉·莎士比亞的笑容瞬間展開, 走上前擁抱了魅影。

魅影吃驚,忘記了拒絕彆人的靠近,對方竟然是自己多年的筆友。

莫泊桑的眼神向莎士比亞刺了過去。

該死的英國佬!

莫泊桑也不願意在葬禮上失禮,漫不經心地說道:“魅影, 你不是最討厭超越者嗎?莎士比亞是英國的超越者,你們怎麼會認識?”

魅影見筆友的好心情蕩然無存了,周身的氣息變得鬼氣森森。

“你是超越者?”

“是的,同時我是歌劇家,我們都熱愛歌劇!”

威廉·莎士比亞鬆開手,灑脫地自我介紹,仿佛不在乎敵意的他隨手把其他人拖下水。

“今天來的好像都是熟人,魅影,我跟你介紹,我身邊的是英國的偵探家柯南·道爾,與著名的藝術收藏家奧斯卡·王爾德,後麵那兩位慢吞吞進來的人是德國的政客,以及一個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的西班牙人。”

歌德懷裡抱著一捧黑色曼陀羅,席勒走在他的身後,代替歌德笑道:“我們可是來祭拜人,不是什麼政客,你不要搬弄是非,莎士比亞。”

最後進來的西班牙人披著鬥篷,笑容之中能露出一口大白牙,“我來當然是有理由的。”

說話的是米格爾·德·塞萬提斯·薩維德拉,西班牙異能力界的頂梁柱,類似於歌德的地位,背景自然不可能是清清白白的普通市民。

他們說話之間,無人能介入這份詭異的爭鋒相對的氣氛,仿佛港口黑手黨成為了國際的舞台,等閒之輩連開口的資格都沒有!

森鷗外聽到那些人的名字,身體已經顫栗了。

要是在戰爭年代,他會更加激動。

法國、英國、德國、西班牙最頂尖的強者全來了,不是為了戰爭,而是為了祭拜一個人!

何人不知莎士比亞、雨果、歌德的大名!森鷗外萬萬沒有想到在港口黑手黨內的紅發青年是維克多·雨果!那麼,另一個金色長卷發的男人是誰?蘭堂君的老師想必也是非凡之輩!

森鷗外想去看波德萊爾,卻未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任何動容之色,仿佛把見到那些人視作平常的一件事,非要說,還有一點看見老鼠屎的厭惡。

“阿蒂爾·蘭波,許久未見你的身影了。”塞萬提斯一開口,讓阿蒂爾·蘭波的臉色冷得嚇人,因為雙方發生過衝突,並非什麼同盟者。

塞萬提斯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西班牙在法國的鄰國,我們也算是經常打交道的人,不要用這麼凶的眼神看我,你今天好憔悴啊,我算是見證了你們的結婚,特意趕來為你的愛人送上一束西班牙的鮮花,希望你們不嫌棄。”

塞萬提斯懷裡是上飛機前摘下的鮮花,保存得還不錯,五顏六色的鮮花如同熱情的西班牙,夾雜著幾根生機勃勃的綠色野草當搭配,雖然分不清具體是什麼花,但是儘到了一份心意。

阿蒂爾·蘭波看向了花束,自己和秋也結婚的時候哪裡見過這個人?是對方發現了自己?

塞萬提斯笑而不語。

看熱鬨的人,點到為止就好了,他隻是代表西班牙來與其他國家的人聯絡感情罷了。

如果有可以爭取到的利益,當然更好了。

比如說:結婚證。

西班牙要不要注銷麻生秋也和蘭堂的同性結婚證,完全是一句話的事情。

“要聊就找地方私聊,在這裡說話不像樣子。“柯南·道爾的臉色相對嚴肅,今天戒了煙,沒有拿出隨身攜帶的煙鬥,古典的英倫男士懷裡是一束黃色的龍舌蘭。

知識淵博,在浪漫方麵點亮天賦的超越者們大多數懂花語,即使不懂,來之前也會為了買花了解一番,他們看見龍舌蘭就恍然了。

柯南·道爾確實是一個聰明人,象征為愛燃燒了自己的龍舌蘭或許是最適合麻生秋也的花。

席勒對麻生秋也的了解不多,純屬為了跟歌德來而已,準備的也是白百合一類的花束。他看到了龍舌蘭後,腦海轉動,結合零碎的情報大約懂得了麻生秋也這個人——為愛而死嗎?

席勒產生了一些興趣。

這是怎樣的愛情,能讓他們共同來到這個地方。

“歌德,回頭跟我介紹一下麻生秋也,早知道我買一束有意義的花了。”席勒小聲地說話,歌德輕笑地頷首,懷裡的黑色曼陀羅格外的紮眼,仿佛在訴說著阿蒂爾·蘭波殺死麻生秋也的行為,那是與龍舌蘭不同的絕望之花。

各國對法國是友好還是惡意的,在花的選擇上都已經開始了。

受到傷害的是阿蒂爾·蘭波。

波德萊爾被惡心透了,平淡無波的臉上也隻浮現了對其他國家的嫌惡,沒有過多的引戰。

“五分鐘後,祭拜儀式繼續。”

阿蒂爾·蘭波冰冷地說道,繼而低下頭,守護著葬禮的棺槨和遺照,沒有去留意唯一沒說話的奧斯卡·王爾德。

奧斯卡·王爾德站在莎士比亞斜側方,一米九的身高加上令人好奇的高跟鞋也沒有過於突出,在場的歐洲超越者們沒有一個不身材修長。

他們是人中龍鳳,是時代的驕子,是麻生秋也生前渴望成為的強者。

港口黑手黨人聽得懂“歌劇家”、“偵探家”、“藝術品收藏夾”、“政客”之類的職業背景,最多為首領大人的結交範圍感到讚歎,原來首領大人有這麼多國外的“朋友”,隻是這些“朋友”們的氣場看上去如此可怕。

在場的日本人裡,知道“超越者”名詞的人少之又少,不知情的人看到魅影觸之唯恐不及的孤僻表現,還以為“超越者”是什麼不好的名詞。

唯有知情者閉嘴。

港口黑手黨的乾部全部沉默得壓抑,尾崎紅葉連出手驅趕他們的勇氣都在消失,按耐住拔劍的衝動,不想為港口黑手黨帶來災難。

大佐給了八木下一之流和尾崎紅葉沉重的目光,禁止他們亂來,寧可約束自己人。

超越者啊!

這些人通常代表了國之重器,戰爭與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