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第三百六十一頂重點色的帽子(1 / 2)

第三百六十一章

讀者老師的死亡, 在文壇還未宣揚出來,燉鴿子出版社的社長也不敢違背命令,擅自把港口黑手黨首領與一家出版社名下的作家聯係到一起。

燉鴿子出版社在訃告當日印刷的黑白色雜誌, 便是一種暗示,隻有少部分人能察覺到有人死去, 卻不清楚是哪位作家去世了。

Mimic組織的首領便是其中之一。

遠在國外的安德烈·紀德對日本文壇有著相當大的關注度, 不僅讓·尼古拉先生在日本,讀者先生也在日本,那邊的文壇在冉冉升起, 許多新生代的作家的作品也讓安德烈·紀德如癡如醉。

為了看懂日本作品, 安德烈·紀德左手一本、右手一本日法翻譯字典,成功自學了日語。

擔憂是哪位作家去世了, 他讓屬下集體打爆了燉鴿子出版社的官方電話。在Mimic組織凶神惡煞的追問之下,安德烈·紀德眼前一黑, 發現真的是自己最喜歡的作家去世了!

怎麼就這麼巧?

怎麼就死的人是你啊!

換個作家死去,安德烈·紀德最多遺憾一番, 然後找到其他代餐作品下去。比如久久未出新作品的讓·尼古拉先生, 安德烈·紀德已經自動當作那位詩人“不存在”了, 保留對詩人美好的緬懷, 翻找起法國其他詩人的作品, 這樣自己就不用去幻想下一本詩歌集的出世時間。

“首領,您真的不適合去日本……”

“他不一樣, 他懂我等的苦衷, 而且他去世之後,讓·尼古拉先生也會傷心吧。”

“我們也去……”

“不行!”

安德烈·紀德始終是關心士兵的好上司,隨著他們的文學作品產出,法國文壇對於他們是持歡迎和鼓勵的狀態, 讓他們一天天離法國更近。

他們一定能回去的。

當法國人民都看過他們的,當法國政客們都看到他們做出的文學貢獻,當法國的最高元首可以在新聞上被人詢問的那一刻——

這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未來。

毫無疑問,Mimic組織的人就算生前無法達成,死後也必然可以回歸祖國,世界文壇的擁簇者們會為他們發出呼籲,文學的意義打破了常規。

安德烈·紀德用披風蓋住了白發,麵色滄桑,遠比同齡人要來得年老,“我一個人去,祭拜完他就與你們彙合,有什麼危險也好應付。”

安德烈·紀德的異能力“窄門”,一種可以預測到未來幾秒鐘的危險預感的能力。

商量好後,單方麵鎮壓了部下的抗議的安德烈·紀德一個人利用偷渡的方式進入了日本境內,他的懷裡抱著一束幾十支的鮮花,每一支花代表著自己的一位部下,大家都想給讀者先生送禮物。

在沿海鹹濕海風下,安德烈·紀德踏入了本該很多年前就來,但是被讀者先生阻止的橫濱市。

“我來看望您了。”

港口黑手黨首領頭七的時候,重要來客們相繼離去,阿蒂爾·蘭波一直癡癡地凝視著秋也的遺照,心神仿佛沉澱在另一個世界,波德萊爾擁抱住可憐的學生,阿蒂爾·蘭波的視線被老師的手掌遮蓋住,有了片刻黑暗的寂靜,大腦茫然地在想。

【我的秋也在哪裡……】

【那個真正擁抱我的人不見了……】

“安德烈·紀德前來祭拜。”

突然,葬禮的門口傳來了一道擲地有聲的話,又一位奇怪的外國人現身了港口黑手黨。

江戶川亂步望去:“是他。”

森鷗外用詢問的目光看向秋也君家裡的孩子。

中原中也對“安德烈·紀德”的名字十分陌生,記不清楚是父親的哪一位故人。

太宰治更加不認識安德烈·紀德。

江戶川亂步說道:“中也,秋也給我們布置的家庭作業,寫的就是這個人的切身經曆。”

中原中也絞儘腦汁去回憶是那一場家庭作業,有的時候作業太多了,反而弄清楚情況。太宰治對中原中也的腦子不報有指望了,準備自己來觀察,沒想到中原中也在看到安德烈·紀德有軍人氣勢的堅毅麵孔後猛然記起來了。

“外國人……士兵……法國流亡的士兵?!”

來者正是兩人昔日的家庭作業對象。

被自己國家高層出賣,流亡國外的法國士兵!

Mimic組織的首領!

工藤優作他們也眼神奇異了,中原中也為了完成作業,谘詢了許多手機通訊錄裡的備用大腦,所以工藤優作和工藤新一都知道這件事。

維克多·雨果驚異:“法國流亡的士兵?”

維克多·雨果不認識安德烈·紀德,他上戰場的時候,安德烈·紀德隻是彆人手下一個小軍官,人脈不至於廣到可以結交雨果的程度。

他正要問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卻發現在安慰阿蒂爾·蘭波的好友目光冰冷地審視著那名白發的法國人,漸漸地,目光柔和了一些。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法國的“惡之花”通過初次見麵,利用異能力判斷出安德烈·紀德對法國的熱愛。

叛國罪——果然有問題。

波德萊爾用法語說道:“安德烈·紀德,你還真有膽量,跑到日本來就是為了祭拜麻生秋也?”

得知讀者先生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威逼完燉鴿子出版社的編輯的安德烈·紀德馬不停蹄地來港口黑手黨,第一眼見到的是最前方的幾個法國同胞,而那些人的眼神看他怪怪的。

“你們是誰?”安德烈·紀德戒備起來,同樣回答了一句法語。

突然,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踩進了敵人的陷阱,法國不遠萬裡的派人來殺自己?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壓根沒有對外介紹過自己的波德萊爾在港口黑手黨內承認道。

“維克多·雨果。”紅發男人猶如烈火。

“居伊·德·莫泊桑。”被左拉求情過,也認識安德烈·紀德的粉發青年笑道。

“魅影。”巴黎歌劇院的幽靈說道。

“……誰來了?”跪坐在遺照前的長卷發男人從老師懷裡緩過勁,聽見了法語的聲音,他用困惑的目光去瞥過安德烈·紀德。

而後。

在場的法國第四位超越者得知他是誰,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那些年為安德烈·紀德述說冤情,寫詩來宣揚愛國精神的不就是自己嗎?後來,是秋也替自己轉移了Mimic組織的目光,這個人就全心全意地追著秋也的書了。

阿蒂爾·蘭波內心五味俱全地開口。

“安德烈·紀德,我的同胞,你終於來見我和秋也了啊。”

“我是阿蒂爾·蘭波。”

流亡在海外多年的安德烈·紀德震驚到忘記去拿槍地站在那裡,在場最熟悉的人莫過於居伊·德·莫泊桑,他們以前是聚會上喝過酒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