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爾·蘭波毫無疑問是決定複活愛人,即使失去這些東西!
下&—zwnj;秒,他發現自己無法使用“彩畫集”,瞳孔微顫,意識到自己發生改變的時候,異能力就被作為交換舍棄了出去。
“現在麻煩的是我沒有異能力,無法抵禦保羅的重力。”
他的眉頭緊扣,擔憂起&—zwnj;件事。
這個時候保羅·魏爾倫已經抵達了日本,有沒有抵達橫濱市還不清楚,但是自己的異能力已經作為交易的代價付出去了!
“必須聯係老師。”阿蒂爾·蘭波咬住後牙槽,“還有維克多·雨果前輩,夏目漱石先生,亂步君、中也君、治君……秋也在昏迷狀態……”
他與秋也&—zwnj;月八日晚上見麵,&—zwnj;月九日就沒有再見過了。
阿蒂爾·蘭波的思緒強行冷靜下來,不去想讓自己想哭的那個人,“按照原本的曆史軌跡,我與保羅兵不血刃地達成和解,期間沒有動用過異能力,但是我們之後去見中也君的時候,我用了‘彩畫集’進行掩蓋,這&—zwnj;點倒是沒有必要,中也君睡得很香,以我們的潛入能力,他聽不見動靜,後麵在橫濱市的散步就要小心&—zwnj;些。”
比起複活的機會,麵對保羅·魏爾倫的危險算的了什麼?
他對如何應對保羅有&—zwnj;定的把握。
這次肯定看守住人!
阿蒂爾·蘭波先跟波德萊爾打了&—zwnj;個電話,奇妙的是大洋彼岸的老師能接到電話,並且在電話與自己正常的交流。
“阿蒂爾,找我什麼事?”
“老師,我想要雨果前輩的電話。”
阿蒂爾·蘭波知道自己不說個明明白白,老師是不可能隨便離開法國,前往日本,能幫助自己的竟然隻有維克多·雨果。
過了&—zwnj;會兒,阿蒂爾·蘭波聯係上了維克多·雨果,以生日為借口說道:“雨果前輩,明天是秋也的生日,您能來日本一趟,住一個晚上嗎?我與秋也鬨了點矛盾,晚上不在橫濱市,秋也的安全就拜托您了。”
以法國到日本的飛機時間,維克多·雨果最早是今天晚上抵達日本,出現任何意外,對方都可以對抗保羅·魏爾倫。
阿蒂爾·蘭波的臉色一白,瞬間失去了對詩歌的理解能力。
他的詩歌才華被交易了出去。
“阿蒂爾?”維克多·雨果感到奇怪,但是答應了下來,“好的,我會抽出時間去日本探望他,正好親自送上生日禮物。”
阿蒂爾·蘭波低語:“感激不儘,來日必向您道謝。”
維克多·雨果發出笑聲,為他的客氣,此刻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早就暴露了,阿蒂爾·蘭波成功把他騙來了日本。
天色一點點亮起。
阿蒂爾·蘭波來到了海邊,以不同的心態等待著命運的轉折點。
宛如北歐神明的男人踩著時間,來到了此地,頭上戴著黑帽子,容顏比少年時期要成熟三分,渾身洋溢著法國人的浪漫。
他在微笑。
溫柔的,無情的,嘴角的弧度仿佛帶了&—zwnj;點甜美的芬芳。
這些全是他在人類身上模仿到的虛假表麵。
真實的保羅·魏爾倫不懂得表達人類的感情,總是用錯誤的方式進行錯誤的解讀,以扭曲而不信任的目光看待所有人。
“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呀,親友。”
“……”
阿蒂爾·蘭波看見他的時候神情&—zwnj;片平靜,眼淚已經流不出來。
對方的所作所為是他釀下的苦果。
“見到我高興嗎?”
“保羅。”
阿蒂爾·蘭波牽起的笑容,打破了眼底宛如湖麵的寒冷,主動走了過去,無視心臟的抽痛,讓自己回到重見搭檔的狀態。
“能再次見到你,我無比的高興。”
而後,發生的事情與過去彆無兩樣,阿蒂爾·蘭波用道歉停住了保羅·魏爾倫想要下殺手的舉動,再用中原中也喚醒對方心底的感情。保羅·魏爾倫的注意力馬上就被轉移到了保護中原中也的事情上,目光閃爍,用難以理解的表情看著抱住自己的阿蒂爾·蘭波。
大概是阿蒂爾·蘭波眼中的感情前所未有的外露,保羅·魏爾倫受到了不小的衝擊,情不自禁相信了從來不會示弱的人。
&—zwnj;絲喜色布滿了保羅·魏爾倫的眉眼。
“阿蒂爾,好吧……我相信你對我和弟弟是真心的。”
“我可以跟你回法國,前提是帶我去看弟弟,要是我發現你哪裡說了謊,我絕對不會再信任你第二次了。”
金發藍眸的青年湊過頭,想要親他,卻被阿蒂爾·蘭波的&—zwnj;句話止住。
“我送給你的情侶戒指在哪裡?”
“戒指呀,我戴在手上。”
保羅·魏爾倫摘去手套,故意露出戒指,朝阿蒂爾·蘭波優雅&—zwnj;笑。
保羅·魏爾倫反問:“你的呢。”
阿蒂爾·蘭波說道:“在法國巴黎的公寓裡,我沒有帶來日本,任務完成後,你沒有去為我收拾家裡的東西嗎?”
保羅·魏爾倫的笑容不變,心虛了,隻收拾了自己的私人物品。
“保羅,戒指給我。”
“為什麼?”
“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親手丟的戒指,自己記不清楚了嗎?”
“……不給,我反悔了,原諒我&—zwnj;次吧。”
性格桀驁的“暗殺王”在接二連三的問題下,收斂了脾氣,為了確保阿蒂爾·蘭波回國不翻臉,他不可思議地對阿蒂爾·蘭波放軟了身體,讓柔軟的腰肢被自己過去的教導者摟住,輕言細語道:“我們去見弟弟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見他對我喊哥哥了。”
中原中也就是保羅·魏爾倫的希望。
保羅·魏爾倫就像是愛自己&—zwnj;樣地愛著對方,僅僅聽見阿蒂爾·蘭波失憶後撫養了弟弟便心花怒放,想要彌補破裂的關係了。
“站直。”阿蒂爾·蘭波掌握主導權後,沒有暴露自己的虛弱。
“嘖。”保羅·魏爾倫順從地站直。
裝什麼裝,法國人哪個不好色,床上和床下兩副樣子。
不管怎麼說,保羅·魏爾倫的戒指還是被阿蒂爾·蘭波抓著手摘去了,保羅·魏爾倫若無其事,戒指下連&—zwnj;個戒痕也不存在。
阿蒂爾·蘭波看得清楚,見他臉皮厚,把戒指塞進了口袋。
此時,阿蒂爾·蘭波的口袋放了兩枚戒指。&—zwnj;枚是秋也給他的婚戒,&—zwnj;枚是自己送給保羅的情侶戒指,確保了矛盾不會爆發。完成這&—zwnj;步,他有&—zwnj;種說不出來的疲憊,自己真的不擅長腳踩兩條船啊!
為了改變命運!
他必須一個人拖住保羅!帶保羅回法國!
單是拿走戒指的舉動,阿蒂爾·蘭波就發現自己失去了外語的能力,他聽不懂英語、西班牙語、拉丁語、日語種種語言了。
“走吧,我帶你去見中也君,順便看&—zwnj;看中也君生活過的橫濱市。”阿蒂爾·蘭波用著法語,把用雙腳走路的事情說得堂堂正正,得到了保羅·魏爾倫的認同,他也想要在熟人的介紹下了解橫濱市。
在阿蒂爾·蘭波穩住保羅·魏爾倫的期間,&—zwnj;條定時的短信發送出去。
發送對象赫然是身處於英國的江戶川亂步!
【亂步君,速回日本!】
……
“阿蒂爾,你好慢啊。”保羅·魏爾倫催促道。
“嗯。”阿蒂爾·蘭波放慢了腳步,臉上沒有血色,怕冷的抖了抖,用圍巾牢牢裹住自己才能保留住暖意。
他被剝奪了高強的體術。
維克多·雨果和江戶川亂步會是改變的根本之處。
——我要你活著。
——為此我不惜&—zwnj;切代價,隻求可以彌補遺憾,修改現實!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六千字,雙更奉上。
PS:阿蒂爾·蘭波所處的世界介乎於真實與虛假之間,如果他成功了,他就能修改發生的曆史。
如果失敗了,他的力量也會回到身上,畢竟相當於沒有彌補遺憾。
***
《最崇高的愛》
詩人:卡特琳·波茲
最崇高的愛,它勝過記憶
我從沒有爐灶的火裡製造我的全部時日
你在什麼樣的命運裡描繪我的故事
在什麼樣的沉睡裡看見你的榮譽
啊我的住地……
當我迷失了自己而且裂開
向著那無限的深淵
當我無限地裂解
將我覆蓋的現在
又將我背叛
最崇高的愛,
如果真是這樣——我死去
而不知道我在哪兒擁有過你,
哪個太陽是你的住地
哪個往昔是你時間,而在哪時
哪刻我愛過你。
最崇高的愛,它勝過記憶,
我從沒有爐灶的火裡製造我的全部時日,
你在什麼樣的命運裡描繪我的故事,
在什麼樣的沉睡裡看見你的榮譽,
啊我的住地……
當我迷失了自己而且裂開,
向著那無限的深淵,
當我無限地裂解,
當將我覆蓋的現在
又將我背叛,
裂解為一千個碎塊,分散到整個世界,
從還沒有聚集到一起的一千個瞬間,
從什麼也沒有剩下的揚到空中去的尖埃,
你重新造出(為了一個奇異的年代)
一宗唯一的財產。
你將重新造出我的名字和我的影象,
從被歲月帶走的一千個碎塊,
而一個活的個體,沒有名字也沒有模樣,
啊,幻想的中心,靈魂的心臟,
最崇高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