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第四百三十三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2 / 2)

“前輩,請您尊重秋也,不要隨便觸碰畫像。”阿蒂爾·蘭波沒聽說秋也認識福樓拜先生,暫時相信了這個理由。

【鞋子?】

【你打愛斯梅拉達的主意?】

維克多·雨果扭頭看福樓拜,一臉難以置信。

居斯塔夫·福樓拜更加羞愧了,給了個眼色,暗示之後再解釋。

熟人最懂熟人,在場的阿蒂爾·蘭波還是太年輕了,換作是其老師,波德萊爾能一眼看穿鞋子代表的意義。

“我想跟畫像溝通,他沒有理會我,我想試試畫像對外界是否具備感知力,便用手指觸碰了一下,不小心沾到顏料。”居斯塔夫·福樓拜壓下了臉上火辣辣的燙意,從容地說道,“畫像怎麼像是新畫的?”

阿蒂爾·蘭波的目光在畫像上,沒有回答福樓拜。

威廉·莎士比亞聳肩:“估計是掉色後,被蘭波補上了顏色,畫像上的人若是情緒激動就容易褪去顏色。”

阿蒂爾·蘭波倏然答道:“這裡沒有蘭波,叫我蘭堂!”

畫像上的人有所反應,低頭看鞋子,當作沒有聽見蘭波的話。

威廉·莎士比亞靠近畫像:“可憐的秋也,皮鞋的鞋後跟掉了一塊漆,讓我為你補一個顏色,保證和嶄新的一樣!”

威廉·莎士比亞躲開了阿蒂爾·蘭波的手,把畫具丟給了雨果。

“他不讓我補色,你這個前輩來吧。”

“……這……”

維克多·雨果對寫實風格的油畫有點苦手,以往給自己的塗鴉畫上色點綴,他比較喜歡拿一杯墨汁或者咖啡灑上去。

居斯塔夫·福樓拜說道:“要不我來……”

維克多·雨果警覺:“不用麻煩你,我覺得補色不是很難。”

“我來就可以了!不勞煩大家!”

聽到兩個前輩的你推我讓,絲毫不把畫具還給自己,阿蒂爾·蘭波忍無可忍,遵從蘭堂的性格爆發了,把他全部趕出去。

阿蒂爾·蘭波關上門後,“彩畫集”一張,從金色的亞空間裡,一個擅長油畫的工具人就憑空出現了,接過阿蒂爾·蘭波遞來的畫具,代替他專心致誌為畫像補色,處理鞋後跟的顏色。

畫像如同一幅死物,任由人形異能力進行補色。

工具人搞定後,瞅了瞅畫像,分不清是畫中人可憐,沒有自由,還是自己死後不得安寧地工作來得可憐。

成為畫像是什麼感覺?

是不是像“彩畫集”裡讀取的人一樣,輕飄飄得沒有真實感?

阿蒂爾·蘭波多少看懂了工具人的神色,無法再做一個合格的奴隸主,他輕歎:“謝謝你的幫忙,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工具人滿臉神奇:“你對我道謝?”

阿蒂爾·蘭波說道:“人格和思想……是珍貴的,能力也是,你有我不會的繪畫技巧,值得我向你學習。”

他曆來把人形異能力視作工具。

家務,跑腿,開車,誘餌,試驗物品,無所不用其極,把人形異能力的工具人特性開發得淋漓儘致。

這個態度間接傷害了保羅·魏爾倫,埋下了早期的禍根。

同樣的錯誤,他不會在畫像麵前再犯,多一份尊重,一份謙虛,他有這個器量重新審視自己的行為。

阿蒂爾·蘭波回憶麻生秋也對待西田誌橋、老首領的態度,生前有恩怨的雙方在死後化解了恩怨,那兩人把一身本領交給了麻生秋也,視對方為自己此生的傳承者,給予厚望。

或許,這才是對待人形異能力的“正確”方式。

阿蒂爾·蘭波收走了人形異能力,低落地說道:“我煎了四份牛排,給你留了一份,亂步君想吃紅豆麻薯,我不會做,這麼多年也沒有學會日式料理,一直讓你為我的飲食操心,實在是我的失職,我馬上把牛排端上來,你看看我的技術提升了一些嗎?”

話音落下,阿蒂爾·蘭波下樓去把牛排端過來,放到了畫像麵前。

這個畫麵像極了東方的熟食祭拜方式。

“聽說要插三根煙。”

阿蒂爾·蘭波通過手機查詢內容,居然查到了亡者可以吃飯的方法。

他拋開了科學道理,將信將疑道:“沒有圖片上的長煙,可以用香煙代替嗎……”翻了翻手機,他查到了真的有人這麼做,“等等,這個是電影圖片嗎?東方電影是拿香煙和熟食祭拜亡者?”

畫像:“……”

阿蒂爾·蘭波抬頭,長發落在圍巾上,烏黑柔軟,渾身沒有半點進攻性,正如同威廉·莎士比亞驚奇的那樣——

他為了畫像上記恨自己的男人,收斂成了蘭堂的模樣。

這並非偽裝。

隻是少想一些事,少顧忌一些人,活在麻生秋也仍在的影子下。那段時光如此幸福,沒有壓力,他相擁取暖,在橫濱市裡組成一個平凡的同性家庭,唯一不平凡的就是兩人的高顏值。

他年輕而憂鬱,笑容純粹,“我不抽煙,去問其他人要三根煙。”

十分鐘後,二樓的臥室靜悄悄的,燃燒著三縷輕煙。

香煙的味道濃重。

全靠窗戶半開的位置通風。

這種味道熏得畫像上的背影用手擋住了鼻口,心情淩亂,分不清是阿蒂爾·蘭波故意點香煙,還是蘭堂單純地相信了網上的玄學。

“麻生秋也”充斥混亂和負麵情緒的思維裡閃過一個念頭。

【長期被動吸煙,畫像裡的我會染上煙癮嗎?】

【這是蘭波的陰謀!!!】

……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是8月5日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