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第四百七十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2 / 2)

王爾德家裡,身材高大的王爾德夫人笑意連連,熱情招待客人,對比著酸溜溜的王爾德爵士有著奇異的反差萌。

“奧斯卡,你帶來的人讓愛爾蘭女人們的魂都沒了。”

“爸爸,彆說是女人了,男人也一樣。”

奧斯卡·王爾德借來父親心愛的打火機,在手裡玩個不停,發現哥哥的眼睛在偷瞄王秋的身材,踩了一腳威利·王爾德的皮鞋,警告道:“不要把眼睛看向不該看的地方。”

威利·王爾德小聲道:“奧斯卡,你一定要把他留下來過夜,我會感激你一輩子的,我現在充滿闖入房間的香豔想法。”

奧斯卡·王爾德鄙視:“你的下場隻會是被丟出去。”

威利·王爾德厚著臉皮跟弟弟八卦:“我知道你們是朋友,你覺得除了臉部,他身上最好看的地方是哪裡?”

奧斯卡·王爾德遲疑了,王秋的皮膚全毀,縫合線驚悚至極。

然而,破碎的完美才叫驚豔。

一如斷臂的維納斯。

“說不出來。”奧斯卡·王爾德看向與母親說話的黑發青年,“他是一個整體,一個獨特的靈魂支撐住的人,我為什麼要去選擇他的某個部分,他的整個人——我都喜歡。”

麻生秋也朝王爾德淺笑,沒有表現出自己聽見了。

“奧斯卡,在竊竊私語什麼呢?”

長大的男孩子,真是嘴巴越來越甜了。

十月十六日是奧斯卡·王爾德十九歲的生日,麻生秋也知道對方喜歡時髦的衣服,奈何配色可怕,獨愛紅色衣物,所以他給王爾德準備了一套如同火焰般赤紅的貂皮大衣,滿足風騷的念頭。

奧斯卡·王爾德當場尖叫。

麻生秋也忍著嘴角抽搐,去看對方穿出門。阻攔也沒有用,這家夥有強烈的炫耀愛好,就差配上一條大金鏈子,叼著雪茄,戴著墨鏡,邁著六親不認的囂張步伐出去“驚豔世界”了。

麻生秋也感歎:“要是有一輛超級跑車就好了。”

超跑配王爾德,絕殺。

十月二十日,阿蒂爾·蘭波的生日,許多人特意借著慶祝生日的理由跑來看一看蘭波,斯特芳·馬拉美喝醉了,還抓著蘭波的手說道:“你早該保養一下自己了,我初次見你,就為你的手感到辛酸,如果你出生在良好的家庭,你肯定有一雙漂亮的手。”

阿蒂爾·蘭波搖頭說道:“我才不用漂亮的手。”

這雙手代表的是他的階層,是他跟家人一起生活留下的痕跡。

“隻要這雙手會寫詩歌,它就是最漂亮的手。”

阿蒂爾·蘭波說著話,特意去看保羅·魏爾倫,兩人的眼中有著情意,“魏爾倫說過,我的手,被繆斯吻過!”

斯特芳·馬拉美愣住,去看這雙曆經滄桑的手。

忽然,在某種情緒的促使下,他用唇親了一下阿蒂爾·蘭波的手指,粗糙的皮膚即使塗抹了護手霜,仍然有著紮人的感覺。

“這樣一來,我就是繆斯了?”

“呸!”

阿蒂爾·蘭波抽回手,玩笑般地給了他一個巴掌,“彆想占我便宜,你還繆斯?我說我是宙斯,你信不信?”

三十歲出頭的斯特芳·馬拉美毫不生氣,放聲大笑,隨著名氣的增加,他舉辦的沙龍成為了法國文化界最著名的沙龍,每周二被稱之為“馬拉美的星期二”,彙聚著法國年輕一代的傑出文人。

大家一起喝酒聊天,暢所欲言,阿蒂爾·蘭波和保羅·魏爾倫完全是一對親密的戀人的模樣,中間擠不進第三個人。

喝醉了的斯特芳·馬拉美在被朋友扶走之前,在阿蒂爾·蘭波耳邊說道:“小心一點,你跟魏爾倫在外麵拉拉扯扯,容易被記者盯上,埃德蒙在《人民君主》上也提醒你了。”

阿蒂爾·蘭波嫌惡道:“那叫提醒?他敢稱呼我為‘蘭波小姐’!我下次見到他,要讓撕了他的手稿!”

斯特芳·馬拉美還想說什麼,被阿蒂爾·蘭波推了一把,踉蹌地走開了,“你去休息吧,馬拉美。”

斯特芳·馬拉美不再多言,眼底有一些黯然。

今天的阿蒂爾·蘭波領口打開了兩個扣子,西裝革履,腰細腿長,凝聚著所有人的視線,斯特芳·馬拉美也不例外。他在王秋的推薦下,認識了阿蒂爾·蘭波,早就發現了對方的漂亮之處,可是比他更早一步發現的是保羅·魏爾倫,那個家夥獨占了阿蒂爾·蘭波。

彆人都以為斯特芳·馬拉美在王秋麵前羞澀靦腆,是偷偷喜歡王秋,實際上他對阿蒂爾·蘭波的印象最為深刻。

這個少年,是闖入法國文壇的一顆流星。

【你很美,但你不是我的。】

【那我祝福你。】

……

十五年前,文野世界。

一九九三年,法國反政府基地,“牧神”親手創造出阿蒂爾·蘭波的克隆體,一個又一個的失敗品出現,讓他陷入了抓狂。直到“黑之12號”完美繼承了蘭波的力量,他喜笑顏開,瘋瘋癲癲地說道:“我絕不祝福你,絕不容許你愛上其他人——蘭波!”

“你是我的,你是我斯特芳·馬拉美的人!”

“我也會創造出另一個你!”

在“牧神”的正前方,玻璃器皿中漂浮著十五歲左右的金發少年。

對方雙眼緊閉。

四肢纖細,頭發顏色淺淡,皮膚呈現出沒曬過太陽的奶白色。

這具漂亮的身體地展現在創造者的麵前,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去看都是細膩的藝術品,極大地滿足了人類最原始的欲求。

這便是後來外界傳言中——“牧神”的看門犬。

作者有話要說:  9月11日的更新奉上。

三次元,魏爾倫的摯友埃德蒙·勒佩勒捷,筆名:加斯東·瓦朗丹。

這個人為了提醒和挖苦魏爾倫和蘭波保持距離,在《人民君主》報紙上寫道:“詩人保羅·魏爾倫手挽著一個迷人少年的胳膊,就像在家裡那樣,邊走邊聊……那少年就是蘭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