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第四百八十四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1 / 2)

第四百八十四章

1874年是和平的一年。

奧斯卡·王爾德因為“青黴素”, 提前跳級畢業,成為了英國牛津大學裡的一員,初次來倫敦就成為了社交界的寵兒。

阿蒂爾·蘭波在法國待不下去, 縮在了英國讀書。

他會這麼老實,則是瑪蒂爾達的“功勞”。瑪蒂爾達那本出版的《魏爾倫夫人的婚姻》一開始無人問津, 但是後來有人發現王秋已婚的勁爆內容後, 瞬間引來各方的注意。

緊接著,法國民眾就吃瓜吃香了。

在書中,瑪蒂爾達泄露了蘭波和魏爾倫的體位, 表示魏爾倫的床上能力不行, 蘭波十七歲就啪了魏爾倫,兩人在外麵開房都是魏爾倫付的錢, 而魏爾倫的錢都是她給的!

保羅·魏爾倫在監獄,不知道外麵的風波, 最多受到監獄看押人員的指指點點,而阿蒂爾·蘭波……直接社死。

“她太過分了, 怎麼能全寫出來!”阿蒂爾·蘭波的隱私被曝光, 滿臉羞紅, 被瑪蒂爾達釘在同性戀的恥辱柱上。

他的家人, 尤其是他媽媽已經寄信叫他回去。

他哪裡敢回去麵對媽媽啊!

麻生秋也問道:“那你覺得她該怎麼寫?”

阿蒂爾·蘭波找理由推脫:“我不知道花的是她的錢啊。”

麻生秋也把他數落了一遍。

當初不好指責, 現在關係近了,該罵的必須嘛!

阿蒂爾·蘭波捂住耳朵:“我知道錯了, 你不要再說!”

見王秋先生站瑪蒂爾達的立場, 阿蒂爾·蘭波氣得跺腳,叛逆心暴漲,掐了王秋先生的臉頰一把,拔腿就跑。

那手感, 柔韌有彈性。

“完全不像是中年老男人啊。”

麻生秋也愣神,捂住臉,勃然大怒:“你給我站住!”

當奧斯卡·王爾德周末來找人,便看到了在揍阿蒂爾·蘭波屁股的麻生秋也,左右開弓,啪啪作響,奧斯卡·王爾德嚇得不敢進門,收起鑰匙,反射性關上門:“打擾了。”

過了五分鐘,奧斯卡·王爾德聽見蘭波的尖叫聲停止。

麻生秋也微笑地開門讓他進來。

奧斯卡·王爾德看向阿蒂爾·蘭波,對方趴在沙發上痛哭流涕,嘴裡罵著人,仔細一聽,罵的不是王秋,而是魏爾倫、瑪蒂爾達那些人,臀部疑似腫了起來。

“蘭波惹你生氣了?”奧斯卡·王爾德小聲問道。

“沒有。”麻生秋也否認,自己可是心平氣和的長輩,不會跟晚輩一般見識,“他就是屁/股發癢。”

阿蒂爾·蘭波給了他們一個淚水漣漣的哀怨表情。

如泣如訴,美人無疑。

奧斯卡·王爾德感慨:“這眼睛,哭起來更漂亮啊。”

不好意思,他可不會被蘭波的表象欺騙。

看得真爽!

聽見王爾德這麼說,麻生秋也“咦”了一聲,去看蘭波美而不妖、眼眸好似含著星辰大海的淚容,心道:要是金發魏爾倫也這麼哭,那才完美,我會記得拍照的。

兩人一起鄙視蘭波。

無論蘭波如何求王秋先生幫忙,麻生秋也就是不幫,任由《魏爾倫夫人的婚姻》傳播開來。這本傳記是踩著王秋、蘭波、魏爾倫三個人的名字出現在大眾的視野裡,倘若麻生秋也再插手一次,法國民眾隻會更加興奮。

在麻生秋也的無視之下,熱潮很快就消失了。

畢竟,瑪蒂爾達的文學水平不高,內容有刻意貶低文人、抹黑王秋的嫌疑,沒過多久就受到了法國作家協會的封殺。

瑪蒂爾達因此失去了她人生中第一本。

封殺消息傳來的第二天,阿蒂爾·蘭波興衝衝地跑去牛津大學的莫德林學院,輕車熟路地找到了王爾德。

奧斯卡·王爾德見到他:“你翹課了?”

阿蒂爾·蘭波煩惱地說道:“彆提了,我已經學完了那些課本上的知識,是王秋先生壓著我多學一點。”

奧斯卡·王爾德坐在校園的長椅上,儼然是風雲人物,不少同級學生和學長們的目光都落在王爾德的身上。阿蒂爾·蘭波的出現,也給予牛津大學一絲靚麗的風景線。

阿蒂爾·蘭波的獨家名言:“走,請我吃飯!”

奧斯卡·王爾德帶蘭波去牛津大學附近的餐廳,兩人開了一個包廂,沒有學其他人吞雲吐霧。

阿蒂爾·蘭波八卦道:“王秋先生的妻子是誰?”

奧斯卡·王爾德攤手,“不知道。”

“你以為這麼說,我會信?”阿蒂爾·蘭波不屑,這就是跟自己交換小黃書名單的朋友?一點真誠都沒有!

阿蒂爾·蘭波說道:“王秋先生愛著的人跟我同名同姓,我問你,你有沒有見過那個人?或者了解一些那個人的情報?”

奧斯卡·王爾德大吃一驚:“什麼?你們同名同姓?!”

阿蒂爾·蘭波眉飛色舞:“是我看到了他後腰上的名字!”

奧斯卡·王爾德“噓”了一聲,走出門,確定沒有人蹲在外麵偷聽,再關好門進來密談。阿蒂爾·蘭波不敢給王秋先生惹事,學他保持低調,壓低聲音:“我們交換情報,整個歐洲估計就我們兩個人最了解王秋先生。”

奧斯卡·王爾德克製不住好奇,隱隱興奮地說道:“好。”

於是,兩個王秋身邊的人就開始扒秘密。

“王秋先生喜歡男人嗎?”

“我不知道,他沒有表現過,一直勸我要主動追女孩子,但是我猜是這樣沒錯。”

“你見過跟我同名同姓的人嗎?”

“沒有。”

“我也沒有,我家三代沒有一個跟我同名同姓的人。”

“蘭波,你覺得王秋先生多少歲了?”

“肯定中年。”

“我撿到……呸,是我見到王秋先生沒多久,王秋先生就跟我說過,他家裡最大的兒子都比我大。”

“不會吧!他還有其他兒子?!”

阿蒂爾·蘭波拍桌而起,滿臉憤慨。

奧斯卡·王爾德不可思議地看他:“你真把他當父親了?”

阿蒂爾·蘭波坐下:“廢話,我跟你這個家庭美滿的人不一樣,小時候爸爸跑了,長大後隻有王秋先生關心我,遇到危險隻有他會不顧一切的來救我,我心甘情願認他為父。”

奧斯卡·王爾德羞愧,原諒他誤會了蘭波,把蘭波當作了王秋的追求者之一,還暗地裡提防過對方。

阿蒂爾·蘭波拆穿王爾德:“你也彆羞愧,我不認為你能追到王秋先生。”

奧斯卡·王爾德反駁:“憑什麼認為我不行。”

阿蒂爾·蘭波說道:“就憑我談過戀愛,我知道單方麵有感覺和雙方麵有感覺的微妙之處!”

奧斯卡·王爾德絕望,“他喜歡什麼樣的?”

阿蒂爾·蘭波一默,捧著臉頰思索:“王秋先生喜歡有名望的作家,所以他的擇偶條件可能是這些人……”奧斯卡·王爾德當機立斷:“我以後也會成為出名的作家!”

阿蒂爾·蘭波叫囂:“你寫啊,寫出來啊!”

阿蒂爾·蘭波說道:“隻會嘴巴上說有什麼用?你的那些詩歌,我在書房裡看了,沒什麼特色,無法在法國出名。”

奧斯卡·王爾德握緊拳頭,忍受對方的點評,誰讓阿蒂爾·蘭波以寫詩歌成名,算是自己的前輩。

“秋經常跟我說,你的詩歌集呢?”

“……”

阿蒂爾·蘭波歇菜。

跟同齡人,他才能說出實話:“我的詩歌集早就寫完了,然而那是我靈魂的灌注,愛情的句號,我舉個例子,你好意思把你的日記本給王秋先生看嗎?”

奧斯卡·王爾德懂了:“你打算一直拖下去?”

阿蒂爾·蘭波鬱悶:“拖到我能湊齊一本書為止吧。”

奧斯卡·王爾德跟阿蒂爾·蘭波大吃大喝起來,兩人喝了酒,互相吐露秘密,到最後——被喊家長來接人了。

麻生秋也看到爛醉如泥的兩個人,不用服務員幫忙,一手一個,扛到了肩膀上帶走。馬車的車廂裡,王爾德抱著麻生秋也的腰哭訴自己這輩子不想結婚,另一個人掛在麻生秋也的腿上,嘿嘿直笑:“王秋先生,你老婆是誰呀?”

麻生秋也注視著兩人,蘭波的這個問題直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