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第四百九十二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2 / 2)

在日本的太宰治、中原中也相繼成長,太宰治開始了滿世界亂飛的旅程,中原中也對秋會社的管理變得心應手起來,江戶川亂步的年齡仿佛定格了,坐在武裝偵探社望著玻璃球,好似能從裡麵看到世界的縮影。

控製了不止一個黑衣組織的阿蒂爾·蘭波,利用愛人留給他的遺產投資了一個又一個醫藥企業。

他瘋狂地收集“複活”的希望。

全世界所有渴望“複活”的人都默默地看著他,偶爾會提供一些意想不到的幫助。

沒有人打斷阿蒂爾·蘭波公然觸犯禁忌的行為。

比他更強的超越者都默許了,比他更有錢的資本家都按耐住了,有一個異能大國站在阿蒂爾·蘭波的背後,支持他用黃金屋對全世界懸賞“複活”的機會。

無數人嫉妒著、祈禱著、想要見證奇跡。

——能成功嗎?

隨著近代醫藥企業的迅猛發展,阿蒂爾·蘭波手裡的資產越來越多,到了這一步,好像怎麼也花不完。

但是,阿蒂爾·蘭波再無花錢的滿足感。

他的心裡破了個洞,漏著風,無人為他修補心扉。死亡讓他原諒了麻生秋也生前的過錯,也承認了自己做人的失敗,他們的愛情終究是以傷痛大過甜蜜的形式留了下來。

阿蒂爾·蘭波把橫濱市的摩天輪強行買了下來。

他讓摩天輪全天免費。

他想要摩天輪永遠為自己和秋也旋轉不息,承載著其他相愛的人,讓人們銘記著秋也對他說過的承諾。

事與願違,橫濱市的市民反而失去積極排隊的樂趣,等人流量降低之後,阿蒂爾·蘭波倉促反應過來,調整回了之前自己和秋也約定的免費時間,其餘時間正常收費營業。

為此,港口黑手黨的森鷗外嘲笑了阿蒂爾·蘭波,說對方沒有學到秋也君的賺錢精髓。

這件事不知怎麼被阿蒂爾·蘭波知道了。

森鷗外有幸單挑了超越者,並且躺進了醫院過年。

年初。

一月十日,阿蒂爾·蘭波來到橫濱市的墓園。

這個刻骨銘心的生日,阿蒂爾·蘭波通常是不敢留太久。而這一次,他克服了對夜晚漫天煙花的恐懼,把自己藏在了亞空間的夾層裡,蹲守著一個人。

許多熟人們會來祭拜麻生秋也,擺放禮物。

一波又一波的人來了,走了,紛紛避開了接近淩晨的時間點,最後是一隻三花貓從墓碑上跳下,離開了墓園。

煙花在他們的頭頂上空綻放。

麻生秋也死後,橫濱市民每年都能看到這諷刺的煙花,內心嘀咕著是哪個大佬想出來的主意。

阿蒂爾·蘭波無動於衷,諷刺也好,辱罵也好,他在最初或許會難過,無法抵禦住外界的惡意。等他為了麻生秋也走遍世界後,他見到了更多悲慘的人,普通人的淒苦超過社會上層人的想象,他隻是其中一個不幸的人。

他在橫濱市的墓園裡等到了天明。

想抓的人,沒有來。

對方仿佛知道這座墓就是一座意義不大的衣冠塚,放下了《地獄一季》之後,不再祭拜第二回。

阿蒂爾·蘭波吐出白色的水霧,搓了搓手掌,金綠眼眸裡的寒光收斂,似乎在可惜什麼。

曆經這麼多事,阿蒂爾·蘭波早已不是過去的自己。

他學會了悲憫,也找回了冷酷。

“真想見一見你——詢問秋也的過去。”

麻生秋也,十六歲前記憶不全,感情有缺失。

麻生秋也與蘭堂就像是兩個殘缺的人,當一方變為健全的人之後,不健全的那人就惶恐著對方的離開。

八年下來。

麻生秋也為這個家庭,承擔了多大的壓力?

你崩潰了。

我也因你的放棄而崩潰了。

阿蒂爾·蘭波坐在衣冠塚前,雙臂摟住了墓碑,黑發卷曲地落在後背上,卻失去為他撫摸長發的手,未修剪的頭發如同海底幽深的藻類一樣盤繞在地麵。

“我恍惚感覺到你在我的身邊,藏在人群裡,每個人都像你,每個人又都不是你。”

“你化作芸芸眾生裡的一員……”

“來陪我了嗎?”

……

倫敦的街頭,人們換上了冬裝,用厚厚的衣物裹住自己,瑟縮地走在路上,凍紅的臉頰和紅鼻子成為了常見的模樣。

麻生秋也不經意間回頭去看一個戴耳罩的歐洲青年。

白色的毛絨耳罩吸引他的視線。

奧斯卡·王爾德拉了拉他的衣袖,習慣性地問道:“那人有什麼特彆的嗎?”

麻生秋也說道:“沒有。”

麻生秋也又說道:“隻是想起了記憶中怕冷的人。”

他低聲感慨道。

“溫暖的季節,何時到來?”

半個月後,通過王秋經營多年的關係網,法國監獄、荷蘭雇傭兵軍團收到了跨國郵寄的保暖物品。

送給監獄裡的保羅·魏爾倫的禮物為匿名。

送給離家出走的阿蒂爾·蘭波的禮物寫著假名:你生氣的爸爸。

與此同時,文野世界的加布收到媽媽布置的家庭作業。

——給所有認識的人送新年禮物。

……

作者有話要說:10月8日的更新奉上。

【小劇場】

麻生秋也:哼。

金發蘭波:吐舌。

金發蘭波:你為什麼給監獄裡的那個家夥也送啊?

麻生秋也:順手,你就當作我沒有送。

金發蘭波:好吧。

麻生秋也:@加布,記得完成我布置的家庭作業。

加布:好噠,我在想!

麻生秋也:千萬給我正常一點!

加布:我很正常呀。

麻生秋也: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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