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第四百九十九頂異國他鄉的環保帽(2 / 2)

一個人是否偉大,底層人民最有資格發表意見。

小仲馬呆滯了。

他準備好遷墳的工作,動身前往了父親的故鄉,在靠近巴黎的維勒-科特萊裡準備收斂父親的棺槨。

“哦不——”

小仲馬收到了人生中最糟糕的電報,法蘭西學院決定撤銷對大仲馬遷入先賢祠的投票,並且對小仲馬深表歉意,認為投票過程欠缺考慮,需要得到民眾的認同。

麻生秋也對於這個結果沉默了。

法國文壇背刺了他們。

這不算什麼,嫉妒大仲馬和討厭大仲馬的作家比比皆是,真正傷人的是法國民眾否認了大仲馬。

這才是維克多·雨果要提醒他的事情——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麻生秋也趕來了小仲馬的身邊,一同趕來的還有儒勒·凡爾納,天上下著雨,他們三個人的肩頭都被雨水打濕了,沒有一個人再關心這裡的天氣。

小仲馬在父親的墓碑前苦笑:“我們失敗了。”

儒勒·凡爾納低聲:“是那些大仲馬的敵人們乾的,他們故意抹黑大仲馬先生,貶低那些作品……”

小仲馬啞著嗓子,打斷了他的話:“不,那些是真的。”

儒勒·凡爾納:“……”

麻生秋也眼神放空一秒,想到了報紙上寫的——五百名情人???

小仲馬在綿綿細雨中有一些淒涼,說道:“他的情人和私生子具體有多少,我也不知道,這次我們已經儘力了,是他為以前做過的事情付出的代價吧。”

麻生秋也聽著小仲馬的話,嘴唇動了動,死後也要為生前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嗎?

人一死,並不能完全了結過去。

“往好處想。”小仲馬忍住哀歎,“我以後也不太可能進入先賢祠,我們父子兩人葬在外麵也挺好的。”

麻生秋也拍了拍小仲馬的肩頭,當真是一言難儘。

“時代會給予不同的評價。”

未來百年後,大仲馬會被遷入先賢祠,隻可惜十九世紀末的時代壓製住了這一超前的舉動。

麻生秋也為驚擾亡者而內疚,儒勒·凡爾納看出他的憂鬱,說道:“不用太自責,大仲馬先生是一個喜歡熱鬨的人,他死前最希望的就是他的作品不會被遺失。”

麻生秋也悲傷地點頭:“我也會儘力做到推廣。”

人民的意誌壓倒輿論風向。

他在挫敗之中感受到了這個時代獨有的瘋狂。

看完那些爆料的報紙雜誌後,就算是麻生秋也都得吐槽大仲馬先生一句“渣男”。

他不禁反思:“讓大仲馬先生遷入先賢祠,是否是對其他作家的不公平?同一時代背景下,巴爾紮克先生的作品不會比大仲馬先生差,巴爾紮克先生同樣沒能遷入先賢祠。”

麻生秋也害怕自己再推巴爾紮克先生,會讓亡故的巴爾紮克先生繼大仲馬先生之後,下一個被扒個底朝天。

……

文野世界,小仲馬夢見到了一段悲傷的灰暗畫麵。

他心裡沉甸甸的難受。

夢裡,他在祭拜自己的父親,而父親無緣遷入巴黎的先賢祠。身為年輕人,他以前沒有關心過先賢祠的要求,但是他自覺在戰爭中做出的貢獻要比默默無聞的人來得大。

渾身不舒爽的小仲馬去專程了解了巴黎的先賢祠,得知超越者前輩巴爾紮克先生不在裡麵後,他愣住了。

“巴爾紮克先生……都不夠資格嗎?”

小仲馬不吐不快,把父親約出來說出抑鬱的想法。

大仲馬詫異。

兒子怎麼會思考死後埋葬在哪裡的事情?

小仲馬困惑地問道:“聽說先賢祠是法國巴黎最好的墓地,為什麼超越者不能埋葬入其中?”

大仲馬以複雜的口吻說道:“超越者是力量的象征,不是我們做出的事跡,在戰爭結束後的年代,最有資格被葬入其中的應該是那些為和平犧牲了的人。”

小仲馬想到了卑鄙無恥下流的“七個背叛者”組織。

大仲馬卻通過兒子的問題,反思起了過去:堅持主戰派的自己為法國帶來了什麼?長年累月的戰爭,讓每個國家耗儘了戰爭儲備的物質,每個人都不願意認輸,打到最後一片狼藉,這樣的戰爭到最後有人是勝利者嗎?

大仲馬和小仲馬站在法國先賢祠前一同沉默。

他們忽然發現一件可悲的事情——

最有資格葬入的人,居然是加布的血緣父母,那個名叫“凡爾納”的法國異能力者!

大仲馬攬住小仲馬的肩頭。

“彆吃加布的醋了。”

“那個孩子得到的東西,都是他的父母換來的。”

“就像是我,我最好的東西一定是留給你,我親愛的兒子,敞開你的心胸,去接納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吧。”

小仲馬想到夢裡失去父親的感覺就鼻頭一酸。

他不由自主地聽話了一回。

“嗯。”

……

作者有話要說:  10月17日的更新奉上。

儒勒·凡爾納:謝謝,勿要call我。

麻生秋也:加布得到的好處,都是凡爾納先生他們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啊。

加布:爽呀~~~。

儒勒·凡爾納:……

加布:主人,我最喜歡抱大腿了,媽媽說主人的大腿最粗!

儒勒·凡爾納:嗬嗬。

曆史記載,大仲馬在逝去一百多年後,被遷入巴黎的先賢祠,仍然遭到了很多人的不滿。

在這個年代,大仲馬就相當於中國人眼中的“金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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