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第五百四十頂複活的環保帽(1 / 2)

第五百四十章

從夜晚到淩晨, 麻生家夜貓子比賽就開始了。

太宰治精神抖擻,手裡捧著一本書在看。

江戶川亂步的眼皮往下垂,犯困, 又驚醒, 重複這個堅持住的動作, 雙手蹂搓臉皮努力支撐住。

“好困。”中原中也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不過,三個人裡身體素質最好的是中原中也,真的開始無休止的熬夜, 第一個猝死的肯定是貌似狀態很好的太宰治,其次是江戶川亂步,最後是中原中也。

深知這一點的兩個腦力派保持安靜, 沒有嘲諷中原中也這個兼職黑手黨乾部的人不擅長熬夜。

中原中也對此, 虛掩著哈欠,表示有一絲遺憾。

兩個嘴毒的人為什麼不說話呢?

家裡的長幼秩序一直是個謎,中原中也承認亂步是兄長,可從未承認過太宰治是叔叔,要是能聯手亂步,把太宰治給“乾掉”就好了。

地毯上,金吉拉龍兒在貓窩裡睡得很香,咕嚕嚕的睡眠聲證明了它在家人包圍的情況下安心極了, 仿佛回到了幼時可以天天見到他們的時候。

至於昏迷狀態的西格瑪——

隻能說六月份的季節氣候適宜,麻生家的地毯很柔軟,不會睡得人腰酸背痛。

突然金芒一閃而逝,“彩畫集”裡跳出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如同旋風般地踩過地毯, 衝進了二樓的洗浴間, 關上門的“嘭”聲震動地板, 驚得樓下三個坐著的家夥一個激靈,好像出現了幻覺。

“剛才是秋也和蘭堂?”江戶川亂步瞪大眼睛。

“速度好快……老爸是急著去上廁所嗎?”中原中也的下意識之語暴露了單身漢的本質。

“笑死我了,中也,你真的該去交個女朋友。”太宰治用書擋住臉,笑個不停,“分明是跑去洗澡啊!”

中原中也滿臉尷尬,聽懂了內涵。

跟那對秀恩愛的父母分彆太久,他忘記了正常伴侶親密完了,事後要清潔身體比較好。

“笑個屁。”中原中也試圖用言語中傷太宰治,“我沒有女朋友,你不也一樣?”

太宰治似笑非笑:“我能跟你一樣?”

江戶川亂步忍不住多嘴:“他確實跟你不一樣,國外追求他的人非常多,完美地繼承了秋也的魚塘……”

太宰治的臉皮一抽:“閉嘴吧,亂步。”

秋也的魚塘是秋也的!

身為弟弟,他要有自己建立魚塘的夢想,才不會讓花心的歐洲人吃到兄弟花的代餐。

中原中也鬱悶:“他這樣的人怎麼會受歡迎?”

江戶川亂步愉快地說道:“大概是他一看上去就很好撩吧,中也彆學他,會得到很多騷擾電話的。”

太宰治望著天花板,忽然說道:“要是我告訴坡君,他崇拜的偵探大人背地裡說他笨,拿著他的異能力書籍當玩具,跟英國的柯南·道爾先生玩的更開心,你們說會不會引起英美戰爭?”

江戶川亂步小臉一垮。

中原中也幫助亂步懟太宰:“亂步二十六歲了,有自己的人際交往很正常。”

不說年齡還好,一說到自己的年齡……

江戶川亂步臉都白了。

以秋也的性格,肯定是會優先“照顧”他,畢竟秋也在他的年齡已經完成了人生大事。

太宰治“哇啊”一聲,調侃道:“二十六歲了!”

中原中也說道:“很年輕啊。”

太宰治笑著搖頭。

江戶川亂步雙眼失神,喃喃自語:“我沒有二十六歲,我就六歲,要催就催中也,我們都不愁……”

“你在說什麼?”中原中也感覺被內涵到了。

“他說你老。”太宰治補刀。

“我老?”中原中也不怒反笑,鋒利的眉眼揚起挑釁的弧度,意外聽懂了他們省去關鍵詞的話,“老子出生到現在,僅十五年!你們想要找理由也看清楚自己活了多久,老爸才不會催我找女朋友!”

太宰治:“……”

江戶川亂步:“……”

完了,中原中也在催婚的問題上都能漲智商了。

江戶川亂步一趟,睡在靠枕上,“天塌下來,請先砸死個子高的那一個吧。”

中原中也學著亂步躺平,“我睡了,老爸來了再喊我。”

於是,隻剩下太宰治一個人沒有困意。

他看不進書,發出歎息。

二樓扶手處,阿蒂爾·蘭波沐浴完畢,頭發濕漉漉的,身體和靈魂飽受了愛情的滋潤,一掃憂鬱,年輕了很多。趁著麻生秋也在給兩人鋪床,法國人穿著白色浴袍走出來,從高往下冷冷地俯視著太宰治。

“治君,謝謝你歸還了我的禮物。”

“……”我是被逼的。

要不是亂步拖後腿,太宰治才不想還他禮物。

阿蒂爾·蘭波隨便找了個辦法:“作為處罰之一,未來幾天的家庭夥食和家務由你負責,記得做出安全無害的食物,你得自己吃的進去不出事才行。”

阿蒂爾·蘭波要回房的瞬間,扭頭去看太宰治,把不服管教的皮孩子抓了個正著。

太宰治僵在了不滿的表情上,擠出虛偽的笑容。

“您走好,晚安。”

“嗬。”

阿蒂爾·蘭波暫時不跟他計較。

未來還長,他的注意力不會分散到其他人身上。

阿蒂爾·蘭波創造出四個亞空間方塊,包裹住江戶川亂步、中原中也、西格瑪、龍兒,兩個孩子各回各的房間,龍兒歸亂步,西格瑪住客臥,重溫熱戀的阿蒂爾·蘭波拋下孤零零的太宰治就去找麻生秋也了。

太宰治沒有“彩畫集”送回房間的待遇,不得不邁動雙腳,自己把自己送去臥室裡了。

總不能等秋也出來,發現他一個人在傻傻的熬夜。

主臥裡,阿蒂爾·蘭波一進門就看到了愛人拉開抽屜,在尋找什麼東西,阿蒂爾·蘭波上前靠在麻生秋也的背後,說道:“是在找以前的戒指,還是在找畫像?”

麻生秋也輕咳:“解決我們的誤會。”

阿蒂爾·蘭波伸手一招,從“彩畫集”裡取出相應的物品,以前的戒指沒什麼問題,隻是婚戒戴在棺槨裡的秋也一號手上,阿蒂爾·蘭波沒有摘下來。

造成他們誤會的關鍵性的物品是畫像。

麻生秋也在二十歲前,為即將撿到的蘭堂畫了一幅彩色的畫像,浮想聯翩之下,拿錯了畫筆顏色。

麻生秋也打開薄薄的一張紙,蘭堂是蘭堂,金發藍眸的形象看上去那麼紮心。

“當初是我拿錯了畫筆,稍等。”

他找到兩支上色的筆,坐在桌子前,在阿蒂爾·蘭波起伏不明的眸光下專心地改顏色。

第一處錯誤是發色。

他用黑色的筆塗改發色,黑色輕而易舉地覆蓋了明亮的金色,畫上的蘭堂“恢複”了黑色長卷發。

第二處錯誤是眸色。

他比之前的動作小心了許多,用黃色的筆進行調色,改掉原本的藍色,口中說道:“蘭堂是綠色的眼睛,黃色加藍色可以調和出綠色,但是綠色加彆的顏色,怎麼都變不成藍色。”

不一會兒,漫畫上色版的蘭堂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