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第五百四十九頂複活的環保帽(1 / 2)

第五百四十九章

“對不起, 我認錯了人。”

一陣眼盲的恐慌後,維克多·雨果果斷地道歉了。

相比日語,維克多·雨果的漢語好到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在華國定居過一段時間。

他鬆開鉗製住對方的手, 人有肌肉記憶, 對突發事件存在條件反射的行為, 從對方的反應力上來看,是一個沒有接受過訓練的普通百姓。

“我接受你的道歉。”麻生秋也若無其事地甩了甩胳膊, 走去角落的垃圾分類箱, 準備把殘留著湯汁的一次性碗丟進可回收垃圾裡麵。

他故意選擇錯誤的垃圾箱。

維克多·雨果及時指證:“你該放入濕垃圾裡。”

麻生秋也歪頭:“為什麼?”

維克多·雨果解答:“濕垃圾包含了廚餘垃圾,你的食物湯汁沒有喝完, 放入可回收垃圾裡不合適。”

維克多·雨果想到了自己去華國旅遊看到的情況, 那邊好像不注重垃圾分類。

麻生秋也聽從他的意見,把湯汁倒進濕垃圾裡, 再把可回收的一次性紙碗塞進了可回收垃圾裡,當著維克多·雨果的麵笑眯眯道:“這樣就可以了。”

維克多·雨果見識到了杠精的存在。

好心沒好報。

出乎意料,維克多·雨果一點都不氣惱,眼神複雜地盯著麻生秋也還未戴上口罩的臉。

“你是華國的遊客?”

“嗯。”

“你是不是……長得有點像一個……”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像某個日本人對吧?我在華國就看過相關的新聞了, 世界這麼大,總會蹦出幾個相似的人, 要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會戴口罩?”

麻生秋也指了指臉, 表情淡漠,並不是很愉快。

維克多·雨果想到臉部綁繃帶的太宰治,麻生秋也的弟弟遭遇過同樣的麻煩, 何況對方比太宰治還像麻生秋也, 走到哪裡都容易遭到異樣的視線。

“麻煩你不要聲張, 我很快會回國。”

麻生秋也戴好口罩,隻露出眉眼,削弱了相似度,他的眉眼沒有那麼溫潤柔弱,顯露出一絲剛毅,眼神和氣度與過去早已不一樣了。

那是經曆過生死之恐的東方人,行走過歐亞大陸,踏入社會頂層,與貴族們、作家們、商業精英們在不同領域鬥智鬥勇六年的“王秋”。

他不用再壓抑自己,去做那些力所不能及的事。

人生在世,且行且珍惜。

麻生秋也要離去的時候,維克多·雨果發揮急智,主動吐露自己對華國文化的向往之情:“我很喜歡華國,難得在旅遊的時候碰到一個華國人,我能否邀請你共進午餐,彌補我剛才的粗魯之舉?”

紅發男人單手撫胸,微微欠身,好似身處於名流之地,做出了對於亞洲人來說有一些誇張的紳士舉動。

麻生秋也看了他三秒鐘,乾淨利落道:“我拒絕。”

維克多·雨果追問:“你叫什麼?!”

華國人走遠的聲音傳入耳中,“這樣的搭訕方式,你當我在國外沒有碰到過嗎?太老套了,我又不是女孩子,怎麼可能跟一個大老爺們去吃飯……”

維克多·雨果怔愣在原地,倍受打擊。

老套!

他是發自真心地想要了解這個人的來曆啊!

在維克多·雨果受挫的時候,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見到了自己的學生,對方的年輕讓他嘖嘖稱奇。

詐死就算了,還要修改身體的年齡?

你想要放下過去的決心,老師算是感受到了。

“認識我嗎?”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照著常規的方式隨口一問。

對麵,十九歲外表的蘭堂眼眸微動,保持距離,凡是在外界的陽光下,他就要裝一裝,無法表示認識波德萊爾的反應,否則假死不成了笑話?

“不管你認不認識,打開你的異能力,讓我進去。”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說道,“我們談一談。”

金發綠眸的法國“惡之花”陰鬱地稱呼他。

“彩畫集。”

這一段話,將被日本政府記錄在案。

“彩畫集”內部,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鬆懈下來,霸占了黃昏之館裡的一張舒適度極佳的沙發椅,身體幾乎被包裹起來,吃著點心,享受學生召喚出來的一名人形異能力替自己按摩肩背。

在黃金屋裡樂不思蜀的滋味,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算是頭一次感覺到了,誇讚道:“很會享受啊。”

蘭堂含蓄地說道:“全靠老師的教導。”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用勺子挖出一塊布丁,送入身後的人形異能力的嘴裡,潔白的手指按在不鏽鋼小勺子上,襯得布丁多出三分甜味,好似情人之間地寵溺:“來,嘗一口,獎賞你的,記得幫我多按按肩膀。”

人形異能力都臉上一紅,乖乖低頭吃掉。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完全不在意對方吃過了一口,繼續用勺子挖取布丁,放入自己唇中的紅舌上。

人形異能力的臉紅彤彤。

如果說一開始被讀取出來,給人按摩,會讓生前是異能力者的人形異能力很生氣,但是現在——

多撩幾次!

他非常樂意給法國人按摩!

蘭堂:“……”

蘭堂好半天找回要說的話,乾巴巴道:“老師,法國政府知道我在假死脫身嗎?”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說道:“還不知道。”

蘭堂憂慮道:“萬一被拆穿,豈不是會完蛋。”

耍一個國家的後果,他有點不敢想象,本來以為波德萊爾老師會跟法國政府溝通好再來找他的。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給學生一個輕飄飄的眼神:“急什麼,我不會給你安排嗎?先讓法國高層認為自己失去了一名超越者,再來一個驚喜,證明你沒有死,他們才能接受這件事。”

蘭堂不急嗎?

他急的很,想要早點把新身份確定下來。

麵對老師質疑的目光,蘭堂放平心態,耳朵上沒有了耳罩有一些不習慣,可是他逼迫自己的去適應。

在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眼中,自己的學生很反常,簡直是不想再遮掩下去的那一種。

想到山茶花的改變,波德萊爾的笑容危險。

“阿蒂爾……”

“老師,喊我蘭堂,我以後就是蘭堂。”

“行吧,你又改了一個名字。”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接受度很高,念了幾回,把蘭堂的羅馬音念熟悉,而後,他單刀直入地問道:“你是不是複活了麻生秋也?”

蘭堂的眼眸如一片死水,說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