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第五百五十九頂複活的環保帽(1 / 2)

第五百五十九章

為了擺脫“複活”曝光的危機。

王秋對外布下三重煙霧彈, 一層是麻生秋也的相似之人,二層是麻生秋也的克隆之人,三層是具備本體記憶、內心渴望證明自己是獨立人格的可憐人。

他引導加布製造真假克隆人的困惑, 模糊王秋和麻生秋也出現的時間線,目的在於混淆視聽啊!

他的身體是麻生秋也的20版本升級 克隆版本,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而且王秋在華國的成長痕跡屬於後天布置的類型,遠沒有麻生秋也來得毫無破綻, 以至於他從未想過顛倒兩人的正副體關係。

王秋苦逼地迎來了麻生秋也克隆人的後續:

——誰是克隆人?

華國政府找他再三詢問,去軍方醫院做了不下十次的體檢, 王秋苦著臉接受了華國政府的懷疑,感覺自己的毛發快要被拔光、血液都快要被抽乾了。

全是歐洲異能力者們給他扣下的黑鍋!

蘭堂在家裡都紅著眼睛,天天抱著電腦刷推特,偶爾抬頭去看王秋,那表情、那委屈得讓王秋心肝疼、胃也疼。對方的手上特彆準備了一個本子,用來記錄互聯網上公開承認失去記憶的異能力者名單。

其中,超越者的名字被蘭堂畫了圈, 重點標明了信息,是哪個國家的超越者, 異能力威脅度多高。

那副模樣又專心又殺氣騰騰。

換個不是超越者的異能力者看見這一幕,發現自己上了黑名單,怕是要嚇得連夜逃離華國了。

對於王秋先生的下場, 金發蘭波算是最心知肚明的一個人, 他打電話來啥也不急著說,隻管哈哈大笑, 用笑斷氣的嗓門說道:“弟弟……他……現在……特彆想見你們一麵……說你們好奇怪哦……”

奇怪個屁啊!

你是光明正大跟魏爾倫串通一氣了吧!

王秋忍耐住砸手機的衝動, 手機很貴, 是蘭堂精挑細選後買給他的禮物,不能砸。

金發蘭波說的並非謊話。

阿蒂爾·蘭波自焚,蘭堂以人形異能力的身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繼續追逐生前本體對“複活”的夢想,足以令厭惡自身的保羅·魏爾倫的動容。

保羅·魏爾倫怎麼都想不到,有人願意以人形異能力的方式活下去,對方還是那個以前的搭檔!

蘭堂的身份刺激到了保羅·魏爾倫之後,王秋的身份又刺激到了保羅·魏爾倫第二次——克隆人!!!

保羅·魏爾倫生而非人,精神是異能生命體,身體是金發蘭波的克隆體,兼具了蘭堂和王秋的雙重身份,在這個世界唯一找到的“同類”就是中原中也。

為了中原中也的自由,保羅·魏爾倫敢於直麵法國政府的威懾力,背叛了阿蒂爾·蘭波。

時過境遷,唯一的弟弟不認他這個哥哥,過上了與人類相仿的生活,保羅·魏爾倫遺憾又感到滿足。

現在,世界上再次蹦出了兩個“同類”!

一個是前男友的異能力,一個是前情敵的克隆體!好吧,後者是本體還是克隆體,需要待定。

保羅·魏爾倫罕見地被激起了旺盛的好奇心。

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他們可以相愛嗎?他們可以摒棄懷疑和隔閡嗎?

兩國政府不會想要控製住他們嗎?

總而言之,保羅·魏爾倫沒有人類根深蒂固的偏見和遷怒,順理成章地接受了兩個人的存在。

對於異能生命體和克隆體,他向來是寬容的。

前者,重要性高過後者。

蘭堂忍受得了王秋跟孩子、朋友的對話,卻無法忍受幾米外手機裡金發蘭波爽朗地笑聲。

“秋,我出門透透氣,你打完電話再聯係我。”

“……慢走。”

王秋默默收回了挽留的爾康手,悲傷地看著老婆出門的背影,老婆仍然沒有全信他說過的話。

這幾天的日子,他過得水深火熱,觸目驚心,生怕自己會被網上那些異能力者們敲悶棍,隨身備著一個華國政府送給他的個人安全警報器。

華國政府表示:“國家會保護你的人身安全,但是不會花過多的精力幫你解決國際糾紛問題。”

回過頭,王秋對金發蘭波痛心疾首地說道。

“你這個熊兒子,不幫我就算了,明知道蘭堂在我的身邊,還故意說這些話氣走他!”

“嘿嘿,這件事是王秋先生的錯呀。”

“連你都不信我嗎?我真的不認識那些人!!”

“不不——你仔細回憶一下。”

金發蘭波搖頭晃腦,滿臉笑容,倚靠在某個地方點了根煙,“我是怎麼認識你的,他們又是怎麼認識你的,其實區彆不大,全是王秋先生。”

王秋一下子失去了聲音,靈魂要飛出天靈蓋。

金發蘭波的同位體詩人是《心之全蝕》的男主角,占據世界的重要意義,所以對方能通過十九世紀末的同位體認識自己,獲得詩人時期的記憶。

那麼,其他人呢?

《王爾德的情人》裡的男主角奧斯卡·王爾德同樣有著與金發蘭波相同的意義,難道對方就沒有記憶了?

再者……關於歐洲文豪的電影特彆多。

誰能保證自己沒看過的文豪電影,就沒有出現在十九世紀末的世界裡?誰能保證他認識的那些文豪,在文野世界就沒有接收到記憶?

王秋瞳孔地震。

他可是穿越到了十九世紀末,刺激了全歐洲的文壇啊!

為了複活和修補身體裂痕,他無所不用其極,在異世界成立了燉鴿子出版社的分部,以在文野世界學到的手段進行了一係列黑/道催稿、美色催稿、金錢催稿、人情催稿,使得自己在文壇的名聲如雷貫耳……

無數作家對他恨得牙癢癢,收錢收到心虛,又痛哭流涕地表示:“我馬上就會寫完。”

他在文野世界如何弱小憋屈。

他就在十九世紀末的電影世界如何強勢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