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番外:家庭穩定(完)(1 / 2)

番外:家庭穩定(完)

王秋找上伏爾泰,兩人不知談了什麼內容。

而後,伏爾泰就承擔起太宰治養傷期間的照看員身份,把人連病床一起運回了家。

太宰治感覺遭到了綁架。

睡了一覺,他就發現自己來到了陌生的房子裡,銀灰色長發的男人對他微笑,好似行走於人世間的聖人,親近人類,憐憫苦難者。

伏爾泰對著紙張念出王秋留下的內容。

“養傷期間,你留在這裡,衣食住行由伏爾泰……也就是我來負責,在法國醫院沒有認為你康複之前,你不能擅自離開……”

“王秋承諾了你什麼?”

太宰治不想再聽那些“坐牢”一樣的條款。

“沒有。”

伏爾泰完美一笑,不疾不徐道:“他告訴我,你很重要,你的存在讓世間減少災難,太宰治活著一天,這個世界也許就能少死一個人。”

太宰治愣住,又是預料之外的答案。

哥哥……太會了。

“太宰君,請多指教,希望我的日語是過關的,我是你未來幾天的‘監護人’——伏爾泰。”

伏爾泰坐到床邊,注視過戰爭的雙眼有著人性無法磨滅的澄澈,撫慰心靈,這撲麵而來的親和力,就算是最凶狠的野獸也會停下利爪。

僅一眼,太宰治有些退縮,太明亮了。

是那種長滿凍瘡的皮膚被溫泉浸潤後的感覺,剛開始不是溫暖,而是刺痛與不適應。

太宰治誠懇:“你能離我遠一點嗎?”

伏爾泰笑著後退了一厘米。

太宰治哀歎自己的不幸,這個舉動可以看得出伏爾泰一點都不好打發。他強調對方的身份:“誰能想象大名鼎鼎的伏爾泰先生,會樂意當一個照顧傷患的男性護工!”

伏爾泰說道:“我很樂意,你值得。”

伏爾泰捧起一杯熱水,“我試過了,溫度正好適合飲用,來,吃點維生素片,醫院的專家說,你要補充身體的營養。”

太宰治:“……”

完了,他最無法對付打直球的人。

對方是故意的吧!

巴黎公社,王秋把太宰治和加布“各打一頓”後,暫時化解了之前不死不休的矛盾。

他沒有丟下後續的爛攤子不管,加布的心理隱患尚在,遲早會在未來爆發出來。

王秋把病怏怏的弟弟丟給伏爾泰先生後,去找波德萊爾先生商談加布的問題——這個世界有兩類人可以知道加布的身世,一是看穿加布的人,二是能保護加布的人。

下午的茶話會有四人參加,維克多·雨果是額外擠進來的一個人。

王秋來法國的機會太難得了。

這次不見,未來不知何時才能見到一麵。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吃著學生帶來的果脯,吐出籽,唇瓣像是沾染女性的口紅一樣豔麗,“我和學生聚會,與你有什麼關係?”

維克多·雨果灑脫道:“我就是來湊熱鬨的。”

維克多·雨果對王秋說道:“很想見你一麵,請原諒我在今天不請自來。”

王秋含蓄道:“無妨。”

蘭堂的睫毛動了動,眼神瞥向波德萊爾老師。

【老師,他為什麼會收到消息?】

【腦殘粉多。】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祓除不掉維克多·雨果的影響力,巴黎公社裡有許多會傳情報的人。

法國是崇拜英雄的國家。

維克多·雨果就是一位沒有死亡的英雄。

“如果是雨果先生……是值得信任的吧。”王秋半闔眼眸,當作是重新結交維克多·雨果,“上次你抓疼了我的手,把我當作了彆人,作為賠禮,今日無酒,喝一杯咖啡怎麼樣?”

維克多·雨果順水推舟:“沒問題,我願意為我的行為道歉。”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打了個響指,屬下從門外走出來,聽見首領說道:“去準備一杯最難喝的咖啡,我們這裡有人想要喝。”

維克多·雨果打了個寒顫。

巴黎公社最難喝的咖啡能是什麼口味?

咖啡事件告一段落,維克多·雨果跑去漱口了,巴黎公社的下午茶觀景台上,三個人坐在那裡,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說道:“你要說的是加布的事情吧?沒有人比你更了解他的過去。”

王秋說道:“他的身世異常,有可能超出了你們的接受範圍。”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說道:“能有多異常?”

王秋牽起蘭堂的手:“像他一樣。”

蘭堂的微笑凝固在了嘴角邊。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的表情和學生相仿,花了幾秒鐘接受事實,不吐不快:“第二個魏爾倫?”

王秋搖頭:“錯了,他要是第二個魏爾倫,我又何必用蘭堂來形容他。”

蘭堂心道:【我成了一種代名詞?】

蘭堂決定回家再對付王秋,在外麵給對方麵子。

王秋道歉:“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來法國找爸爸的事情,超出了所有人的預計,我想了想,唯有在合適的時機說出真相。”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斟酌道:“你是說,他來到法國的行為出自本心,無人算計?”

王秋篤定道:“沒有!”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目光柔和下來:“不幸中的萬幸,異能生命體嗎……沒什麼不能接受的,他和魏爾倫的性格差彆很大,是後天培養出來的成果吧,你把能說的統統說一遍。”

王秋把加布的誕生經過美化一遍,儒勒·凡爾納的實力累積到了頂峰,孕育出了這個異能力的人格,緊接著被加布占據了身體,撒丫子跑去法國認親,認了一個大仲馬回來。

加布的老師瞳孔縮緊,感到了學生的棘手,“他的身體就是‘七個背叛者’?”

王秋平靜道:“他已經避世了,不會輕易出現,要是不相信他,那就去相信‘七個背叛者’對世界做出的貢獻吧,隻要法國站在和平的立場上,他寧願自殺,也絕不會打破和平。”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猛然抓住了最關鍵的節點。

“儒勒·凡爾納和加布達成了什麼協議?”

“通緝令。”

王秋說出了重要的內容,波德萊爾眼睛一亮,這個條件不會損壞法國的利益。

不過,王秋又說道:“這一條協議不夠牢固,我替加布答應了另一件事,要求儒勒·凡爾納適當地幫助加布,讓加布成為法國的實權領導者,再撤銷對‘七個背叛者’的通緝令。”

蘭堂不由對老師說道:“這和原本給師弟鋪路的計劃是吻合的吧……”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瞪他:“多嘴。”

蘭堂笑道:“老師,您不相信彆人,總要相信眼皮底下的加布,加布對法國是有感情的。”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問道:“假如‘七個背叛者’要求加布對法國出手,加布會出手嗎?”

王秋說道:“他會。”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怒了。

王秋慢吞吞地說出後續:“他會反水,因為他怕死,不會願意給‘七個背叛者’陪葬,他的人生名言是——我隻想活著啊!”

二五仔加布,“七個背叛者”裡的小叛徒。

法國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

蘭堂:“……”

這麼好(?)的學生/師弟真是萬中無一啊。

王秋簡單地說情加布的情況。

“身體問題不用在意,他能調節年齡,一年加一歲,他是最罕見的純天然異能生命體,心理年齡比調節後的年齡還小,出生到現在八歲。”

“心理問題急需要解決,他沒有安全感,一直害怕被你們發現來曆。”

“解決這兩個問題,他就是你們的人了。”

“隻要能讓他幸福。”

“他會努力讓法國也幸福。”

“哦對了,他的政治課和文化課——是我教的,你們法國的教育水平太差勁了。”

有關加布的內容就在不同的心情下結束。

維克多·雨果特意放慢了速度,讓他們談完話,回來跟他們一起喝下午茶。

王秋問道:“我冒昧請伏爾泰先生照顧阿治,會不會觸犯你們的什麼麻煩?”

維克多·雨果溫和道:“不會的,伏爾泰本身就脾氣很好,對後輩非常重視,他連加布都可以忍受,你弟弟那種性格,完全沒有問題。”

王秋汗顏,用太宰來對比加布?

噢!王秋記起了加布揭露過伏爾泰的老底。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冷不丁地說道:“你和‘七個背叛者’是朋友嗎?”

王秋巧妙地答道:“我覺得很多人樂意與他們當朋友。”

維克多·雨果爽朗地笑道:“說的也對。”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不好追問,在心裡把雨果罵了一百遍,維克多·雨果拿出一顆在外麵隨手拿的薄荷糖,放到波德萊爾的手心裡:“夏爾,吃多了果脯會嘴巴酸澀,可以吃一顆糖。”

維克多·雨果說道:“我為我的許多行為道歉,也謝謝你包容了我。”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略感動。

蘭堂黑線:【老師,這隻是隨手拿來的一顆糖,打動你的條件也太低了吧。】

王秋樂於看到大家不一樣的一麵,波德萊爾和雨果在兩個世界都有孽緣,可是時間會證明,誰值得信任,誰值得銘記終生。

巴黎,歐洲文明之光。

到了法國的夜晚,王秋難免收到了宴會邀請。

他和蘭堂玩了個儘興,沒有推脫,蘭堂在祖國裡總是洋溢著滿足的神色,王秋喜歡蘭堂,所以也喜歡這樣為法蘭西驕傲的蘭堂。

一場場宴會結束,王秋與蘭堂跳了很多支舞,有時候王秋跳女步,有時候蘭堂跳女步,他們互相退讓,得到了無數人的掌聲。

宴會的人群裡,有一人安靜地望著他們,沒有靠近。王秋把目光投向那邊,看到的是莫泊桑的老師——居斯塔夫·福樓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