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那個反派媽(2 / 2)

這個猜測被蔣太太打破了,蔣太太憋著一肚子火回來,蔣仲澤聽到動靜還想問她成了沒有,結果一看臉色心就涼了。

“他們還不鬆口?”

“不止不鬆口,還侮辱人,說是治病救人的大夫,這叫什麼大夫?”要不是一直以來的教養不允許,她都想呸上幾聲。

蔣太太來回踱步,走了兩圈停下來說:“他們大老爺原本有心想施以援手,是讓黑心肝的歹人給攔住了,不知道鬱二爺同我們有何過節?我實在想不起來哪裡得罪過他!”

到這裡,蔣仲澤本來不願意相信的傳言就坐實了,他惱恨不已,跟著一拳砸在桌麵上。

“怎麼了?兒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走到這步,不說也不行,蔣仲澤心一橫,把他剛才聽說的事講了出來,他告訴蔣太太,早先錢雪收買四方會想動的那個鬱夏就是鬱二爺的親女兒,說是從小走失,剛找回去的。

得知此事,蔣太太胸口一陣疼,悶著疼。

所以說還是錢雪那掃把星害的!

是她去招惹鬱夏,把妙春堂給得罪了!也是她不要臉爬上仲澤的床,還想靠這個把蔣家綁到錢家的沉船上!算計落空之後,她媽就跟個潑婦是的抓爛了仲澤的臉!還不是簡單的破皮,她下了狠手,給摳了個血肉模糊……

真不該那麼輕易把人放走!

蔣太太悔得不行,她這會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悶了一會兒說:“我們都同錢家撕破臉了,你傷成這樣還是錢雪她媽害的,鬱家怎麼還記這個仇?除了眼瞎看錯錢雪同她訂過婚之外,我們做了什麼?是!當初你是去永福百貨當過說客,請她為錢雪出場,她沒答應,我們也沒以勢壓人,怎麼還記上仇了?”

哪怕知道這層關係,蔣太太還是不解,走到這一步,蔣仲澤不敢隱瞞,就把他藏得最深的秘密說了出來。

“媽你不知道,鬱夏她恨我不是因為阿雪的成人禮,也不是因為後來那一出。”

“那是為什麼?那還能有什麼原因?”

“……”這事有點難以啟齒,蔣仲澤掐頭去尾總結說,“我以前跟鬱夏好過,後來喜歡上阿雪就同她分手了,還不止,我還占了她清白身子。”

簡直晴天霹靂!

蔣太太身形一個搖晃,她盯著兒子看了好一會兒,確定不是說笑,這才拔高音調問說:“不對啊,你認識阿雪之前荒唐得很,天天往百樂門跑,跟那個歌女攪和在一起!”

“是啊,鬱夏她就是夜鶯,就是原先在百樂門裡唱歌的夜鶯,她們是一個人。”

這已經超出蔣太太的承受範圍了,她結結實實懵了一會兒,在心裡將前後的事情全理過一遍,心想難怪錢家三催四請鬱夏都不出場,原來還有這層因果在。

“錢雪是不是知道了,才讓田洪去動她?”

蔣仲澤頹喪得很,搖頭說不清楚,不過假如那事的確是阿雪乾的,恐怕真是因為這個,她認出鬱夏來了,是怎麼認出的就不清楚。

這些都無所謂,關鍵是現在怎麼辦?

“鬱二爺這個反應,他鐵定也知道了,那鬱家還會替我治傷?還是再找彆的大夫看看?”

蔣太太從前覺得兒子風度翩翩青年才俊,出了事就感覺他還是軟弱:“你要是早說,我還去求什麼?就該你親自上門,提上東西去見嶽父去認兒子。”

“那不是我的種,是她腳踏兩條船,跟喬越生的!”

蔣太太恨鐵不成鋼看了蔣仲澤一眼:“你要是不想治臉就算了,你要是想治,就自己過去,看鬱小姐對你還有沒有舊情。要是有,你說點好聽的就能把事情擺平了;要是沒有,也可以坐下來談談。你問問她,那些前塵往事讓喬二少爺知道沒關係嗎?讓喬二少爺知道你同她有一段,她還腳踏兩條船,這兒子是誰的都難講……還不知道死的是誰!”

蔣太太覺得他們拿捏住把柄了。

哪怕喬越再寵她,還能不介意撿破鞋戴綠帽?這種事,是個男人都忍不了,讓他知道這些豐功偉績,鬱夏她死定了。

既然是這樣,就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談,比如說隻要鬱家肯幫忙治傷,前塵往事一筆勾銷,保證以後再不提起,這樣也不會影響她嫁進喬府,不是挺合算的?

蔣太太到底見的世麵廣,腦袋瓜比她兒子靈光,受了那麼大氣還能冷靜下來想辦法。

她會這麼想一點兒錯也沒有,她已經把人性充分的考慮進去了,隻是千算萬算沒算到,鬱夏是穿來的,喬越也是一樣。喬越心裡沒把從前的夜鶯和現在的鬱夏當一個人,至於說小海的身世,他最早知道,隻是一直沒搞清楚玩弄了夜鶯的負心漢是誰。

因為關心的是現在的鬱夏而不是從前的夜鶯,喬越也沒認真去調查以前的事。

其實不用調查,他心裡知道,老婆對這些保準知根知底,就是沒說。她沒說總歸有自己的理由,既然不想讓你知道你就不必深究,等她什麼時候想說了,再洗耳恭聽就行。

喬越很信任鬱夏,心知她懂分寸,也放心交給她拿捏分寸。

等於說,蔣太太想出這個辦法,他兒子注定會一腳踢到鐵板上。本來喬越不是暴君的個性,就錢雪那事兒,他沒準備對曾經是錢雪未婚夫的蔣仲澤做什麼。架不住蔣仲澤要作死,求醫不成還想威脅人,當事人都不介意,你威脅得了誰?

之後一天,蔣仲澤果真去了鬱家大宅,他過去就說同鬱小姐有舊,想見她,請門房幫忙通報。

門房問他先生貴姓,他回說免貴姓蔣。

“昨個兒過來的那個蔣太太同先生您是什麼關係?”

“是我母親。”

他說完側門就重重關上,關上之前門房還說呢。

“主家不在,你彆來了。”

蔣仲澤又去拍門,邊拍邊說,說今天不是來求醫,是來同鬱夏敘舊。他吵著說要見鬱夏,威脅說見不到人就不走。門房都成苦瓜臉了,既不敢擅作主張放人進來,又怕他當真鬨個沒完,隻得請人跑一趟,去西邊尋二爺。

鬱二爺怕被人鑽空子,這幾日都沒出府,像這會兒,他在欣賞閨女為外孫設計的小衣服,看圖稿就很有趣。

小海被放在地上,搖搖晃晃走著呢,鬱夏分出一點注意盯著他,另一頭同鬱二爺說這話。

就這時候,幫忙跑腿的來了,還是喘著粗氣一路跑過來的,過來趕緊通稟說:“二爺您看看去,那姓蔣的又來了!這回不是他媽,他自個兒來的,又吵又鬨還說要見小姐!”

鬱二爺恨不得一腳把這沒眼力勁兒的奴才踹飛出去。

這種話就該偷偷說,扯著嗓子吼什麼?

這下好了,閨女都聽見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

“那夏夏你看著小海,爸出去會會他。”

鬱夏對蔣仲澤是丁點感情都沒有,她其實無所謂的,但隻要想到這人腦子有坑,說出來的話總是奇奇怪怪,經常會挑戰正常人的三觀,鬱夏就覺得還是親自走一趟的好。她有點怕,怕蔣仲澤胡說八道一通,沒準真能糊弄到那些不太清楚內情的。

“爸,你同他有什麼可說?還是我去。”

鬱二爺不肯,沒說的怎麼了?沒說的可以直接動手啊,打他個半身不遂!

看她爸梗著個脖子,鬱夏歎一口氣:“我對他丁點留戀也沒有,不存在心軟,更不會被哄被騙,您就放心。”

“那他要是對你動手呢?”

“到咱家來對我動手,隻怕是不想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寫到9000再更,感覺會晚很多,決定還是先更新,歇口氣再寫點=w=

本月把民國解決掉,下個月就寫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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