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社會種田記(2 / 2)

“我看至少得編個三四十人的小隊,或者讓狩獵隊都去。”人太少可能被搶也可以遇襲。

“讓阿夏也去,騎牛獸去,她馱得多。”

說到這裡,就有好些人點頭,覺得鬱夏很應該去。又有不少人在偷瞄喬越的臉色,沒看出什麼,便點名問他:“那是你女人,阿越你來說。”

“讓我說?我覺得夏夏自己就應付得來,去個人給她指路就行了。”

看彆人露出“你瘋了”的表情,喬越朝自家山洞回眺一眼,說:“打個賭嗎?我賭她一個人一天時間之內能把百個鹽袋全運回部落,能做到你們輸五個鹽袋給我。”

“做不到呢?”

“做不到你怎麼說都行。”

就有人滿含期待問說:“讓你把阿夏讓給我也行?”

喬越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眯了眯眼:“你說什麼?”

這哥們就想起喬越一箭一個肥兔子,他縮了縮脖子:“我說編筐的手藝是阿越你教給大家的,換回鹽袋本來就該送你幾個。”

他改口之後,喬越才把視線挪開,這哥們後知後覺喘了口大氣,汗水也跟著流下來。

送鹽袋這個事,大家夥兒並沒有意見,他們在意的是喬越說鬱夏一個就能把上百個鹽袋全搬回來,不費吹灰之力。就有人充滿好奇,問她要怎麼做,用說的感覺不到那種衝擊力,喬越想了想,提議說給大家演示一下。

首領很不解,按理說沒有男人會放心自己的女人單獨出去,還是單獨去同其他部落做交易,阿越對阿夏的信心大過頭了。

很快他就了解到喬越的信心來源,喬越回去了一趟,臭不要臉的告訴他老婆說現在擺在麵前有一單賺錢的生意。幫部落運一趟鹽袋就能白得不少,白得這些回頭做臘肉都夠了。

鬱夏想了想,說:“就算不接這單他們一樣會送你,這裡民風就這麼淳樸。”

“總不好白占他們便宜,我們可以憑本事掙鹽。”

鬱夏就摸著他耳廓笑眯眯說:“是的沒錯,我的確可以憑本事掙鹽……”

喬越那臉皮都快趕上城牆轉角了,他耳朵隻是微微發熱,沒被摸得通紅,還說呢,說娶回這麼能乾的老婆也是本事!他棒棒的!

“行了,不說笑了,這趟是該我去,讓狩獵隊去怕遇上伏擊,不遇上伏擊還有可能遇上暴雨。我帶牛群走一趟,照你說的這個距離,早上去當天就能回來,有個人指路就行了,也不怕遇上行搶的。”

像是民國那些世界,喬越還挺擔心,這種原始社會,先進一點的部落也就是粗糙的弓箭以及石矛石斧,有野獸做保鏢,在這種地方夏夏是可以橫著走的,她沒可能出事,反倒可能把彆人嚇出事。

喬越同部落裡其他人一起目送鬱夏騎著牛獸出了門,他們一邊閒磕牙一邊等著看所謂的證據,等著等著就感覺地動山搖……

這麼形容興許有點誇張,就是聽到了雜亂的獸蹄聲,有不止一頭野獸朝他們部落衝過來。

立刻有人慌了,準備通知全部落勇士出來迎戰,讓女人和孩子去避難。還沒來得及,就聽見喬越說:“彆吵吵嚷嚷,看仔細點。”

遠遠衝過來的是個牛群,看起來仿佛有一二十頭牛獸,衝在最前麵那頭體型最大,它背上做了個很眼熟的人。

“是阿夏!那是阿夏!”

“我的阿媽呀!阿夏帶著一群牛獸回來了!”

哪怕身經百戰的勇士也不禁腿軟,又好幾個齊刷刷往後慫了一步,再慫一步,不知不覺的,喬越被拱到了最前頭。

負責任的說,馱著鬱夏的原始牛寶寶恨不得直接衝過來懟死喬越那王八羔子,鬱夏看距離差不多了,拍了拍它,它不由得就放慢速度,還發號施令讓小弟們跟著放慢速度。

近點看,還真是二十頭牛,鬱夏穩穩當當的處於領頭位置,看她那樣,輕鬆愜意,根本不慌。非但不慌,還問大家夠了沒?能證明了嗎?“你們看我這二十頭牛獸能不能馱回百個鹽袋?”

烈陽部落的兄弟們齊齊捂住小心肝。

“你不僅能運回鹽袋,你還能把鹽湖給它占了……”

“這個陣仗,真看不出是去換鹽的。”

“飛羽部落的要嚇死了。”

烈陽部落上下都有免疫力了,任誰每天看見鬱夏騎著牛獸來回幾趟,都會從一開始的驚恐變成現在的麻木。突然加量之後的確又嚇到他們了,畢竟對鬱夏已經有些了解,比起驚空,他們興奮更多。

以前是這樣,雪季去換鹽能換到的比例大,雨季就小。雨季的話普通的獵物他們不收,你得打一些平常不容易獵到的送去,送去要是很新鮮,能多換幾個鹽袋,變質的話,又要克扣分量……飛羽部落放在以後都能直接叫奸商部落了,但沒辦法,他們占了鹽湖,周圍這片還隻有那麼一個鹽湖,坐地起價是難免的。

這種做法肯定會遭周圍其他部落埋怨,他們尺度把握得剛剛好,就卡在那個點上,既讓你難受,又讓你下不了狠心去打擊報複他。靠著交易鹽袋,飛羽部落比周圍其他部落都要富足。

看他們四處坑人還過得賊好,真的氣,這回好了,二十頭牛獸邁開鐵蹄衝過去,他不得嚇個屁滾尿流?

想想他們首領往常的傲慢姿態,再腦補一下他被嚇尿的場景,光想就感覺大仇已報,心裡彆提多舒坦。

“就讓阿夏過去,她一個抵我們一隊人。”

“就是不知道一個筐子能換多少鹽,該死的飛羽部落就是吃準了我們缺不了它。”

樂過了,他們又接著不安,鬱夏想了想,接著發表了她的個人看法:“一換一總要給,一換一都不給那我就多留一會兒好生同他們講講道理,做交易要公道誠懇,不能坐地起價。”

“講道理?你一個女人去講道理他也不會聽。”

鬱夏挑眉,反問他:“是嗎?我胯/下的牛寶寶告訴我他應該很願意坐下來談談。”

有道是先禮後兵,他要是真不想談,那也不勉強,就搶它好了。

你說鹽湖是你的,有關部門給你發證了?沒證你扯個蛋?

做交易那是看在曬鹽也不容易的份上,筐子抵的是辛苦錢,鹽湖天生天養的,就你能碰?

這麼給自己做了一番思想動員,鬱夏看天色也不早了,今天不適合動身,她讓部落裡把準備拿去做交易的筐子摞好,明早看天氣,是晴天就把筐子掛上牛背,帶著牛群出發。首領想起另一件事,問誰與她同去:“阿夏來我們部落的時間不長,沒去換過鹽,她恐怕找不到路。”

“那當然是阿越去!讓阿越去!”

喬越心想我忒麼就找得到咯?

這麼想但是不能說啊,他故作高深莫測,表示還有彆的計劃,讓石頭跟去,石頭第一同領頭牛混熟了,第二他機靈。

後一日果然是個好晴天,大清早,鬱夏就讓給她當坐騎這頭出去了一趟,把兄弟們帶回來,帶回來簡單洗刷一遍,把筐子摞好,用草繩綁在牛身上。她又給石頭挑了個脾氣相對好的,讓他騎上去,騎著溜了一圈,看狀態還行,石頭很快就掌握好平衡,沒在牛背上嚇得瑟瑟發抖,鬱夏就回身去抱了抱喬越,跟著騎上牛背。

“那我出發了。”

喬越點點頭,眼看著牛獸走出去幾步,他又叫了鬱夏一聲:“騎在牛背上小心點,彆摔了,早點回來。”

對於騎牛這回事,鬱夏很有經驗,考慮到路程遠,她還準備了坐墊。看她騎在牛背上飛奔向前,身體隨著牛獸跑起來的動作自然的起伏,那動作稱得上英姿颯爽……對比被派去給他指路的石頭,屁股底下也有墊子,但是墊子也救不了他。

他總歸還是緊張,一緊張身體就緊繃,光單程就感覺磨得蛋疼,磨得蛋疼還安慰自己說,疼就疼點,總比摔下去被鐵蹄踩成肉醬來得強。

作者有話要說: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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