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閉男友(1 / 2)

鬱夏是在群裡請的, 讓抽得出時間的同學都來, 聚一聚, 過了七月大家夥兒就天南地北各奔東西了。事實上班上同學來了半數, 大多是高考成績比較理想的, 也有些還想最後看一眼學神校花的男生。

畢業才一個月,大家看起來都成熟了, 女同學悄然換上了帶跟的鞋子, 抹上淡淡的妝, 男生也褪去一點高中校園的青澀, 多出些許成熟。鬱夏看他們圍了幾桌,熱火朝天的聊起這一個月的經曆,說到即將就讀的大學。

“我錄取通知也到了,前天到的,科大錄上了,鬱夏咱們八月首都見~”

“我第一誌願也錄上了, 我報的師大,教育學。”

“咱班考去首都的有好多個?可惜班長走南邊沿海。”

“死胖子走就走了,我們常聯係, 到時候逛街打麻將缺人喊一聲。”

就有個哥們推推眼鏡,說:“喊我們肯定來, 鬱夏怕是喊不動,同學兩年半,彆說逛街打麻將,火鍋燒烤KTV也沒見她參加過啊!”

“挺好!等我到校之後也能跟舍友吹噓說, 那個最美文科狀元就是我校我班的!我們還當過前後排!”

“那人家要是讓你介紹介紹……?”

“一起吃個飯嘛,這點麵子學委總是要給的。”他說完端起可樂杯子喝了一口,不止是透心涼,感覺後背都涼悠悠的,抬頭就發現喬越睜著一雙死魚眼看過來。

哥們想起來了!

一中女學神名花有主,她是老喬家的。

拿著七百多的超高分堅持報考農大的奇葩你惹不起,他趕緊改口,說正好,把C市一中兩塊活招牌介紹出去,到時候讓鬱夏帶上喬越一塊兒。

死亡射線這才收回去。

又有個修成蘑菇頭的女同學問鬱夏說:“你和喬越準備啥時候走?搭飛機還是火車?要是火車我們一起,多幾個人不怕丟行李。”

“我們走得早,想去首都玩玩。”

“那不湊巧,我問問彆人。”

鬱夏跟同學們聊了幾句,招呼他們吃好,又被鬱大豪喊去,鬱大豪腋下夾著個黑色的皮包,插著手在跟人吹牛,圍在他旁邊的是生意上的夥伴,有合作的開發商,也有往來密切的材料商。鬱大豪跟人吹了一輪,彆家老板也是帶著老婆孩子來的,都說想見見高考狀元,鬱夏就被叫了過去。

她今天穿了條蓬蓬大擺的紅色連衣裙,喜慶得很,長發束成低馬尾,有點優雅蓬鬆的感覺,連衣裙的裙擺剛剛過膝,露出小腿,腳下是雙低跟的小黑鞋。

她通身看下來都很簡單,就是有種彆樣的好看,五班的同學過來一見著人驚了。

怎麼說呢?

高中三年他們極少見鬱夏一身正紅,還是大麵積整片的紅,她平時著裝以冷色係居多,感覺偏好寶石藍孔雀綠這類。不過這條紅色大擺連衣裙也相當漂亮,猛地讓她成熟很多,看起來就是優雅得體的大姑娘了。

看鬱夏往她爸爸身邊去,那個背影讓男同學們回望很久,人都走遠了他們還在嘖嘖感歎,說到現在還感覺像夢一場,都不敢相信班上有這麼漂亮並且優秀的女同學。

“我媽昨天還在看網站上登的各省狀元照片以及專訪,整頁看下來,就我省文理科狀元格外不同,他倆的照片一左一右挨在一起,跟登記結婚似的。”

“你們不覺得鬱夏今天穿的就像新娘子的敬酒服?”

“這麼一說還真是!”

“你們不是帶相機來了?拍一張!快拍一張!回去扔群裡給大家都看看。”

鬱夏先被她爸叫去,跟著喬越也被叫去,鬱大豪一手拽著一個跟人吹得天花亂墜,他在家裡總嫌棄喬越,出來維護得厲害,逢人就誇,誇女兒眼神好一進高中就抓住了這樣的潛力股,又說喬越他讀高中就比那些上班族還能賺錢,他電腦玩得很溜,會寫很多程序。

反正就是我女兒好,我女婿也好,他倆登對!

五班有好幾個同學拿了相機來,想著今天可能就是高中同學最後一次聚會,想借這個機會拍點照片留作紀念。他們合影還沒拍幾張,倒是給鬱夏和喬越偷拍了很多張。

有全身的,有半身的,有背影,有側麵,有鬱夏含笑而立,也有喬越低頭凝望她時專注認真的眼神。

等到“顯擺大會”結束,謝過老師,和同學們敘過舊。其他人喝茶的喝茶,打牌的打牌,喬越牽著鬱夏到休息廳去,看沒彆人,就在她麵前蹲下來。

鬱夏還沒反應過來,問:“怎麼了?”

喬越低頭看了一眼:“夏夏你腳後跟是不是磨破了?”

高中這幾年鬱夏穿運動鞋板鞋和帆布鞋偏多,這些鞋子穿著都還輕巧,今天這雙小黑鞋跟雖然低,因為是新買回來的還是有點磨,再加上她這雙腳嫩,沒受過什麼摧殘,難免容易傷到。

鬱夏看了看,有點紅,便說:“沒破皮,不疼。”

同以前見過那些腳踩十五厘米拇指外翻嚴重變形的沒法比,女明星才是聖鬥士,為了紅扛得住冷也禁得住疼。

喬越不信她說的,他去外麵台拿了點吃的,端到休息廳來放在鬱夏手邊,讓她坐下玩會兒手機,打發打發時間,自己出去買了一版粘性好的創可貼來,給她算好位置在腳後跟上貼了兩張。

喬越那動作仔細得好像在做理科實驗,他這個樣子鬱夏怪不自在,動了動白生生的腳趾頭說:“隨便貼貼就好了,穿這種鞋總是會磨,磨出繭子就不疼了。”

“知道會磨你還穿?”

喬越瞥她一眼,都沒脾氣了。

鬱夏趴在扶手上笑,一邊笑一邊用腳背去蹭他,說:“這是美的代價,我媽還讓我上大學之後彆整天帆布鞋過去運動鞋過來,都成年了,還跟小姑娘似的。”

喬越心說可不就是小姑娘麼?

平常既溫柔又成熟,關上門總會為很小的事情任性,非得要你寵著她。

想到這裡,喬越就想起鬱夏捧著他臉叫寶寶的樣子,嬌嬌柔柔的語氣就跟外頭賣的鬆軟甜膩的棉花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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