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交換人生嘿嘿嘿(1 / 2)

鬱奶奶不年輕了, 正常上下樓都是撐著扶手慢慢走,走兩層還要稍微歇口氣,這會兒卻顧不得那麼許多, 聽說孫女在家門口挨了打,她抄起掃帚衝下樓去, 速度是趕不上十七八歲的年輕小夥子, 對比平時那相當快。

她衝出樓梯間就看到罵罵咧咧的豬頭臉, 看旁邊兩口行李箱, 再一看那熟悉的身影, 剛才還沒消下去的火氣又提上來, 她拿掃把柄一陣亂打,邊打邊罵:“你還不走,你還要鬨,你還敢跟夏夏動手, 白眼狼我打死你!”

熱心大姐都懵了, 她剛才攔著童言, 這會兒看架勢不對又轉身去攔鬱奶奶——

“鬱家奶奶你彆著急, 快彆打了有話停下來慢慢說。”

她去攔人怎麼攔得住, 鬱奶奶撥開她又來,還是鬱夏反應快,抱著她奶的胳膊說:“奶我沒事!都躲開了沒挨上,我好著呢!您彆動怒, 這把年紀不能生氣的!”

聽鬱夏說沒事,鬱奶奶才稍稍好些。

本來童言都被打懵了, 抱頭鼠竄了幾下,看老太太停下來她才神魂歸位,想起自己先前才挨了好幾巴掌,現在又白白挨頓揍,她瘋得更厲害,想從鬱夏身上找回場子。

她還沒撲上來,老太太看幾個單元的老鄰居都出來瞧熱鬨了,當機立斷,扔了掃帚撇腿兒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

“我們老鬱家是造了什麼孽?攤上這種沒血沒淚沒良心的東西?都來看看,街坊鄰居都出來看看,來評評理!我兒子媳婦是什麼人多年老鄰居大家看在眼裡,我親孫女在醫院跟她抱錯了,那是醫院的過錯,我老鬱家哪裡對不起她?好吃好穿供著她,儘心儘力把她養到二十四歲,這麼多年養條狗都該養熟了,頭年她說走就走,走了之後沒回來看過我們家人一眼,沒一句感謝,過了一年拉著行李箱回來了,說要做回我們家女兒還要趕走我親孫女兒!!!”

“頭年動靜那麼大,上下樓的知道吧?她走的時候門摔得震天響,說走了就不會回來,絕不後悔!說我們對不起她耽誤了她是真疼她就該放她去親爸親媽身邊過好日子!”

“現在是誰打臉了?你要走就走,你要回來就回來?你把我鬱家門看得太低了!你一副施恩的樣子想回來,我就得收留你這個白眼狼?你不撒泡尿照照,我呸!”

“……”

鬱奶奶是喊話給愛看熱鬨的鄰居聽的,訴苦就得趕在前麵,不能讓那白眼狼占了先機。

她坐在地上一陣嚎,為了送瘟神老臉也不要形象也不顧了。

撒潑誰不會?

鬱夏真是扶都來不及,大過年多冷,就算穿著棉褲這麼坐下去也扛不住。她都沒心思再去躲童言,半跪下想把奶奶扶起來,奶奶不肯起來。

“我兒子養了她二十四年,就因為家裡沒人家有錢,跟垃圾一樣被她扔了。扔就扔了,感情這個東西你不稀罕總有人稀罕,我親孫女體貼孝順會關心人,我們家好不容易才把日子過順了,她又來找事!鬱家到底欠她多少?到底欠她多少?法律都說兒女滿十八歲就該出去自己找飯吃,二十五歲的人還想賴著我們?”

“她衝進我兒子家來跟我動手,推得我一踉蹌把腰閃了!現在還疼,還嫌不夠,蹲在我家樓下守著打我孫女,真當老婆子沒脾氣嗎?”

“報警,立刻報警,讓警察同誌來還我個公道!”

“我當了她二十幾年的奶奶他跟我動手怎麼說?衝我家來打我怎麼說?”

“我七十歲了,我七十歲的人還挨她打!我造了什麼孽啊?”

鬱奶奶是鐵了心要跟童言死磕,鬱夏托都托不起她,好在稍慢一步鬱爸鬱媽也衝下來了。鬱爸看見女兒半跪在地上扶她奶勸她奶,她奶坐在地上哭啊……

當兒子的看見親媽坐在地上哭,誰受得了?

他太陽穴上筋都凸起來了,雙眼通紅,一手死死攥著,一手狠狠扇在自己臉上。鬱爸指著童言讓她滾:“你給我滾,彆讓我再看到你,從今往後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樓上樓下的鄰居們作證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說完直挺挺往鬱奶奶跟前一跪,紅著眼眶請他媽起來。

鬱媽蹲在旁邊哭,鬱奶奶總算讓兒子和孫女勸了起來,她讓兒子背上樓去。鬱夏去扶了鬱媽一把:“媽彆哭了,我們也回去吧。”

想起來街坊鄰居下來不少,她衝大家作了個揖,抱歉說吵著大家了,大過年鬨成這樣很不好意思。

鬱家在這邊住好些年了,夫妻倆是什麼為人樓上樓下看在眼中,看大過年的他全家哭得稀裡嘩啦都不忍心,再一看童言滿臉仇恨,心想話沒說錯,養她不如養條狗,她就隻知埋怨不知感恩。

鄰居們讓鬱夏趕緊把她媽扶上樓,大家倒是沒立刻走人,還在跟童言說話。

“你想去過好日子老鬱兩口子也沒攔著不讓,去了玩不轉還興回來的?頭年你養父母過的什麼日子你知不知道?人家好不容易熬過來,你又來?欠你再多也該還上了吧,你還盯著一家人坑?”

“小姑娘聽大媽一句勸,做人要點臉。”

“你來鬨事你親生父母知道不?你們誰有她父母的聯絡方式,打個電話讓那頭來接人啊,讓她這麼杵著咱還過不過年?”

“衝到彆人家裡去打人,還跟奶奶輩的動手,我也是長見識了!”

“以前真沒看出她是這樣的。”

鬱奶奶吵著要報警的時候就有兩個十四五歲的小夥子上門口請保安去了,說錢你收了,該管的不管?有外麵的人闖進小區來鬨事,你當保安的不趕緊請她出去?物業這麼不作為好意思收那麼多錢?

就這會兒,保安終於來了,怕來一個擺不平還來了倆,聽大家七嘴八舌說完,說鬱家的老太太差點讓她氣死剛剛才讓人背上樓,保安心都要跳出來了,指著童言讓她走。

“小姑娘你最好自己走,你不走我們就對不起了,你這麼騷擾廣大業主我們是不能不管的。”

童言氣得發抖,想說你們知道什麼?又覺得跟這些八婆說再多也沒用,憋著滿肚子火拉著行李箱走了。

這時候鬱夏真沒工夫管她,她惦記著老太太說閃著腰了,剛才還在凍得冰冷的地上坐了半天,怕傷身體,就著扶她的動作幫忙切了個脈,看問題不大,才拜托媽去另找一條棉褲出來,想給換一換。

“奶你彆動怒了,大怒傷肝。”

“腰還好嗎?衣服撩起來我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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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奶奶說沒事,看鬱夏不信,招手讓她湊近點,貼在她耳邊小聲說:“真沒事,是鬨給彆人看的。你爸媽都是老好人,我是怕他們心軟犯糊塗,才衝到最前麵去。我活到這把歲數什麼黑心腸爛心肺的沒見過?她能當真把我氣壞了?奶奶就是想治治他,也讓你爸媽看清楚她是個什麼德行。”

“夏啊,你爸媽有時是優柔寡斷了些,你彆怨他們太多,人心是肉長的,這道理正反都說得通。要是氣不順跟奶奶講,奶奶替你做主,有些事你小輩出麵總是吃虧,我老太婆往那一站誰敢動我?你爸犯糊塗我打他他也得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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