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心機深沉陸守城...)(1 / 2)

嫁金釵 笑佳人 6376 字 3個月前

陸濯不在府裡, 魏嬈吃過早飯,先去春和堂給婆母賀氏請安。

賀氏以超乎魏嬈意料的熱情迎接了她。

新婚這三日,魏嬈其實一直都很忙, 白日忙著陸家、娘家的禮節應酬, 晚上與陸濯如膠似漆,導致她還沒有機會與賀氏單獨的好好談一談。

來春和堂的路上, 魏嬈還有些擔心,賀氏會不會因為她和離後對陸濯的態度而對她存了芥蒂,畢竟父母都護孩子,在她的母親看來, 她怎麼折騰陸濯都是陸濯該受的, 但賀氏未必會那麼以為。

魏嬈自然不會怕賀氏,可既然都嫁過來了, 魏嬈還是希望能與賀氏像以前那麼相處。

“母親, 您不怪我嗎?”被賀氏拉到內室,丫鬟們也都退下了, 魏嬈先問了出來。

賀氏奇怪道:“怪你什麼?”

魏嬈低頭, 臉龐微紅:“先前我與世子鬨彆扭, 對他很是不客氣。”

賀氏頓時明白了, 兒子與兒媳婦的事在京城傳得風風雨雨, 賀氏自然也聽說了。每聽說一件, 賀氏就會叫兒子過來問一問, 所以賀氏從陸濯口中聽到的版本便與外麵大不相同。

去年全府為小六慶周歲, 兒子去送魏嬈,被魏嬈拿茶杯扔了, 為何?因為兒子催促魏嬈快點嫁給他,言語過於輕浮, 所以魏嬈氣他不夠莊重。

賀氏就覺得兒媳婦砸的對,兒媳婦回承安伯府替老太太服喪的時候,外麵的人說得多難聽,好不容易除喪了,魏嬈可以風風光光地做她的郡主,住在那麼大的宅子裡,換誰也不著急與前夫複合啊。

賀氏理解兒媳婦,也理解兒子的心急,那麼漂亮的美人,兒子獨守空房那麼久,肯定憋壞了,所以巴巴地跑到壽安君的閒莊去幫忙種地討好兒媳婦,跳河找草藥也是為了早點哄兒媳婦答應嫁他。

年輕的小夫妻倆,怎麼鬨都是情.趣,外人什麼也不懂,亂猜亂嚼舌根,瞧瞧,如今兒媳婦還不是嫁了過來?小周氏都當貴妃娘娘了,地位隻比皇後差那麼一點,魏嬈子憑母貴,卻仍然願意嫁給兒子,不正說明兩人感情深厚?

反正賀氏對魏嬈一萬個滿意,一個願意衝喜救兒子命的伯府小姐,一個與人和善從不嫌棄她這個婆母出身低微的郡主兒媳,放眼京城,她上哪去找比魏嬈更好的兒媳婦?

賀氏就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開解了魏嬈一通。

魏嬈這才知道,陸濯竟然一直瞞著賀氏,更神奇的是,賀氏還都信了,真以為她與陸濯從來沒有真正的和離。

陸濯如此煞費苦心,婆母仍保持著她的天真淳樸,魏嬈自然不會拆台。

“您不怪我就好。”魏嬈笑著道。

賀氏拍拍郡主兒媳的手,笑得眉眼彎彎:“不怪不怪,不瞞嬈嬈,我其實就盼著你快點嫁過來呢,你也知道,我把微雨當親生女兒看,這幾年一直琢磨該給她找個什麼樣的夫婿好,太遠的地方我舍不得,近了……這京城的人家,我還真不熟悉。”

賀氏尷尬地攥了攥帕子。

英國公府親戚眾多,但賀氏很少出門做客,來陸家的同輩夫人們大多也都是與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交好,偶爾有一兩個出身寒門的夫人願意陪她多坐坐。

賀氏自知身份尷尬,不怪彆人忽視,也不覺得這樣有何不妥,反正她在國公府裡住得舒服就好。隻是兒子的婚事有老夫人幫忙操持,這兩年老夫人又一直忙著幾個侄子侄女們的婚事,輪到微雨,光憑賀氏自己,頓時讓她頭疼焦躁起來。

魏嬈能理解賀氏的尷尬,不過,她記得三年前賀微雨似乎對陸濯存了幾分心思,如果賀微雨至今還惦記著陸濯,那她幫賀微雨牽橋搭線物色彆的夫婿,隻會被賀微雨記恨,萬一故意挑剔男方的不好,她與賀氏的關係可能也會受到牽連。

“表妹喜歡什麼性情的公子,母親可知道?”魏嬈先問。

賀氏歎道:“她每日隨我悶在後宅,能有什麼主意,全得咱們替她做主。”說到這裡,賀氏眼睛一亮,將魏嬈、陸濯大婚那日她聽到的戚仲愷的娶美豪言告訴了兒媳婦,“微雨的美貌嬈嬈知道的,如果安排她與戚二爺見一麵,應該有戲。”

魏嬈詫異於賀氏的“野心”,當然賀氏不是舅母王氏那種存了攀附權貴的心,隻是覺得戚仲愷人品可靠儀表堂堂,看中的是戚仲愷這個人。

魏嬈與戚仲愷打過交道,戚仲愷的確很好相處,沒有世家子弟常見的高傲,問題是,戚仲愷的母親平西侯夫人、戚家老太太能看上賀微雨嗎?賀微雨若是老夫人娘家的表姑娘,哪怕家世低微也有幾分可能,可賀微雨是賀氏的娘家侄女。

“母親,彆人我都能幫忙撮合,戚二爺,他,他去郡主府提過親,我再撮合他與表妹,表妹、戚二爺心裡可能都會存疙瘩。”魏嬈委婉地道。

賀氏明白,道:“你出麵不合適,守城出麵就方便了,我隻想讓守城請戚二爺來鬆月堂做客,趁機讓微雨去戚二爺麵前露個臉,看看戚二爺的反應,如果他看不上微雨,此事便罷了,如果他看上了,他自會與父母商量提親之事。”

魏嬈點點頭,這倒也不失為一個法子。

賀氏小聲跟兒媳婦抱怨兒子:“守城八歲就去了邊關,回來後就跟我不親了,我跟他提及此事,他好像不太讚同,他一板起臉,我也怵他,所以就想讓你幫我勸勸他,他那麼喜歡你,肯定聽你的。”

到了此刻,賀氏終於露出了一絲委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兒子,卻一點都不跟她親近了,想商量個事都顧忌這個顧忌那個。

魏嬈忙道:“母親誤會了,世子不是不親近您,隻是兒子女兒孝敬父母的方式不一樣,要不怎麼都說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世子自幼學得是君子守禮統兵打仗,若叫他像我這樣與您閒聊家常,您還未必習慣。”

賀氏明白的,她還年輕的時候,丈夫也是在婆母麵前冷峻威嚴,在她麵前則是另一幅麵孔。

“總之這件事就靠你啦!”

魏嬈笑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