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2 / 2)

從右邊的石獅子,轉到了左邊的石獅子。

喜氣洋洋的開口:“心肝兒子,我是你爹爹,鐘嶽,淵渟嶽峙的嶽。”

鐘應一臉懵逼。

鐘嶽笑意不減:“我來接你回家了。來,叫聲爹爹。”

“……”

“乖,跟我念:爹爹~”

鐘應:“娘的!奶奶的!”

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

鐘應臉上青紅交錯,情緒激蕩程度,堪比昨晚摟到了黃昏殿主的“小蠻腰”。

鐘嶽依舊慈愛:“你娘叫海珠,你奶奶仙逝很久了。”

鐘應全身被提起,雙腿懸空,臉色黑沉沉一片。許久,他伸出手,卻並不是為了給便宜爹爹一個上勾拳。

五指收攏成拳頭,唯有玉白中指不緊不慢的豎起,鐘應給他比了個漂亮的豎中指。

並配音:“白癡!”

“……”

鐘應:“我已經十四歲了。”

鐘嶽露出了兒子出去鬼混的為難神色,還有點兒不知所措的迷茫。

鐘應補充:“你還不快放我下來!”

“唉。”鐘嶽長長歎了口氣,鬆開了今天才見麵的心肝兒子。

鐘應腳一落地,就直衝衝進了齊府。少頃,又從中伸出一條胳膊,將自己便宜爹爹扯了進去。

“砰!”大門重重闔上。

留下來的扶風城百姓麵麵相覷。看了一出鬨劇,他們不知道該表達齊家被滅門的哀痛恐懼,還是見證鐘應“父子相認”的喜慶歡悅,隻能唏噓一聲。

“噫——”意味深長的唏噓此起彼伏。

.

鐘應拉著鐘嶽在齊府快步而行,深吸一口氣,打算直奔主題:“你是來查齊家滅門的?”

“我是來接我心肝兒子的,沒想到齊家變成了這樣子。”

鐘應無視:“查出原因了嗎?”

“查的差不多了。”鐘嶽稍微恢複了一點兒正經,“是血祭邪術,我不會看錯的。”

兩人停在了昨晚湖中祭壇的位置,那裡毀壞最嚴重,鐘應昨晚回去睡覺時,此處幾乎成了廢墟。

今日再看,鐘應發現連廢墟都沒了,湖麵被土石填的平整,上頭插.了一根木棍子,棍子上用墨水寫了幾個大字:齊家家墓。

而邊上的涼亭中躺著一個昏睡的活人,正是齊家大少爺。

這麼簡單粗暴,不用問鐘應就知道是鐘嶽的手筆。

“我挖了一個大坑,把他們都填了進去,也算是入土為安。”鐘嶽雙手攏住鐘應一隻手,“我剛剛來到這裡時,在祭壇上聞到了你的血味,於是把整個齊家翻了個遍,在小黑屋裡找到了這小子。”

鐘嶽指了指涼亭中的齊韶:“他昏過去了。”

“倒是福大命大。”

這段時間,齊韶被罰一個月小黑屋,卻成了齊家唯一的幸存者。

“齊家應該跟你說過,你十三歲時我會來接你吧?”鐘嶽撓了撓頭發,“呃,我被困住了,不小心晚了一年,卻讓你受了這麼大的苦……”

鐘嶽輕易推理出了真相,有些遲疑:“但是我找到了你母親的遺物。”

鐘應一歲時,他被送到了鐘嶽手上,同年,他的父母消失在絕境。

鐘嶽將鐘應送到齊家,一是為了避風頭,二是因為他無暇照料鐘應。

因為鐘嶽縱身躍入了讓世人聞之色變的絕境,想要救出舊友。

那絕境困住了他十三年,世人一度以為他死在了裡頭。

——失約一年,實在怪不得這便宜爹爹。

鐘應心中清楚,不甚在意的呶呶嘴:“不是什麼大事。我娘的東西了?”

“叫我爹爹,我給你。”

“爹爹。”這兩個字,鐘應喊的咬牙切齒。

雖有羞憤,卻並無勉強,畢竟鐘應已經喊過鐘嶽一世爹爹了,儘管鐘嶽看上去像個十七八歲、娃娃臉的小道士。

“嗯嗯。”鐘嶽臉上笑開了花,隱約有種情敵喊自己爹爹的暢快感,“我還以為你不信我,或者很討厭我。”

鐘應伸手討要。

鐘嶽愣了愣,從懷裡掏了半天,極為不舍的將一樣冰涼的物體遞了出去。

“你可以鬆手了!”

鐘嶽肉疼縮手。

鐘應珍之慎之的捧起,掌心赫然是一對耳環銀飾。

耳飾呈圓環型,上頭雕刻著明月和祥雲,簡單又典雅。

應龍鐲、娘親生前所佩戴的耳飾,終於全部回到了他手中。

鐘應抬手拂開鬢邊墨發,當場便用銀針刺穿了兩邊耳垂,血珠子尚且在冒,鐘應不怕疼似得戴上了耳飾。

“你居然戴你娘親的耳飾?!”鐘嶽先是驚訝,後是哀歎,“得了,永遠要不回了”

鐘應歪頭:“要回又如何,我母親早就嫁給了我父親啊。”

這回輪到鐘嶽被戳心了。

“我要是你,就不會眼巴巴的去找對方兒子。”

“我答應了海珠的。”鐘嶽抬了抬下巴,“本座向來一諾千金!”

“一定會把你當成心肝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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