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陌拍著胸脯表示,他有老祖宗庇護,什麼都不怕,還能把小薇保護的好好的。
顏鈺偷偷拉著徐小惜的衣袖,笑的一臉神秘道,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學了一樣秘術,兩人逃跑沒問題,就是沒辦法帶人。
所以遇上魔修時,兩人想讓慕歸心先走,他們拖住魔修。因為隻有慕歸心走了,他們才能放心偷溜。
“那麼,鐘師弟和君師弟了?他們怎麼還沒回來?”喬陌提出關鍵性問題,“不會出什麼事吧?”
這話一出,就被眾人一致否定了。
一個是重明國太子,一個是劍主私生子,還並列黃字碑榜首,手段隻會比喬陌他們更厲害。
畢竟,喬陌他們可沒一個進過四字碑前十的。
這個時候,木夫人從袖口中抽出一張傳音符,鐘應的聲音便混合的水花聲從中傳出:“木夫人,我們正好遇上了譚家商船,就跟他們求救了,現在在商船上。”
“鐘師弟,你在乾什麼?怎麼全是水聲?”喬陌湊過去。
“我啊。”鐘應聲音懶懶的,嗓音含著幾分得意,“我在泡澡啊。”
“哇,師弟,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喬陌癟嘴,“我們風吹雨淋的,你居然在享受?”
鐘應低低笑了起來。
喬陌想到什麼:“君師弟了?在你旁邊嗎?”
“沒有。”
喬陌挑眉:“咦,怎麼不一起搓背?”
鐘應總不可能說蓮中君有小秘密,便隨口道:“他害羞啊!”
在場兩個小姑娘驚訝的啊了一聲,俞薇捂著唇偷偷笑道:“沒想到君師弟這麼可愛。”
“行了。”木夫人打斷了幾人的閒聊,“既然如此,你們便跟著譚家商船,我們在譚家會麵。”
談好之後,傳音符便暗淡下來。
瑤光靈船駛向尚合郡,鐘應兩人則待在了商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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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傳音符,鐘應從浴桶中起來,披著衣裳出去時,君不意早已穿戴整齊,正在等他,見他這模樣,眉梢微蹙。
鐘應拉扯衣裳時,君不意抿唇詢問:“怎麼不擦頭發?”
“讓它自己乾……”
話音未落,君不意便拿起架子上的手帕,為鐘應擦去發梢上的水滴。
有人幫忙,鐘應自然樂意,往躺椅上一靠,歪著頭等著死對頭為他忙活。
在房中磨蹭許久後,兩人攔下了掌事,懇求一見商船的主人。一般來說,商船地位最高的便是掌事,但是兩人上船時,掌事進了一次船艙,便說明做主的另有其人。
掌事看著兩個少年,一個如桃花瀲灩,一個如山巔冰雪,眼中不由浮現一絲驚豔。
雖然一開始便看得出兩人不凡,但是那個時候,兩人渾身濕噠噠的,哪有收拾之後的耀眼?
原本被攔下的不悅消減了幾分,掌事淡淡道:“我會稟告公子的,至於見不見你們,便不是我能決定的。”
“公子?”鐘應重複兩個字,桃花眼中浮現一抹華光。譚家能稱得上公子的隻有四位,前麵死了三個,隻剩下四公子譚霈,那麼裡頭這位的身份,不言而喻。
君不意淡淡道:“那麼麻煩掌事再為我們傳一句話,就說,我們是為了譚妤小師妹而來。”
掌事神色微變,踏入屋中,沒一會兒便請兩人進去。
屋內點了幾盞油燈,將譚家四公子清瘦的陰影印在了屏風上。自踏入屋中起,鐘應便能感受到,屏風後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低低的咳嗽聲入耳,屏風後的人吩咐掌事給鐘應兩人上茶後,便問道:“你們認識我小妹?”
鐘應挑眉:“我們都是瑤光院今年的新生,自然認識。”
“原來如此。”興許是聽到親人的名字,譚霈公子聲音柔和了些,“也不知道小妹在書院住不住的慣,我當時本想親自送她去星辰台的,可惜……也不知道這小丫頭有沒有怨我。”
這位譚公子看起來脾氣挺好,卻並沒有全信鐘應兩人,話語之間含了幾分試探,若非真是瑤光院這屆新生,是回答不出的。
鐘應兩人應和了幾句,答了譚霈公子幾個似是而非的問題,證實了自己的身份後,便直接切入正題。
“譚師妹前幾天逃出了書院,我們此次就是為尋小師妹而來,不想路上遇到了魔修,才與夫子失散的……”
譚霈聽完之後,便坐不住了,急切道:“你們說的可是真的?”
鐘應回答:“絕無虛言。”
“小妹怎麼這麼不懂事?”譚霈從屏風踏出,腳步沉重,呼吸粗重,走了幾步便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幸好掌事眼疾手快即使扶住了他。
掌事滿臉擔憂:“公子,請保重身體。”
“去通知婧兒。”譚霈擺了擺手,“讓婧兒派人去找小妹,我們加快速度,早些回去。”
“好,公子你彆急。”
鐘應忍不住看了君不意一眼,心想,傳言果然不假,譚家四公子一身修為的確廢了,成了一個凡人,不止如此,腿腳似乎有點兒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