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項試煉,都會消耗精力,不說君不意有沒有完成八項試煉的精力,他隻要有一兩項試煉失敗,必然會受到打擊,影響接下來的試煉……
也就是說,參加八項試煉,並且取得不丟臉的成績,根本不是一個少年能夠做到的,能夠做到的,怕是……怪物!
·
鐘應拉著君不意走到了無人的偏僻地,回頭,甩開了對方的手,雙手環胸,惱怒的問:“根本不是你自己報的名,你為什麼要認下這件事?”
這是一處廢棄的靈田,靈田中靈植和雜草生長交纏在一塊,焉了吧唧的,卻顫巍巍的開著嫩黃色的花兒。
“……”君不意抿了抿唇。
“你告訴我,為什麼?”鐘應咄咄逼人的追問,“彆告訴我,你是想風光一把,我不信。”
君不意睫毛顫了顫,輕聲回答:“糾纏此事,並無意義。”
“原因呢?”
“我大概知道是誰幫我報的名……”
“誰?”鐘應挑高了眉毛,“是誰?”
“……我五哥。”君不意頓了頓,並無隱瞞。
鐘應愣了愣,隨後想起來,君不意以前說過,自己有個哥哥在書院,隻不過他在書院待了四五年,一直沒見到自己哥哥的麵。
當時鐘應根本沒放在心上,誰想那位傳說中的“哥哥”,居然會給君不意一個這麼大的“驚喜”!
那麼,前世會不會也是因為那位“哥哥”,君不意才參加八項試煉的?
鐘應思索時,君不意緩緩道:“我沒有任何證據,隨便指認五哥的話,隻會讓所有人看重明國的笑話罷了。”
“他就是認準了你這種想法,才敢這麼乾!”鐘應嗤笑。
君不意從來不傻,自然知道其中原因,可是身為重明國太子,很多時候,他更在乎大局。
鐘應心中惱火,冷冷道:“既然你五哥在這裡,你不為我介紹一下?”
當哥哥的這麼坑弟弟,不打的他腦袋開花,多沒意思啊!
君不意睫毛顫了顫,緊緊盯著鐘應。
鐘應正想追問,兩人腰間的身份令牌亮了亮。雲台上那道靈光便融入了身份令牌中,此時亮起來,必然同七院試煉有關。
鐘應握著身份令牌,用神識探查,一道消息便傳入腦海。
[論道之戰,第九演武台,拾玖號]
今日隻是拉開試煉之戰的序幕罷了,明天才正式開戰。
這道消息的意思是,明天鐘應將在第九演武台第拾玖組,進行比試。
鐘應摩挲著身份令牌上的花紋,抬頭:“你接到試煉的消息了嗎?”
君不意點頭,鐘應直接伸出手:“給我看看。”
拿到君不意的身份令牌後,鐘應便擰起了眉:“半個時辰能乾嘛?”
大約是君不意同時參加八項試煉的原因,君不意八項試煉的序號全部錯開了。有的是第一場,有的是最後一場。但是每場試煉之間的時間間隔並不長,有的甚至隻差了半個時辰。
時間太緊,稍微出點兒差錯,君不意就趕不上下一場試煉。
君不意伸手想要拿回身份令牌,指腹碰到了鐘應的手指,他輕描淡寫道:“沒事的,來得及。”
鐘應微愣。
——的確!君不意的確做得到,前世他便做到了讓人驚歎的地步。
也就是說,他剛剛的想法都是多餘的。
這麼一想,鐘應反倒鬆了口氣。
腳步聲傳來,鐘應聽到了燕綏的聲音。
“恩人,你在不在這裡?”燕綏喊著,估計是因為雲台之事,找了過來。
鐘應撇了撇嘴,拉著君不意悄無聲息的離開,順手抹去了這處廢田中兩人的氣息。
瑤光院舉辦靈法試煉,雖然試煉場是現成的,夫子們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但是這一天學生們也需要聽從夫子的安排,將瑤光院布置的更加光鮮,才能不墮瑤光院的威名。
君不意因為參加八項試煉的原因,被趕回去養精蓄銳了,鐘應則要留下來幫忙。
鐘應很快便完成了阿宛布置的任務,靠著蒼翠的樹木,試圖聯係君九思。
君九思不耐煩的聲音從玉佩中傳出:“找我做什麼?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問你一件事。”
“彆想跟我打聽七哥的事,我不會告訴你的。”君九思想也沒想就拒絕。
鐘應翻了個白眼,繼續詢問:“你五哥叫什麼名字?”
君九思嘴巴說的不會回答,身體先於意識,脫口而出:“君靖安。”猛的回過神來,君九思警惕的問,“你問這個乾嘛?”
鐘應懶得理他,得到想知道的事後,立刻切斷聯係。
乘著重明國靈船正在書院路上的君九思,對著玉佩喊:“難道你有了我七哥,還想勾搭我五哥?你什麼意思什麼眼光啊!”
“我告訴你,沒門!”
對著玉佩吼了半天,玉佩光澤暗淡,沒有半點聲音。君九思反應過來後,氣的差點跳腳!
這個時候,胖墩跟秋時遠合夥完成了阿宛布置的任務,鬆了口氣,站在一塊石頭下說閒話。
鐘應折下一根樹枝,隨手拋遠。
樹枝直直插入胖墩的發髻,嚇的胖墩當場跳起來,回頭看到是鐘應,才揉著胸口鬆了口氣:“原來是老大啊!”
鐘應抬了抬下巴:“去街坊,我要看看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