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應無視吵雜的聲音,一字一句,吐字清晰,補充:“一萬上品靈石!”
聽到這句話的人,通通瞪目結舌。
“我沒聽錯吧?上品?”
“還押的是君不意?參加八項試煉那個?”
這可是一萬上品靈石啊!
家族底蘊深厚者,自然不在乎,但是對大多數修士來說,根本沒見過幾塊上品靈石,更彆說一萬塊了。
正在記賬的男子微愣,抬頭:“這裡真有一萬上品靈石?”
“當然沒有。”鐘應攤了攤手,“但是裡麵有幾株萬年靈植和幾塊稀有礦石,絕對值一萬上品靈石了,你自己瞧。”
記賬男子拿起無主儲物袋,解開,掏出幾個玉盒子,才打開一個盒子,手微微一顫,差點兒將盒子摔出去。
“幸好。”記賬男子慶幸的摸了摸額頭,擦去冷汗。
玉盒子中閃過藍紫兩色光芒,眾人定睛一瞧,發現是一株藍紫色的花,重瓣怒放,花心吐蕊,清涼花香向著四方散去。
聞到花香的人,瞬間覺得自己耳清目明。
“這是……紫玉羅芝?不太像啊!”
“紫玉羅芝的花瓣一般為紫色,卻以藍色為尊,百年份的紫玉羅芝在月下看,有淡淡藍色熒光,千年份的紫玉羅芝會生出藍色脈絡,萬年份的紫玉羅芝則是紫藍兩色各半,這株紫玉羅芝顏色如此明亮均勻,生長的極好啊。”
接下來,眾人又看到了一株株萬年靈植,甚至是他們都沒見過的靈礦石。
記賬男子眼睛越來越亮。
靈石易得,珍稀的靈植靈礦卻難得,說是有價無市也不為過。
這些靈植雖然市價差不多一萬上品靈石,但是真的拿出去拍賣的話,絕對不止這個價。
“你真的要押?”記賬男子再三確認。
眾人看鐘應眼神都變了,胖墩撲上去勸鐘應,鐘應卻毫無動搖,唇瓣開闔,隻有一個字:“押!”
反正這些都是從玄曜鐲中挖的,鐘應完全不心疼。
“那好。”記賬男子迫不及待的量靈植靈礦收起,忍不住多嘴了一句,“願賭服輸,輸了可不能後悔。”
鐘應笑了一聲:“這句話還給你。”
說話時,鐘應神色間看不出絲毫心疼,眾人看他這麼自信,心中蠢蠢欲動,都想跟著押君不意了,最後還是被理智勸住。
有人忍不住嘀咕,這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冤大頭啊!
鐘應甩開胖墩,緩步朝著第二塊石壁而去,隻給胖墩留下一個灑脫的背影。
胖墩急得跳腳:“老大!你冷靜點啊!”
瑤光院有學生認出了鐘應:“嘶——這不是劍主之子嗎?”
“原來是他?怪不得隨手就是萬年靈植,肯定是劍主送的!”
第二塊石壁上寫著“論靈法”三個字,靈法指的便是術法,對術法之道的運用感悟和實力。玉馨七院中,每一院都在學術法,所以七院學生都有人押。
鐘應甚至看到,有人給君不意押了……一個下品靈石。
實在太寒磣了……
將熱門的幾個人選看過一遍後,鐘應將儲物袋扔了出去,直接道:“裡麵有幾張上古留下的符籙,威力不錯,應該值一萬上品靈石,我押了。”鐘應不甚在意的開口,“就押君不意吧。”
“還要押誰?”靈法石壁下記賬的是一位聲音溫柔的師姐,她以為鐘應要押一堆人,君不意隻是個搭頭而已,才會有此一問。
鐘應搖了搖頭,無比肯定的說:“我隻押他一人。”
“若是輸了,豈不是血本無歸?”師姐驚訝。
“君不意不會輸啊。”鐘應呢喃。
“啊?”
鐘應揚了揚唇角,桃花眼璀璨無比:“輸就輸唄。”
溫柔師姐呆在原地。
姑娘家比較敏感重情,她聽到周圍人說:“聽說他跟重明太子君不意關係很不錯。”
“何止不錯。”有一位瑤光院的學生搖了搖頭,“他們的玉佩和手鐲是一對。”
溫柔師姐捂住了胸口,神色激動:“原來如此,怪不得不在乎一萬上品靈石。”
接下來是煉丹試煉。
鐘應這次都懶得看石壁了,直接扔儲物袋出去:“幾顆上品靈丹,你們自己估量價值,不管值多少,我都壓君不意一人。”
“論煉器”石壁前,鐘應乾脆隻說一句話:“全部押君不意。”
“押君不意。”
“押……”
一路過去,鐘應麵不改色的掏出各種珍品,全部隻押一人的行為,吸引了一大批人,漸漸的,許多人都不押注了,跟在鐘應身後圍觀。
不明所以的人被同伴拉著跑。
“這麼急乾什麼?”
同伴更急了:“在不快點,就錯過好戲了!”
了解始末的瑤光院學生則感歎:“鐘師弟真是性情中人,明明知道要輸,依舊堅持不懈的壓君師弟一人。”
“能為了一個人做到這種地步,鐘師弟和君師弟的感情實在令人羨豔。”
“……若是有一個人這麼維護我,我立刻就嫁了!”
“……”
鐘應押了七次,全部都是押君不意贏,最後,他停在了論道之戰的石碑下。
一眼掃過去,鐘應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和君不意都是第一次參加論道之戰,押他們的人非常少,他還有幾個人試運氣般押了幾塊靈石,君不意一賠一百,居然沒一個人押。
鐘應捏著儲物袋,長身玉立,狂妄和驕傲自骨子中透出,風骨凜然:“我要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