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沙沙勢如破竹:“還是說少君你有心上人了?”
鐘應陷入詭異的沉默中。
金沙沙不經意間暼到鐘應耳垂的胭脂色,宛如天打雷劈!
娘耶!少君還真有心上人!
這就是少君沒了元陽的原因?金沙沙覺得自己可能發現了一個秘密。
半晌,鐘應惱羞成怒:“閉嘴!”
金沙沙趕緊捂住嘴,聲音從手指細縫間悶悶傳出:“少君,這件事到底怎麼處理?”
鐘應一個鯉魚打滾從吊床下來,拂袖而去:“跟疏影君公平交易,疏影君要什麼,我們便給什麼,把濯塵珠弄到手再說。你叫來的人也不必弄回去了,讓他們去對付龍蝶吧。”
“可是……”疏影君要你當男寵啊!
金沙沙一抬頭,發現鐘應已經不見了,隻有風兒搖曳著魔界的食人花,默默將話語憋了回去。
少傾,金沙沙窩了回去,珠子裡傳來了木圖的大嗓門:“金沙沙,我還要不要過去?”
金沙沙目光落在極遠處,那是玄龍一脈在森羅罪域占據的地盤,目光中帶出一絲狠意:“來!都來!計劃照舊,你們好好埋伏,不過不能傷疏影君一根毫毛。我們乾龍蝶!龍蝶在萬相閣吃了大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要是敢出手埋伏,我們正好把她圍了,讓她有來無回。”
“具體情況你們到了森羅罪域在說,記住,千萬彆暴露行蹤了,龍蝶那女人狡猾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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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羅罪域龍蛇混雜,每日都有不少九州魔界的強者進出,木圖等人隱藏身份踏入此地時,如落入潺潺溪流的水滴,激不起絲毫波瀾。
鐘應將木圖幾個打發出去布置陷阱,月姬和金沙沙兩個倒是湊在一起,經常膩歪著說悄悄話,時不時瞧著鐘應意味深長的笑兩聲。
當晚,鐘應正打算打坐修煉,金沙沙兩個便來敲門了。
鐘應開門,雙手環胸,輕描淡寫的開口:“乾什麼?你們要是沒什麼急事的話,我就罰你們~”
金沙沙擰了月姬手臂一把。
“少君,事情原委我已經聽沙沙說了。”月姬輕撫發髻,嬌嬌一笑,“您不願意被疏影君認出身份來?”
鐘應一聽,決定暫時不罰她們兩個,攤了攤手:“他不一定認得出我。”
“這可不一定,畢竟少君風采絕世,令人見之忘俗。”月姬亂七八糟誇了一通後,說出了今晚的目的,“所以,我跟沙沙商量了一下,決定幫少君您瞞過疏影君的眼睛。”
鐘應一想,也是,便點了點頭。
倆姑娘不約而同的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色。
於是,鐘應就被兩人帶到了男寵堆中,打算聽聽她們的辦法。
鐘應坐在首位,靠著狐狸毛軟墊,支著下頜,翹著二郎腿,一派悠閒。魅魔們便圍著鐘應,時不時勾搭一下。
金沙沙清了清嗓子:“少君,你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叫殷離的魅魔,是彆人送給我的男寵,所以,你的行止必須符合自己的“身份”。”
“少君”兩字一出,魅魔齊齊石化,偷偷瞅了一眼鐘應,一個個絞儘腦汁思考自己有沒有得罪少君,眉目間的魅色都差點兒崩了。
鐘應覺得金沙沙說的很有道理:“繼續說。”
月姬唇脂鮮紅,眨了眨眼,接過話茬:“首先,您要學會當一個魅魔。”蔥白的手指頭指了指一個衣襟半敞,露出大半胸膛的魅魔,月姬暗示:“少君,您看看他,看他是怎麼做的。”
鐘應扭過頭,端詳片刻。
那個魅魔歪了歪頭,一縷長發自胸膛劃過,不經意的舔了舔豔色的唇角。
鐘應哦了一聲,把自己如深淵般的氣息縮減成魅魔那樣可憐巴巴、弱不禁風的模樣。
金沙沙扶額:“少君,不是這樣的。”
鐘應想了想,嗯哼一聲“麻煩”後,隨手擰了擰衣襟,拉扯出一條線來,桃花眼因為不耐煩而波光流轉,灼灼其華:“不就是這樣嘛。”
一線春光乍現,引的人挪不開眼珠子。
然而鐘應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仿佛世間之色萬千,卻無一能入他的眼。
月姬捂胸,哇喔一聲。金沙沙捏住了鼻子,直豎大拇指。周邊的魅魔眼神火熱了幾重。
雖然少君悟性低的令人發指,可是這副絕佳皮相下的高高在上,卻反而透露出幾分勾魂攝魄的色相來。
金沙沙兩人繼續指點,越說越激動。
“少君,你應該學學他們的言行舉止,彆冷著一張臉,笑一笑……”
“……彆笑的那麼恐怖啊,還有腰,腰的弧度……眼神彆那麼凶,有神一點……”媚一點會死啊!
兩人吧啦一堆,鐘應漸漸收斂了神色,直到魅魔捧著一套衣服,遞給了他。
捏著輕薄的布料,看著這似曾相識的款式,鐘應想起了極樂城花堂之事,突兀的問了一句:“這衣服是不是一扯腰帶就全散開?”
魅魔輕笑,嗯了一聲。
嗬!
鐘應目光轉向金沙沙兩人,涼涼問:“你們兩個玩的開心嗎?”
殺氣漸漸濃重,如懸掛在脖子上的刀刃,積極指點鐘應的倆魔女在這殺氣下,通通僵住。
金沙沙:“……”
月姬:“……”
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