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新皇在登基之日渡雷劫之事,徹底震懾住了三師三少、族老等一眾強者。
他們完全沒想過新皇會這麼做,沒想過性情冷清平和、一向來聽從他們的安排、讓人挑不出一絲半點缺陷的君不意,會做出此等“瘋狂”“高調”之事。
而君不意剛剛那幾句話,讓他們隱約猜到了君不意如此做的原因。
他們這些時日的“勸諫”,徹底激怒了新皇。
君不意在向他們表態,在告訴他們,他非池中物,他非籠中鳥,沒人可以用一小方池子、用黃金做的籠子去桎梏他。
這讓族老他們既惱怒又欣慰。
他們到底經曆過大風大浪,儘管此刻心緒複雜,卻明白事已至此,劫雲已經出現,一切都無法挽回,隻能封鎖此地,為新皇護法,不讓任何人乾擾合道之劫。
少師一臉擔憂“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殿下如此莽撞。”
“還不是為了那個魔族”太保咬牙切齒,“真是個禍害”
“你們覺得殿下能成功嗎”
不少人眉頭擰成麻花,臉皺成老樹皮,重重的歎著氣。
君不意太過年輕,這次又是強行引來合道之劫,渡劫希望渺茫,沒人覺得新皇會成功。
可是,他們失敗不起
“唉,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殿下的神魂,就算合道失敗,也能轉世重修”
宴會之上隻剩零星幾人。
那幾個中小宗門的宗主都老老實實坐著,重明國出了事,他們雖然好奇,卻心知惹不起、更不敢惹重明國這個古老的龐然大物。
還有幾位返璞歸真的隱世大能,悠閒自在,似乎任何事也無法驚動他們,隻不過目光時不時落在空中的劫雲上
至於其他人,則化為遁光,向著雷雲中央而去。
這群趕得去湊熱鬨的人被數重靈力壁攔在外頭,有人試著穿過靈力壁,卻驚動了鎮守開明宮的大能,被人冷著臉“勸”了回去。
眾人隻是想看個熱鬨而已,並不想真的和重明國結仇,見重明國這般態度,心知渡劫之人身份不一般,紛紛猜測起來。
“看來渡劫之人就是重明國的人,會不會是哪位皇子渡劫我記得大皇子卡在煉虛境幾百年了,是不是終於要突破了”
“有可能,重明國並沒有選擇年紀最長,修為最高的皇長子繼位,反而選擇了一個不足百歲的七皇子繼位,大皇子若是心生不滿,非常有可能選擇今日渡劫,給自己弟弟臉色看”
有人認同這個猜測,也有人對比嗤之以鼻。
“你們可彆忘了君長生是誰那可是和道祖生在同一個時代、從上古走到至今的老怪物,他們覺得他眼神會不好會選錯人”
“也對,真論起資質,重明國這位新皇可真了不得,若不是確定他是人族,他又得了道祖傳承,我真以為他是天地自然孕育的怪物”
“老夫我隱居千年了,也聽過這位新皇的名聲。”
眾人傳音時,一道令人極恐怖的氣息從身後而來,其中的殺戮之意令人後背發涼,汗毛豎立。
他們下意識驅使法器向左右兩側避去,讓出一條道來。
隻見一道黑焰遁光從中央一閃而過,直直撞在靈力壁上。
“這誰啊這麼囂張”
話音未落,隻聽“卡擦”兩聲
在強悍的力量下,靈力壁直接被撞碎十來重。然而重明國底蘊深厚,豈是他人想闖便能闖的
因此,那道黑焰遁光被護城陣法攔住,露出真麵目來。
那是一位非常年輕的男子,身穿銀雲紋白衣,潑墨似得長發束於腦後,白玉耳垂上掛著銀色耳飾,微微淩亂的額發下,露出俊美灼目的眉眼來。
長睫一掀,瀲灩的桃花眼凝著森寒玄冰,玄冰之下卻是能焚燒天地的熊熊烈火。
“嗤。”冷笑一聲,鐘應一招手,修長的手指握緊了滅卻槍,猛的向前一刺。槍尖集聚著毀天滅地的力量,竟硬生生的將護城陣法刺出幾道裂痕來。
靈力氣流回旋,將鐘應墨發袍袖掀起,鐘應正打算刺出第二槍時,五人將他團團圍住。
這五人皆是身披戰甲的將軍,戰甲之上刻印著重明國的紋印圖騰,五位將軍氣息相似,相輔相成,默契配合下,實力雙倍遞增,聯手便想擒拿鐘應。
“找死”
鐘應冷哼一聲,滅卻槍攜黑焰橫掃而去,他雖然不曾合道,可是這一槍的威力遠超初初踏入合道期的修士。
五位將軍被長槍挑中,甩出數丈之遠,胸膛的戰甲直接凹下去一塊。
鐘應深吸一口氣,稍稍冷靜下來,抬手,掌心朝上,露出翎羽似得玉佩來“這東西你們該認得吧速速將陣法打開,我要進去”
看清楚鳳羽玉時,五位將軍通通呆住,聞言,下意識說道“將靈力灌入鳳印,就能直接通過陣法。”
鐘應唾棄一聲“就不能早說嗎”
言罷,握著鳳羽玉穿過陣法,遇上阻攔他的人,就扔出鳳羽玉,在一批又一批呆滯的目光下,揚長而去。
目睹這一幕的賓客紛紛露出古怪的神色來。
他們聽到了什麼
鳳印
就算他們來自修真界,也明白鳳印的意思。可是重明皇的正宮不是霄後嗎怎麼會是個男人
還是個魔族
不對新皇還未有道侶
隱約明白什麼的賓客目瞪口呆。
鐘嶽站在一株古樹樹梢上,靜靜望著雷雲的方向,看到鐘應時,腳下一撇,差點兒滾下去,扶住樹乾才穩住身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