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禮寒帶著鬱想回到了車裡。
鬱想這才得以推開了他的手,說:“幸好您沒把受傷那隻手塞我嘴邊……”
儲禮寒掀了掀眼皮:“不然讓你舔一口,還得去再打個狂犬疫苗是嗎?”
鬱想:“……”
鬱想:他諷刺我。
係統心說諷刺得好哇!諷刺得妙哇!
然後下一秒它就聽見鬱想說:“您要真想打,那也遲了。早八百年撓也撓過了……”
王秘書一下就想起了那天早上在酒店,從儲禮寒頸側掃見的一點指甲抓痕。
王秘書一下臉憋紅了。
係統:【……】
是它輸了。
司機紅著臉顫巍巍地問:“大少,我們現在還去開會那邊嗎?”
儲禮寒拆了一張濕巾紙,慢條斯理地擦著手說:“去民政局。”
鬱想:?
鬱想:他又被我刺激到了嗎?他瘋啦?
係統沒有回音。
可能自閉去了。
鬱想舔了下唇,說:“您這是折磨我呢,還是折磨您自己呢?”
儲禮寒沒有說話。
司機開著車到了民政局。
車在民政局門口停了半小時,司機中途還下去了一趟,不知道乾嘛去了。
鬱想實在無聊死了。
而儲禮寒坐在車裡,用完好的那隻手處理起了文件。
鬱想想來想去乾脆打遊戲……打到體力用光,她就轉頭問保鏢:“你手機上有這個遊戲嗎?要不你下一個,咱們加個好友,然後你就可以每天給我送體力啦!”
儲禮寒:“……”
她估計就算是死到臨頭,大概也還能穩穩當當地掏出手機,再來一局。
手機下個遊戲,對於保鏢來說倒不是什麼太麻煩的事。
但保鏢得看儲禮寒的臉色。
“大少……”保鏢低低出聲。
鬱想隻好也轉頭去看儲禮寒。
她開口,可憐兮兮:“大少……”
儲禮寒眸底的光躍動了下,他以為她會求他讓保鏢鬆口聽她的指令。
但鬱想開口說:“要不您也一起下一個?”
儲禮寒:“……”
鬱想:“您手機內存多大?”
儲禮寒:“512G。”
鬱想:“多麼適合下遊戲的手機啊!”
保鏢在旁邊都忍不住想,這是咱們滿足不了鬱小姐的要求,鬱小姐就去折磨大少……嗎?
這時候儲禮寒終於又開了尊口。
他說:“陪她玩。”
於是等到司機回到車內,重新啟動油門的時候,除了儲禮寒和司機的手機外,保鏢、王秘書誰也沒逃過,他們的手機都下好了遊戲APP,負責為鬱想贈送體力。
這種生活可真是太美妙了。
鬱想心想。
她懶得去維係原身的交際圈,也根本懶得再去交新朋友。就這種工具人遊戲好友,多妙啊!
鬱想玩了會兒,抽空抬頭問:“我們這就走了?”
儲禮寒頭也不抬:“不然?”
鬱想:“我還以為您真要和我去領結婚證呢。”
儲禮寒:“然後把龐大的遺產給你?那一天恐怕有點難等了,鬱小姐。”
鬱想心說難等就好。
禍害遺千年。
您多活活。
眼看著車又拐向了另一個未知的方向,鬱想忍不住開口:“您看要不找個路邊把我放下?或者直接送我回凱星?”
王秘書差不多猜到了儲禮寒的心思,低聲笑著說:“鬱小姐,等到您和儲董那邊交接完之前,您還是跟著咱們比較安全。”
鬱想懂了。
這是怕儲山被逼急了,萬一了,保不齊想不開,就真把她弄死怎麼辦?
那我還是小命重要。
鬱想把安全帶係得更緊一點,比了個“OK”:“今天起,我就是儲大少的掛件了。”
王秘書憋不住笑了下。
本來被儲董盯上這事兒,換正常人肯定覺得憋屈死了。但是換到鬱小姐手裡,現在倒好像一出喜劇了。
和她在一塊兒,他都覺得怪開心的。
儲禮寒下午沒有會議,就是要出國一趟。
等鬱想在車裡打個盹兒,一覺醒來,人都在機場了。
儲禮寒直接帶她上了私人飛機。
鬱想:萬惡的有錢人啊~
那邊凱星文化的廖佳菲也才抬起頭說:“鬱想回我消息了。”
“嗯?怎麼樣了?她人在哪兒?”
“在私人飛機,馬上要飛國外。”
“?儲大少不是受傷了嗎?”
“是啊,醫院處理完,儲大少可能是要去國外處理個什麼事吧,就帶鬱想一起去了。”
“臥槽!”
“所以儲大少不僅沒生氣,甚至還帶鬱想一起去了……”大家咂著嘴,一時間感歎又羨慕。
“萬惡的有錢人!”
路過的寧寧愣了下。
淩先生的大哥,脾氣原來有這麼好嗎?
在飛機起飛前,這一頭的鬱想給鬱家大伯打了個電話。
係統這才出聲:【我以為你這麼牛逼了,馬上就要打臉鬱家人,轉頭拋棄他們,自己獨自走上人生巔峰了】
鬱想:?
鬱想:你說的那是女主角劇本,我又不是。
係統:【嗬嗬,原來您還記得自己是炮灰劇本哪?】
鬱想沒接這句話。
她和鬱家大伯說了儲山要對付她的事,並讓大伯去找個律師。
大伯嚇得六神無主,趕緊斥重金去找律師了。
鬱想很清楚,鬱家大伯為了自保,一定會斥重金請一位律師。
嗯,明天就由這人來看合同了。
又給自己省了一筆錢呢,真不錯~
係統也就是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係統:【你拿他們當工具人用呢?】
鬱想理直氣壯:是啊,能自己省力的事,當然是交給彆人來做啊!
就像她很清楚沈總是看中她身上的價值利益一樣。
她需要沈總給她方便,她就沒必要一巴掌拍死沈總。
多給自己找找工具人,才能做個躺得更平的鹹魚。
否則,遲早還得被人薅起來。
鬱想打完電話,就調出了單機小遊戲。
什麼掃雷、消消樂。
空姐沒見過她,但看儲禮寒就帶了她一個身份地位特殊的女孩子,就上前恭恭敬敬地問:“請問您需要些什麼?”
鬱想想了下,問:“有大屏幕嗎?”
空姐:“有的。”
鬱想說:“越大越好。”
空姐猶豫了下:“好、好的。”
半小時後。
飛機起飛。
私人飛機中,最大的那一塊,可以播放電影,但99%的時間都是在播放會議視頻的大屏幕,現在投屏了消消樂。
儲禮寒一抬頭,就能看見消消樂或藍或紅的寶石碰撞,並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儲禮寒:“……”
王秘書都禁不住擦了擦汗,笑笑說:“哈,哈,挺彆開生麵的背景音。”
飛機降落是傍晚的六點半。
鬱想跟著去蹭了一頓米其林三星的晚餐,但她覺得不好吃。正懶洋洋地倚在沙發上的時候,她又接到了鬱家大伯的電話。
“你現在人在哪裡?”
“華盛頓。”
“……?你跑了?”鬱家大伯簡直怒不可遏。她惹怒了儲山之後,她自己卻跑了?
鬱想慢悠悠地說:“沒呢,沙發上坐著呢,儲大少還在對麵……”
鬱家大伯一愣,心情猶如過山車,連聲音都有了個起伏高低:“儲大少也在?”
鬱想:“唔。”
“好,我知道了。”鬱家大伯什麼都沒有再說,他掛斷了電話,同時也堅定了一定要為鬱想請個好律師的想法。
鬱想也沒再把電話撥回去。
她的目的也達到啦。
隻需要提一提儲禮寒……保管鬱家人絕對不會向儲山當場滑跪,反而隻會一心一意地拚命為她籌謀,生怕她出事。
“鬱小姐,我先送您上樓?”王秘書來到了鬱想的麵前。
“儲大少呢?”鬱想歪頭問。
“大少晚上還有點事,我先送您到房間休息。”王秘書說。
鬱想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和王秘書一塊兒進了電梯。
他們的酒店房間在十三層,定的是套房。
鬱想剛一出酒店,就看見了門口挎著槍的外國保鏢。
好家夥,不愧是自由國度!
王秘書大概是怕鬱想緊張,連忙說:“您放心,這邊酒店方和大少是生意夥伴,他們為了大少的安全,才特地另外安排的保鏢。”
鬱想心說那看上去更可怕了啊,好像隨時要進入槍戰片頻道一樣。
她屈起手指點了點。
王秘書問:“您這是乾嘛呢?”
鬱想:“數人數。”“好了,數完了,這邊保鏢十二個,那邊八個。我去這邊。”這邊安全!
王秘書欲言又止:“這邊是大少的房間。”
鬱想:“我知道啊,反正又不是沒在一間房睡過。”
王秘書噎了噎。
也、也對。
但門口的外國保鏢卻不認識鬱想這個生麵孔。
幾個金發碧眼的老外除了儲禮寒和他的秘書保鏢,誰也不讓進。
“您等等,要不我給大少打個電話?”王秘書伸手摸手機。
鬱想:“哪兒那麼麻煩?”
她屁股一撅,拍拍自己挺翹的屁股說:“我是他的火辣小甜心,知道嗎?我現在要先進去放浴缸熱水了。最好再來兩個健壯的保鏢幫幫我。”
套房太大,她沒住過,她害怕。
那邊剛出電梯的儲禮寒:“……?”
他輕輕挑了下眉:“火辣小甜心?”
係統聽到這裡,都要當場摳腳摳到死亡了。
但等儲禮寒慢步走到鬱想的身邊。
鬱想還很□□。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在看見這個世界的原著的時候,就已經把這輩子該摳的腳摳完了。
所以她很是冷靜地一回頭:“不然浴火小寶貝也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天哪這章足足有1+2更6500+了呢!我可真是了不起!今天都沒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