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這是報應嗎?(2 / 2)

哦……是要看著她進門嗎?

也行,這樣最安全!

鬱想抱著懷裡的文件夾,邁著屬於新晉富婆的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過小徑,繞過噴泉,來到了門口。

鬱家大伯一看見她,立刻就迎上了前:“你打車回來的?”他說完,又立刻自己否認了:“不對。”他看了一眼不遠處隱藏在綠植間的黑色轎車,像是某款昂貴的頂配商務車。

“儲大少送你回來的?”鬱家大伯驟然拔高了聲音。

換過去,他是不敢這麼猜的。但現在……鬱家大伯覺得自己可能有點過分限製想象力了。現在要讓他去想,是儲山親自把人送回來的,他都不覺得離譜了。

而這邊鬱想搖了搖頭說:“你猜。”

鬱家大伯哽了哽,有點生氣,但又不敢對著鬱想發作,於是隻能忍了。

他還不知道,日後這樣的忍讓日子,還長遠著呢。

鬱想在一幫人的護衛下,安全無憂地回到鬱家的老宅。

鬱家大伯也是有意讓鬱家人都放機靈點,以後彆再招惹鬱想了。於是在客廳裡,他就開了口問:“我聽律師說,儲董給了你一億的現金,還有一座同等價值的豪宅?”

“什麼?!”

“爸你說什麼?”

“誰給了鬱想這麼多錢?怎麼可能?”

客廳裡驚詫的聲音此起彼伏。

鬱想輕飄飄地點了下頭:“是啊,他讓我和儲禮寒、淩琛遠分開,說要給我五百萬。我說五百萬不行,至少得七千萬。最後他在我勸說下,深深意識到了他兩個兒子的珍貴,於是決定原地漲價到一億加一套房產。”

鬱家人:“…………”

草!

他們內心的震撼,已經不是用一個字就能概括的了。

鬱想怎麼能有這麼好的運氣?還帶出價人自己漲價的?你不要騙我!哪個豪門這麼好說話!

鬱家大伯氣得腦仁疼:“你要錢不要人?”

鬱想決定告訴他:“嗨呀,哪裡的事呢?我和儲大少、淩琛遠,都半毛錢關係也沒有啊。這波叫什麼?這波叫白嫖。”

什麼???

你現在告訴我們,你們其實沒關係?

鬱家大伯喉頭一哽,一時間都不知道該震驚於鬱想的魄力和手腕,還是感歎於儲山竟然被……糊弄了……

鬱家大伯心底有點說不上來的不得勁兒,但又不得不說,鬱想這一手撈來的,就是無本生意,誰想誰都羨慕嫉妒。

“大伯您不高興我賺了錢嗎?哎,我明天還要帶律師去繳稅呢。”

“……去吧,怎麼會,我高興。”鬱家大伯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了聲音。抓住能抓住的東西,他應該誇鬱想聰明,可是……

鬱家大伯艱難地維護著自己一家之主的尊嚴,教訓道:“你就不怕這件事被儲大少和淩少知道了嗎?他們會怎麼看你?”

鬱想心說會想和我偷-情,啊不是。

她把儲禮寒那句話從腦子裡擠了出去,說:“您可以去試試告訴他們。”

鬱家大伯竭力緩和了臉色,道:“我不會說的……你放心,大伯是向著你的。”

不僅不會說。

他還會想辦法幫鬱想,錢要,人他們也要。

儲山總會老。

將來不管是誰掌權,鬱想隻需要和其中一個綁上,鬱家從此都一飛衝天了。

鬱家大伯還懷揣著他樸實無華的美夢,努力做出慈愛長輩的樣子,送鬱想進了臥室。

隻有鬱成賓夫妻,總覺得這事兒不太好,一晚徹夜難眠。

到了第二天早上。

鬱家大伯親自來敲了鬱想的門。

原來今天是何家擺宴的日子。

鬱想都快忘了何雲卓這個人了,她勉強從犄角旮旯裡,翻出了何雲卓和她說的希望她能去參加宴會的那段記憶……

“你放心,我們今天會想辦法體麵地拒絕何家。但宴會總是要去的。畢竟現在,你和儲大少他們也沒個正式的名分。鬱家要是敢直接給何家沒臉,何家就敢背後下手收拾鬱家。”鬱家大伯和鬱想仔細說了苦衷,半點也不敢敷衍鬱想。

和上次去參加宴會不同。

今天鬱家請的化妝師、造型師,幾乎全圍住了鬱想。

連禮服,都是鬱家大伯自己忍痛摳錢為她定的。

二堂姐坐在沙發的角落裡,她忍不住埋怨:“她昨天不是都說了自己很有錢嗎?為什麼不讓她自己出錢?怎麼還要家裡出錢!”

大伯母不快地回頭看了她一眼,說:“你怎麼連這個道理也不懂?你爸媽怎麼教你的?你想想,鬱想現在很有錢,又有儲大少、淩少的青睞,連何雲卓都對她有意思。也就是說,她什麼都不缺了。現在家裡還不主動點,想著法子為她出力,以後人家會多看你一眼嗎?人家得勢了又關你什麼事?你還想沾到她的光?”

二堂姐被一頓訓,隻好訕訕閉嘴了。

一旁的鬱中鬆了口氣,心說幸好我沒說,不然挨罵的就是我了。

鬱家人抵達何家的時候,是上午的十一點半。

而另一頭的何家,也才剛接完一通電話。

何父放下聽筒,滿臉喜色地轉過身,說:“儲大少竟然要來,他平時可很少出席什麼酒會的。是不是上次,你們一起失蹤到了海島上,你和儲大少結下了一點什麼交情?”

何雲卓近來都有些憔悴。

他臉色沉沉地抬起眼,沒有說話。

什麼交情?

我想搶他女人的交情嗎?

他以為像儲禮寒這樣的人,應該玩玩就算了,但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的。

“這樣,你去接儲大少,我去替你接鬱家人。”何父安排道。

何雲卓皺了皺眉。

何父卻像沒看見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說:“爸爸會給你鋪路的,讓你在國內儘快站穩腳跟。”

十分鐘後,何家父子下了樓。

等到了門外,鬱家的車先到,但緊跟著儲家的車也到了。

讓何父驚奇的是,從儲家車上先走下來的,是拄拐的儲山。

以何父現在的身家,其實要見儲山一麵也很難。尤其是從傳出儲山身體不太行了之後,大眾都很少再見到這位儲董了。

而他卻出現在了自己兒子的歸國歡迎宴上,還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慈善酒會。這是什麼樣的殊榮啊?

何父忍不住有點激動。

那頭的儲山環視一圈兒,將鬱家人挨個掃過去……鬱想呢?

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驗證一下,鬱想還敢不敢和儲禮寒、淩琛遠攪合到一起。可是人呢?

鬱想這會兒在乾嗎呢?

她一襲v領長裙,外麵披著一件米白色大衣,踩著高跟鞋,美麗動人,氣場全開。

她在繳稅。

律師和幾個保鏢陪著她繳完稅,那筆現金打入了她的賬戶,而她也順利拿到了房產證。

這座豪宅足有400平,光契稅就繳了720萬。

幸好錢本來就不是她的,倒也沒有太心痛。

稅務局的工作人員微笑著送她出了門,她站在門口看了看繳稅憑證上蓋印的“個人無償贈與”印章。這個章代表著,將來儲山想後悔,錢也收不回去了。

他的無償贈與行為,已經在公證機構、稅務機構監督下完成了。

鬱想將憑證揣在了兜裡。

然後一抬頭,就看見一輛車停在她的麵前,發出了鳴笛聲。

是一輛勞斯萊斯,車牌號一看就非富即貴。

勞斯萊斯的車窗很快調了下來,坐在裡麵的男人緩緩轉過頭,問:“辦好了?”

是儲禮寒。

鬱想有點驚訝,她走上前,拉開車門坐進去。

畢竟裡頭暖和,外頭冷,她也沒必要站著生吹冷風,有話進來說。

“不是有保鏢陪我就好了嗎?儲大少這麼不放心我?”鬱想歪頭問。

她今天化了精致的妝容,眉眼被妝點得更加精致,看上去仿佛古董展櫃裡,那價值連城又光芒熠熠的珍寶。

儲禮寒的目光飛快地從她麵上掠過:“你要去何家的宴會?”

鬱想:“是啊,怎麼,您也要去?”

儲禮寒:“嗯,順路。等結束後,我讓人送你去看看那座豪宅。”

鬱想:“噢!好啊!”

鬱想閉眼在車裡打了會兒盹,說不出的放鬆。

儲禮寒也沒有叫醒她,一直等到了何家門外,鬱想懶洋洋地睜開眼:“到了嗎?”

鬱想說著話,同時轉頭去看窗外。

何家的大門口漸漸熱鬨了起來。

而無數來到這裡的賓客,都在殷切地同一個拄拐的老人打招呼。

鬱想一下渾身一緊。

那不是儲山嗎?

“儲董怎麼也在這裡?”鬱想舔了下唇,“那我要是從您的車上下去,他還不得當場氣得殺了我啊?”

果然,這筆錢不是好賺的,嘖!

儲禮寒老神在在,他說:“我幫你想個辦法。”

鬱想:“什麼?”

儲禮寒說:“你把大衣脫下來。”

鬱想皺眉:“怪冷的。”不過還是把大衣脫了。

然後儲禮寒慢條斯理地解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遞給了她。

鬱想:?

儲禮寒:“你不是很能編嗎?上次是殺人犯。這次你也可以編,這件外套屬於一個什麼樣的人。而這個人,現在,成了你的新歡。沒有什麼比你身邊出現一個新的男性,更能打消他警惕的了。”

鬱想心說好家夥,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又多踏了一條船呢!

不過她也覺得這不錯!反正到手的錢,乾嘛不要?她不僅要,她還要用得舒舒服服的!

她披上了儲禮寒的西裝外套,推開車門大搖大擺地走了下去。

等走了兩步,她又想起來,回頭問:“他見過你這輛車嗎?不會認出來?”

儲禮寒說:“沒見過。”

他沉穩的姿態,給人一種莫大的安心感。

鬱想心說和大反派合作是真不錯啊,省多少事啊,人大反派自己就給安排好了。

她一點頭說:“那就好啦,那您也待會兒再進門吧。”

儲禮寒也點了下頭,說:“好。”

鬱想緩緩朝門內走去。

“鬱小姐來了?!”那邊何父高興地出聲,然後定睛一看,就看見了鬱想身上的男士西裝外套。

儲山聽見“鬱小姐”三個字,也想都不想就轉過了頭。

等看見鬱想的打扮,他也瞪大了眼。

但在人前,儲山還是很好地維持住了自己的表象。

他露出了一點笑容,壓下了驚疑不定和怒火。

儲山問:“鬱小姐身上的外套是誰的?”

大家都沒想過儲董一來,竟然是先主動和鬱家的女孩兒搭話,還問的是這麼一個問題。

鬱想:“一個男模。”

她想了想,覺得儲禮寒的身材也確實挺男模的。

儲山聽完,麵色一緩和,嘴角還忍不住抽了抽。

她不會是一拿到錢太開心,還不等他給她送男人,她就高興地怒點十個男模吧?

儲山胸口抽痛兩下,有點為兩個兒子痛心。

這難道是報應嗎?

他心想。

我過去身邊圍繞無數女人。

到了兩個兒子這裡,卻成了他們的女人身邊圍繞無數男人?!

儲山吸了口氣,覺得自己的血壓又高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點卡,更了1+2更6900+,我捋一下明天再多寫點。不過雖然有點卡,但我覺得自己感情戲寫得越來越棒了【喂

不想熬夜,就不立熬夜補加更的fg了。我睡好了碼字狀態會更好,晚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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