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看了看對方的金V認證,點進去。
草草草!
十秒鐘後,小張震驚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是那個儲禮寒!
儲氏那位大少爺!
那位真正出自頂級豪門,身家牛逼,力壓他親爹的儲大少!
“小張怎麼了?咱們遊戲這麼冷,也沒人會來碰瓷啊。咋臉色這麼難看?”旁邊的同事抬了下頭。
小張喉頭發緊,終於,他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不,我是太太高興了?劉總在嗎?有、有大事!趕緊,能掏出多少錢?馬上買熱搜……”
“什麼買熱搜?”
“儲禮寒你知道吧?”
“知道……咱們挨不上邊兒,拉風投都不敢去找的那種豪門大少。”
“他在玩我們遊戲!”
“啥?”
這邊辦公室全震驚了,趕緊湊上去圍觀那條微博。他們再三確認,確實微博是從儲禮寒的賬號發出,看上去也並沒有被盜號的跡象之後。他們才趕緊把劉總叫起來了。
然後劉總咬咬牙,掏錢買了個熱搜靠後的位置。沒辦法麼,窮啊,能買這個已經是他們勒緊褲腰帶的結果了。
最近儲禮寒這個名字確實開始頻繁出現在大眾的視線裡了。
過去很少有人知道他這個級彆的富豪。
大家更多知道的,是出現在那些和女明星的花邊新聞裡的富三代的名字。
但上上次金家的宴會,勾起了不少網民對上流社會的好奇,然後他們就留意到了“儲禮寒”這個名字。
之後網紅魚魚又和這個名字扯上了一點關係。
大家都在熱議,她是不是叫鬱想,她是不是被儲大少和淩琛遠同時追求……
這次這條熱搜本來還很靠後,但被網友注意到之後,就迅速攀升上熱搜前列了。
【儲大少也玩這個?臥槽,有錢人都這麼接地氣的嗎】
【不是啊,我記得這個遊戲魚魚經常玩吧】
【盲生你發現了華點!】
【啥意思啥意思?我不懂】
【……就是有沒有可能,是儲大少陪她在玩呢?】
【。。。魚魚粉絲又來啦?我是真不信儲大少這樣的人物能和她有什麼牽扯。而且我剛去看了,她微博沒在線,也沒分享新的遊戲內容。】
【那就不能是,魚魚拿著儲大少的手機在玩?】
【?呃,這不可能吧,儲大少這種級彆的人,拿自己的手機給她玩遊戲?】
評論區一吵起來,話題熱度立馬節節攀高。
因為加入討論的網民越來越多,漸漸也有了其它的聲音:
【這個遊戲沒聽過啊,好玩嗎?連儲大少的微博都分享了】
【等等,儲大少很牛逼嗎?誰來和我科普一下】
【我來我來……】
這家坐了多年冷板凳的小遊戲公司,眼看著他們的遊戲因為這條微博,一路勢不可擋地竄向了熱搜前三。
幸好沒多花錢!
劉總熱淚盈眶地想。
鬱想還不知道自己刻在骨子裡的記憶本能,讓她分享了微博,結果牽扯出來這麼大一串事。
她放下手機,悄悄歎氣:“餓了。”
儲禮寒:“那就給王曆發消息。”
鬱想:?
感情可以提前叫王秘書來結束這樣的情況啊?您不早說?怎麼,和我一塊兒坐小黑屋還有什麼癮嗎?
鬱想忙切出遊戲頁麵,翻了翻通訊錄,找到“王曆”兩個字點進去,再編輯消息。
【王秘書,何坤民把門釘上了】
何坤民?是這仨字兒吧?剛才她聽見儲禮寒是這麼喊的何父的名字。
鬱想又在後麵打【我餓了】。
嗯,不對。
她換成【鬱想餓了】。
但又覺得前後好像邏輯不太順……
算了,真麻煩。鬱想直接把短信發了出去。
那頭王秘書收到消息,掏出來一看,麵色微變。
難怪……何父當時叫住女傭,吩咐的就是讓人去釘門吧?這老東西怎麼想的?不怕把貴客釘裡頭了?
王秘書往前走了兩步,又連忙把手機掏出來看了一眼。
短信的語氣……不對。
這不會是鬱小姐拿著大少的手機編輯的吧?
王秘書眼皮一跳,覺得自己好像又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釘門應該不是現在才發生的事……王秘書低頭看了一眼腕表。
大少和鬱小姐進去都得有一個半小時了,那老何跟朵交際花似的,帶著他兒子到處認人,都認了不知道幾波了……儲山拄著拐老早就站不住了,帶著淩琛遠去旁邊坐了……
整整一個半小時沒有叫我。
這是什麼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能來一個回合了……吧?
王秘書忍不住打了個電話過去。
“王秘書的電話。”這頭鬱想把手機遞給了儲禮寒。
“喂。”儲禮寒接了過來。
王秘書聽見他的聲音,頓時緊張了不少:“大少,您和鬱小姐沒事吧?我一個人過來,還是帶保鏢,還是……”
儲禮寒打斷他:“去找何坤民。”
王秘書一下就明白了。
那估計是沒發生什麼超出尺度的事……
王秘書掛了電話就去找何坤民了,他麵色沉沉,一嚴肅起來還有點讓人害怕。更不提他是儲禮寒身邊的人,這個身份本身就具有相當的威懾力了。
“我們大少不見了。”王秘書上去就說。
何父聽得立馬變了臉色,根本不敢擔這個罪責,連忙拉著王秘書走到了一邊去:“怎麼會呢?我、我馬上讓人調監控。”
這監控還不如不調。
一調,何父臉都白了,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他幾乎鼓不起勇氣承認,儲大少好像……讓他……釘那間屋子裡了。
“人是在樓上失蹤的,何總,你應該知道事情的後果吧?”王秘書冷淡出聲。
何父不敢藏著掖著,連忙說:“我先帶您四處找找……”
王秘書點了下頭,但卻叫了幾個保鏢跟上。
這下何父就被夾在了中間,其中的壓力可想而知。
何家當然也有保鏢,可他敢請過來嗎?
他不敢。
終於,何父來到了那扇被釘死的門前,他趕緊哆嗦著叫園丁帶工具過來,……撬門。
“你的意思是,大少被你關在了裡麵?”王秘書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
“是這間房本來就要封起來,底下人笨,也不知道問一問裡麵有沒有人,就開始釘門。大少失蹤那麼久,多半是在裡麵……”何父忙解釋道。
他當然不會說,他本來是打算把人扣住,等宴會結束後慢慢收拾的。
如果是鬱想躲進去了,那就更好辦了。那簡直是名正言順地把人在這兒留一晚。
結果現在好了……
他關的是儲大少。
何父的整顆心臟都快不好了。
門外叮叮當當拆釘子的聲音很快響了起來。
門內的儲禮寒衝鬱想勾了下手:“過來。”
嗯?
鬱想不疑有他,起身走到了他旁邊。
儲禮寒抬起手,攬住了她的腰,輕鬆地將她拉入了懷中。
成年男性的氣息瞬間裹住了她。
本來就顯得密不透風的房間,似乎更讓人喘不過氣了。
儲禮寒牢牢箍著她的腰,沒有要鬆一點力道的意思。
鬱想張嘴,欲言又止。
哦,這是為了嚇退何父嗎?行,今兒我也狗仗人勢一回。啊不,我怎麼罵我自己是狗呢?
應該是狐假虎威!
鬱想十分配合,甚至相當熱烈地挪了下屁股,另一條腿柔軟地彆過去,然後生生把姿勢變成了迎麵跨坐在儲禮寒的腿上。
我這多像是那迷惑人的小妖精啊。
一會兒就能讓人一怒衝冠為紅顏那種。
儲禮寒短暫地僵了下,幾乎讓人察覺不到。同時他的眼底也飛快地掠過了一道暗光,他抬起了另一隻手,一下托住了鬱想的後頸。
鬱想:?
下一刻,儲禮寒就按住她的後頸,然後吻在了她的脖頸間。
鬱想一下頓住了,連呼吸都本能地滯了滯。
那種感覺怪異又陌生。
一瞬間,她好像隻能能感知到他的氣息,強勢,帶著溫度。
她本能地往後退了退,但沒能從他腿上滑下去。
他按住了她的腰,並且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門外拆釘子的聲音,砰砰啪啪還在響,她不知道究竟是哪一錘下去,門就會打開。
鬱想的性格本來不會害羞。
但是因為未知。
所以心跳變得快了起來。
她沒有再躲開,隻一下抓住了儲禮寒的領子。
大概因為太用力了,指尖都發著麻。
房間裡的燈打開後,就沒有再關上。光印在彼此的眸子裡,有些晃。
完全封閉的房間無形中放大了感知,緊張從血液裡流淌而過,沿著脊背向上攀去。
當她察覺到儲禮寒好像悄無聲息地有了某種變化的時候,那種緊繃的情緒更是一下拔到了頂峰。
他貼住她腰肢的手掌沒有動,隻是溫度好像也往上攀了攀。
按住她後頸的手,不知不覺地也挪動了一點位置,變成了托住她的頸側——
他的指尖輕輕地揉了下她的耳垂。
鬱想的呼吸一下變沉了。
而他盯著她的目光,變得更加深沉。
像是猛獸麵對獵物時,展露出想要吞吃下對方的本能。
如果不是在這裡……算了。
……這裡不行。
儲禮寒的理智冷靜飛速回籠,他用力地掐了下鬱想的耳垂。
下一秒,“吱呀”一聲。
門推開。
儲禮寒收回了那個親吻。
鬱想心想那不能光我挨一下啊?
她想也不想就彎腰去咬了一口儲禮寒,慌亂急促之中,也不知道咬到了哪兒……等門完全被推開那一瞬間,鬱想也直起了腰。
同一時刻,門口的何父眨了下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儲大少。
的確是儲大少!
不僅如此……
他的懷裡,還坐著一個鬱想。
儲山就在這裡啊!
鬱想怎麼、怎麼敢……鬱想難道不是避讓都來不及嗎?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何父才有恃無恐,敢繼續放任自己的覬覦啊!
可眼前這一幕,狠狠敲碎了何父的妄想。
儲禮寒緩緩轉眸,朝他看來,眸光冰冷。
鬱想也轉過了頭,皺眉看著他。
何父差點當場跪下。
他的那些想法……儲大少會知道嗎?不不,不會知道吧。連鬱想自己都不知道。
“你好大的膽子啊。”儲禮寒緩聲道。
不是何父孬,是他真的怕儲禮寒。很少有人不怕儲禮寒。
他想也不想就趕緊衝儲禮寒點頭哈腰:“對不起對不起,是底下人辦錯了事,沒想到您在這兒……”
“今天發生的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儲禮寒說。
“是,我一定,我……”
儲禮寒打斷他:“一旦有人知道,你知道後果嗎?”
後果……?
何父心跳漏了一拍。
儲禮寒一下想起來,很早之前鬱想那通胡編亂造。什麼她死了之後,他才會發現沒了她不行。
哪裡用死呢?
儲禮寒抬手理了理鬱想耳邊的發絲,這才將她從自己腿上放了下去,說:“我父親不太讚成我和她在一起。但是我希望你知道,她對我來說,如珠似玉。”
鬱想心說好家夥。
您這霸總文學也沒少看吧?不愧是您啊!您口嗨起來,編得我差點都信了!
而那頭何父呢?
他聽見“如珠似玉”四個字,就噗通一聲跪下去了。
他的念頭,絕對不能讓儲禮寒知道!!!
他哪兒知道,在鬱想的一通逼逼叨叨下,儲禮寒都已經全知道了。不僅如此,要好好折磨他這件事,都已經提上日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1+2更7800+,我儘力修啦。-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