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搶嫂子(2 / 2)

這邊鬱想跟著儲禮寒進了一間屋子。

屋子裡擺了大床,茶幾、沙發。有三麵都是透明的落地窗。一眼望出去,就能二百七十度地充分欣賞到周圍的雪景。

沒一會兒就有傭人來送吃的了。

傭人身後還跟了個年輕女人,係著顏色淺淡的圍裙,長發披肩。很異域的長相,可能大概是什麼混血。

她手裡端著一套茶具。

鬱想就猜測,她多半是這裡的主人,梅麗莎太太。

女人進了門,把茶具擺上茶幾,隨後跪坐在地毯上,先給儲禮寒倒了杯茶。

然後她看了一眼鬱想,又看了看儲禮寒。

但儲禮寒並沒有要介紹的意思,女人隻好先低頭又給鬱想倒了杯茶。

“您先清清口。”女人說。

鬱想的心思根本沒在茶上麵,她看了看麵前幾道菜,模樣做得非常精美,不像是菜,更像是藝術品。

儲禮寒順著鬱想的目光看過去,這才低低出聲:“這是烤羊排。”

這塊兒烤羊排還沒巴掌大,過於精美,不過酥香氣還是很足的。

鬱想想吃。

儲禮寒屈指輕點在茶幾上:“這是黑鬆露栗子雞,這是奶湯蒲菜,這是椰香桂花糕……”

鬱想想問,那我能吃了嗎?

儲禮寒這才掃了一眼跪坐在旁邊的女人,說:“這些菜都是她做的。她叫梅麗莎,拿過一些賽事的獎項。”

梅麗莎聞聲抿唇輕輕笑了下。

鬱想心說其實您不告訴我她多牛逼,我也知道這菜很香。

我聞到了!

儲禮寒問:“想吃?”

鬱想:?

這不是廢話嗎?

梅麗莎抬頭望著儲禮寒,然後她就聽見儲禮寒說:“你出去吧。”

梅麗莎臉上的笑容一下頓住了。

這就讓她走了?

“不用我再為她介紹一下菜式嗎?”梅麗莎低聲問。

儲禮寒:“不用,她現在隻想吃到嘴裡。”

梅麗莎隻好站起身退出去。

儲禮寒:“把門關上,一會兒不用過來人了。”

梅麗莎愣愣地關上了門。

鬱想:?是不是我吃菜,他吃我?

係統哪裡聽得了這種話?

係統:【謝謝提醒我馬上把自己屏蔽掉】

鬱想歎氣,然後她趕緊夾起羊排,三口吃掉了。這肉太小,不行。

儲禮寒的聲音響起:“你今天到警局是去做什麼的?”

鬱想:“給冉彰借律師。”

儲禮寒:“全嵐是淩琛遠手底下的人吧。”

鬱想點了點頭,並不耽誤吃,她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先喝兩口暖了暖胃。

“你找淩琛遠,都不找我?”儲禮寒嗓音微冷。

鬱想咬了一口桂花糕,才接著說:“大少對我這麼好,我怎麼能花大少的錢呢?”

儲禮寒:“……”

以前也沒見你少花。

儲禮寒不冷不熱地道:“那切出來的鑽石,不送到你那裡去了。”

鬱想:???

那不行!

鬱想:“那是我出了力應得的東西嘛。”

儲禮寒按住了她的手背:“那現在鬱小姐要吃這一口,是不是也應該出一點力呢?”

鬱想心說草。

她懷疑他剛才起頭聊到淩琛遠,就不是為了跟她算賬。而是為了挖坑,等她說後麵這句話。

鬱想心說好哦。

她夾了一筷子栗子雞,送到了儲禮寒的嘴邊。

儲禮寒:“……?”

鬱想輕輕眨了下眼,催促道:“您快吃啊,您看,我喂您,這不就是出力了嗎?”

鬱想說完,都覺得自己這動作怪肉麻的。

儲禮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張嘴咬住了那塊雞肉。

鬱想愣了下。

真吃啊?

鬱想把心底那點怪異的感覺拋開,然後低頭就準備吃自己的了。

儲禮寒很快咀嚼完咽了下去,他說:“就一口?”

鬱想:?

不然?

鬱想又夾了一筷子,試探性地送到儲禮寒的嘴邊。

儲禮寒麵無表情地張嘴咬住了。

鬱想十分不滿:“該我吃了。”

儲禮寒這才拿起了桌上的勺子,他盛了溫泉蛋,送到了鬱想的嘴邊。

鬱想人都看傻了。

臥槽?!

大反派竟然反過來喂她?

鬱想有點恍惚。

但是飯真香啊……她乖乖張嘴吃掉了。

儲禮寒第一回被人喂菜,他同樣也是第一回喂彆人吃飯。

他盯住了鬱想的麵容。

原來不止是那樣的事,才會讓鬱想露出饜足的表情。

她現在眯起眼高興的樣子,也挺賞心悅目的……

儲禮寒的心情莫名其妙地都跟著輕快了點兒。

“張嘴。”儲禮寒又夾了一道魚唇。

這個男人就跟上了癮似的。

他之後都沒再讓鬱想自己動手。

直到鬱想輕輕打了個嗝。

再看桌上的盤子已經幾乎被清空了。

鬱想恍恍惚惚紅紅火火。

這就是懶人的終極理想嗎?飯來隻管張口。

儲禮寒抽出紙張,按在鬱想的唇上,給她擦了擦嘴。

他盯著她的唇看了兩秒鐘,眼眸底飛快地滑過了一點幽深的光。最終他站起身,問:“還想打牌嗎?”

鬱想:?

她以為他要如同古早霸總文裡一樣,說你飽了現在該喂飽我了。結果竟然沒有?!

可惡,令人失望,啊不是。

鬱想跟著站起身,說:“打吧,但要是我輸給高學輝怎麼辦?”

儲禮寒輕描淡寫地說:“那就打高學輝一頓。”

鬱想心說好家夥,不愧是您大反派。

我今天就要狐假虎威!

等走到門外,儲禮寒才按鈴叫來了傭人。

“拿一條毛毯。”儲禮寒說。

傭人應聲去了。

沒一會兒,儲禮寒就扒下了鬱想身上的她自己的大衣外套,遞給傭人:“掛起來。”

然後再用毛毯把鬱想裹住了,他才說:“走吧。”

大衣穿著確實沒有毛毯裹起來舒服。

鬱想禁不住舒服得眯了眯眼。

然後她突然想起來,忘記在哪兒看過的一段話。

大意是什麼,一個男人要是不想跟你上-床,那要麼他有點毛病,要麼他不喜歡你;一個男人要是隻惦記著跟你上-床,那他也沒那麼喜歡你。

一陣寒風吹來,鬱想打了個哆嗦,也把這個念頭從腦子裡打出去了。

沒事兒想這個乾什麼?這什麼肉麻的情感雞湯文學。

鬱想抬起頭,和儲禮寒一塊兒回到了剛才的陽光房。

鬱想剛一落座。

剛才開口說她在微博上新聞不少的男人,這會兒突然又開了口。

男人笑著說:“鬱小姐,要不我幫你把網絡上的輿論處理了吧?老掛著,也挺招眼的。”

鬱想:?

我自己都不關心,你關心什麼?

這才第一次見麵呢,這麼殷勤……嘖,很明顯不太懷好意啊。

鬱想也不知道這人是誰。

不過管他又是什麼豪門公子,什麼公司老總呢。

鬱想懶洋洋地一抬眸,說:“您哪位?您歇歇吧。這些事兒還沒您操心的空位呢。”

男人臉色一下僵住了,沒想到他們這些地位的人身邊,跟的這樣一個小情人,居然還有膽子說出這樣的話。

但他以為鬱想這話,是指儲大少都沒管,他插一手,把儲大少放哪裡了?

所以男人也不好直接下臉子。

不僅不能下臉子,男人還得給自己找個台階。

他笑了下說:“大少這位脾氣夠辣的啊。嗯,我也就好心一問,畢竟新聞平台這塊兒麼,他們總得給我幾分薄麵。”

儲禮寒掀了掀眼皮。

能不辣嗎?

火辣小甜心。

一時沒人接話,男人麵子有點掛不住,就又接著往下道:“主要這些人還老把大少一塊兒捎上,罵鬱小姐的同時,不是也就把大少的名聲給侮辱了嗎?”

男人說著就掏手機,要給鬱想念上麵那些難聽的評論。誰知道點開一看。

怎麼沒人提大少了?

男人愣住了。

更多都是在提元景煥和奚亭的。

這邊鬱想也緩緩摸出了手機,不過她不是為了去看惡評的。

如果真有那麼多人罵她?

好,那可不得把他們好好氣一氣?

鬱想反手就拍了一張窗外漸漸下大的雪景,再對著桌子上的撲克牌拍一張,然後發微博。

氣人,她一向很有一手的。

鬱想不知道有專門的APP其實可以監控這個博主上線了沒有,什麼時候上線下線的,上了幾次線,點讚了什麼微博……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她剛一上網,那邊吃瓜網友們就聞風而動,趕緊竄到了她微博底下了,想問她是怎麼認識奚亭的,和奚亭又是怎麼回事……

網友都知道了。

那邊奚亭能不知道嗎?

奚亭等了又等。

還是沒等到鬱想去他轉發的那條微博底下留言。鬱想也沒給他發私信。

好像把他忘記了……?

奚亭問小助理:“她不看熱搜?”

小助理哪兒知道啊,隻能和他大眼瞪小眼。

而鬱想這邊,有人搶走了男人的手機:“行了吧你,看什麼呢?你關心那麼多?”

那人說著本能地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然後愣愣地念出了聲:“鬱想人美聲甜能賺錢,人人都愛她有問題嗎?你家粉絲癩□□,給她舔鞋底都不配。你們哥哥多慘哪,主動換坐兒送人禮物,還得不來人一個笑臉。你們還要拖後腿笑死了……”

鬱想:???

其他人:???

那人又往下翻了翻。

“奚亭粉絲不要臉,C位癌搶鏡頭。現在連嫂子都要搶。追車是私生,關我們屁事?我們也很喜歡鬱想!”

那人說完,還趕緊辯解道:“這話不是我說的,就評論裡這麼寫的。”

眾人:“……”

那人這時候才茫然地抬起頭:“……也沒人罵鬱想啊。”

倒像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兩家粉絲,為了搶鬱想吵起來了?

“甚至也沒人提儲大少。”他說。

旁邊的男人傻了:“不可能!”

儲禮寒:“……”

他看著鬱想:“奚亭又是誰?”

大家聞聲,恍恍惚惚地心說,這個“又”字就很靈性了哈。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億點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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