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大魚炸出來了!(2 / 2)

鄒澎:“…………”

“行不說了,我也有事兒。”那人抓起外套,匆匆走了。

鄒澎是來避他家裡人的。

他倒成了唯一一個被落下的。

這邊鬱想已經靠著沙發,擺著果盤,開始投屏打遊戲了。

沒一會兒就照常分享了遊戲內容到社交平台。

網友很快就到她微博底下了。

【阿Z那邊還沒解決好,這邊已經在快活打遊戲了,絕了鬱想】

【唉,什麼時候直播能恢複正常?】

今天鬱想難得看了一眼評論。

看到一半,手機響了。

鬱想低頭一看,居然正好是冉彰打來的。

她接起了電話。

“喂。”那頭張嘴就是,“對不起。”

尚顯得青澀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疲憊。

鬱想應了聲“嗯”。

那頭的冉彰沒由來的鬆了口氣。

要是鬱想接起來說“沒事兒”,冉彰大概反而會感覺到惶恐。有種滿腔洶湧的歉意抵達不了彼岸的感覺。

“對不起,對不起……”冉彰所有的難堪都在這幾句話裡了。

他啞聲道:“我爸……剛愎自大,聽不進去所有人的話,就隻相信他弟弟,就是我叔叔。我們家以前做服裝生意,是富過幾年的。後來我爸玩股票玩到傾家蕩產。我叔叔突然有一天跟他說,我打電競沒準兒能賺錢。後來真的賺錢了,他們覺得我叔叔有功勞,所以什麼都聽他的。”

冉彰說著說著,大概是有點兒惡心到了,所以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又開口:“證據我都已經交給律師了,他們說官司穩贏。等事情過去之後,我會努力賺錢的。”

鬱想頓了頓,心想我這算是擁有了一個賺錢永動機嗎?

從此以後都不用頭疼怎麼投資才不會虧錢了?

“你……現在在哪裡?我能來看望一下你嗎?我……就是想知道我爸傷到你了沒有。”冉彰結結巴巴地開口。

和他平時又冷又吊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鬱想:“我在一個莊園,度假。我沒什麼事。”

說到這兒,鬱想停住了。

嗯?

儲大少讓她在這裡多住幾天,不會不僅僅是出於安全的考慮,還能不動聲色地避免冉彰等人來找她吧?

鬱想將這個念頭從腦子裡甩了出去。

那應該不至於。

除非儲大少吃醋。

可他乾嘛吃醋?

撐死了也就是手握地位財富的大佬,因為天生的優渥生活,而造成的占有欲作祟?

鬱想不是儲禮寒的蛔蟲,也就不再想了。

電話那頭的冉彰聽見她說住在莊園,果然就遺憾地說:“那等你什麼時候回來了,我再見你。”

鬱想:“好哦。”

她頓了下,問:“要幫你收菜嗎?”

冉彰反應過來是指遊戲裡。

他抿唇,露出了一點笑容:“要,謝謝。”

這幾個字比更多勸慰安撫的話都來得有用,這讓他清晰地看見了自己的未來——

擺脫糟糕的家庭之後,他將會以更好的麵貌回歸到他曾經熱愛的行業中。

他還會繼續下去。

而鬱小姐也還在那裡,等著叫他去當陪玩。

冉彰愉快地掛斷了電話。

鬱想收完了菜,才想起來有件什麼事。

她馬上跑去搜了下奚亭。

最先出來的照片是他在某個片場的。

身形挺拔,穿著古裝,頭戴金冠,坐在椅子上,歪頭看向場內。

他比導演還像導演,眉眼間鐫刻著點點狂妄之色。

“還挺帥。”鬱想說。

係統剛解除屏蔽就被她嚇了一跳:“誰?什麼?”

鬱想問了問係統這是劇情人物嗎。

係統也很茫然:【不是啊,你等等,我檢索一下原文】

幾秒鐘後,係統回來了:【檢索完了,原文裡隻提到他是寧寧喜歡的男明星,淩琛遠還因為寧寧嘴上提起他吃醋了,之後兩個人又產生了點誤會……】

反正原文裡不是誤會來就是誤會去的,從頭虐到尾。

鬱想沒興趣聽,就及時打斷了係統的聲音。

既然奚亭不是主要劇情人物。

那他和她為什麼會有交集?

鬱想想不通,就不想了。

如果對方有企圖,遲早還會來找她的。

鬱想退出去,把那一匣子玉拍了照片,然後發給了儲禮寒。

鬱想:【高學輝那裡收的禮,沒問題吧?】

富二代之間人情往來多,但應該也有講究。她本意是想問一下,彆她前腳拿了高學輝的東西,後腳高學輝以此去儲禮寒那裡討什麼好處,那就不行了。

那還不如我直接問儲禮寒討好處呢。

鬱想十分不臉紅地心道。

此時那頭坐在談判桌上的儲禮寒,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翻轉了下手機。

儲禮寒屈指輕敲鍵盤:【給你就拿著。】

她連這樣的事都要問他了?

儲禮寒發出消息,摩挲了下指尖,心底有點癢癢的。

仿佛瞧見了鬱想饜足地,親近地,朝他湊近了一點兒的畫麵。

但事實上,鬱想幾乎不會在事情結束之後親近他。

不過他想。

那樣的畫麵,應該也是賞心悅目的。

鬱想收到消息,乾脆翻開匣子。

“統統,不如我們來數一數,這一盒子值多少錢吧?”

係統:【……?】

她怎麼又有錢了?

這邊冉彰轉過身之後,他親筆寫了回應叔叔指控的長文,再交由律師過目後,發了出去。

冉彰提供了清晰有力的證據。

他這麼多年的收入,竟然全部被家裡吞吃掉了,大頭更是都在冉兵的手中。

「……誰不想好好地念完大學?不是我想輟學,是因為我本來就不是學習上的天才,訓練和學業衝突的時候,我的家裡人替我選了訓練。

沒有人想象得到,當你最熱愛的東西,變成層層枷鎖壓在你的身上是什麼感覺。大概是多看一眼都會作嘔吧。很抱歉,也許這樣會傷害電競粉的心,但曾經的確是這樣。

我的叔叔甚至會私聯我的大粉,有組織地用“民意”來替我選擇,參加什麼大賽,不參加什麼大賽。和哪個選手來往,不和哪個選手來往。

……

跳槽到凱星,不是因為鬱小姐。是我喘不過氣了,我要活下來,我要自救。但很幸運遇見了鬱小姐。

我在一點點從鬱小姐的精神裡汲取力量,找回熱愛……」

冉彰的聲明很長,因為是他自己寫的,所以格外的打動人心。

這是他從業以來,對他的粉絲和路人說過最長的話。

一字一句,足夠掀起所有人心底的驚濤駭浪。

冉彰甚至曬出了他青少年時期,不堪繁重的訓練,極端壓抑之下在手腕上劃拉留下的疤痕。

後麵緊跟的,則是律師函。

這下瓜可就太大了。

都牽扯到冉彰還沒成年時,遭受家人的壓榨虐待了。

【臥槽!所以,鬱小姐竟是救他出火海的人?】

【仔細看律師函。遠竹律師事務所,欣凱律師事務所,雄安律師事務所……都還挺有名的。尤其是遠竹。他們當家律師可是全嵐啊!】

這條評論剛發出來,就被冉彰回複了。

冉彰:【嗯,都是問鬱小姐借的。本來要問她借錢,她直接找了律師。】

【臥槽臥槽!阿Z第一次回粉絲評論!啊啊,知道了,鬱小姐真的是積大德了!她牛逼】

【……鬱想真的大方,這幾位律師都是不同案件類型的佼佼者。阿Z這些年的委屈終於可以吐出來了。不知道阿Z看見這些律師的時候,有沒有哭。我是真的有點想哭。有控製欲強的家人,真的感同身受】

【豈止感同身受,現在再看當初冉叔叔發的長文,最後那句我和你爸爸媽媽,你的家人們都在等你。草,簡直汗毛都豎起來了。對於這時候的阿Z來說,就跟有怪物在等他差不多了吧】

網友們共情的憤慨之下,連元奚二人的粉絲罵戰都得暫且往後稍稍了。

還有官號下場聊未成年的教育問題,又有大V下場聊原生家庭。

【那個,沒記錯的話,其實鬱家本來好像也不怎麼和睦。但是鬱想居然過得挺輕鬆?我好奇】

【上次不是有出版社說要請她出書嗎?求求了,什麼時候出,我買爆】

這一下好了。

鬱想直接成網絡女菩薩了。

少數幾個人不甘願地比比說:【不管怎麼樣,冉彰也不該為了鬱想打自己的家人吧?】

【那個,冉彰在評論裡說了,是他的父親不滿於鬱小姐給請了律師,還想打鬱小姐,被保鏢攔了。你要不相信可以去問警局】

那些不甘心的立馬閉嘴了。

本來就是鍵盤俠,去警局晃悠多心虛。

儲氏這時候突然也出了個律師函。

告冉兵涉嫌名譽侵權。

網友當場震驚。

【臥槽!這是把大魚給驚出來了?】

儲大少從頭到尾都沒露過麵。

但儲氏的豪華律師團出麵,已經足夠有排麵。

“告幾個網友沒意思,我們喜歡直接點。”律師團如是說。

【。。。鬱想本人就是爽文吧?】

【這還不得贏麻了?】

【我好好奇啊啊啊,就上次孤島回來,儲大少和鬱想同框了,後麵都沒什麼消息。狗仔能不能給力點?】

部分吃瓜網友短暫地歪了下樓。

而另一邊的寧雁震驚得差點把杯子都打碎了。

她沒想到鬱想翻身這麼快……

“鬱想上哪兒找了那麼多律師?”寧雁不自覺地喃喃出聲。

坐在對麵打麻將的淩琛遠這才抬起頭,說:“我給的。”

寧雁:!

淩琛遠眯了下眼:“何雲卓應該也給了吧。”

寧雁胸口一窒,一晃神,手被桌板夾了下。

她忍住了疼痛,又看了看儲氏律師團那段話。

告幾個網友沒意思,我們喜歡直接的……直接抓幕後黑手那種嗎?

寧雁的心跳快了快。

這次她沒能用得上何雲卓,臨時找的水軍……會被查出來嗎?

哪怕知道儲氏已經告了冉兵,但她就是越看越覺得那話像是對著她說的。

寧雁抬起頭:“這麼招搖,就不擔心儲董看見了,找鬱小姐的麻煩嗎?”

這句話與其是說給周圍的人聽,不如說是說給她自己聽來安撫自己的。

淩琛遠沒接話。

其他人就更不敢接了。

這可是儲氏的八卦,儲家私生子就坐這兒呢。

那頭劉秘書也正在和奚亭通電話呢。

劉秘書問:“事情怎麼樣了?”

奚亭:“……”“這個不好搞啊。”

劉秘書心說廢話,好搞還找你?

奚亭:“本來我是計劃英雄救美的。”

劉秘書連聲道:“不錯,英雄救美不錯。”

奚亭:“但她沒看見,頭也不回地走了。”

劉秘書:“……”“那就再來一次啊!”

奚亭:“我也是這麼想的,但也就一個晚上過去啊。事情解決了,根本沒我發揮的地兒。劉秘書,你這也沒告訴我,英雄救美都有人排著那麼長的隊啊……”

劉秘書傻了。

“這個事兒挺有難度……”

劉秘書心說你不會是想要加錢吧?

“我喜歡這樣有難度的。”奚亭勾唇一笑。

劉秘書鬆了口氣:“……”

幸好。

這是個瘋的。

而此時儲山終於遲緩地接收到了消息。

他臉色一變,站起身:“儲禮寒居然把儲氏的律師團都給鬱想用了!這倆人還在勾勾搭搭,藕斷絲連!去找鬱想!不,把元景煥也給我叫上!”

劉秘書捂了捂聽筒,回頭看儲山:“儲董怎麼了?”

電話那頭,奚亭同時開口:“這樣吧,你現在仔細告訴我,鬱小姐喜歡什麼?”

劉秘書把腦袋扭回來,想了半天,費了老大勁兒憋出來一個字:“……錢?”

奚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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